快被师部命令催死的桂军营长把脸色一正大声喊道:“弟兄们,抓紧时间,山上的红匪早已经撑不住了。迫击炮已经炸得他们哭爹喊娘,只要我们的山炮一响,他们就会被炸得烟消云散。到时候长官部就会赏我们白花花的现大洋。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偷奸耍滑,耽误了弟兄们领赏,老子直接拿枪崩了他。弟兄们,消灭了红匪,领着赏钱一起去乐呵乐呵,好不好啊?” 桂军士兵们想必是被忽悠过太多次了,早就不以为意。 应好声高低不一很是散漫。 炮兵阵地上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喧闹和杂乱。 此刻, 张佑斌等已经悄悄来到距离桂军炮兵阵地一百米远的树林里。 桂军炮兵阵地虽然有大量士兵警戒,不过防御重心还都朝着红军主阵地和左右道路方向。 张佑斌他们潜藏的这个方向,在敌人看来,那是背有靠山,十分安全。 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性地布置了四个警戒哨兵。 张佑斌扭头对王铭海说道:“王排长,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带战士们先埋伏这里,我一个人去摸掉这四个哨兵,等我发信号你们就跟过来。” 王铭海急忙说道:“张佑斌同志,我不能让你冒险,要去也是我去。” 张佑斌快速劝说道:“王排长,你闽南口音太重,张嘴就会露馅的。放心吧,我穿着桂军装,又知道警戒口令,我有把握的。” 说完张佑斌就弯着腰,借着树木掩护向下面桂军哨兵隐蔽潜去。 距离桂军哨兵五十米左右,张佑斌便开始匍匐前进。 距离哨兵三十米左右停下。 张佑斌快速观察确认没有被发现,再借着灌草树木掩护又向前潜行了十多米,便从一颗**环抱粗细的大树后悄悄地站起身。 他转出来径直向桂军哨兵走去。 “站住!”喊声伴随着枪栓拉动声。 “喊什么喊?不认识老子么?”张佑斌边走边用广西话答道。 “口令?” “北伐。回令?” “南归。原来是步兵弟兄啊!” 张佑斌呵斥道:“什么步兵弟兄?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是山炮营的。” 说话间,张佑斌已经闪步来到了问话哨兵的跟前。 他眼睛一扫其他三个哨兵都正在朝这里看。 问话哨兵看张佑斌腰间斜插着一把驳壳手枪,胸前还挂满手榴弹,右手还横握着一把驳壳手枪。 这怎么看都不像山炮营的。 也不像普通步兵。 起了疑心的哨兵,把枪一横,拦住张佑斌说道:“等一下!” 张佑斌左手一抬轻松拨开哨兵的枪。 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喊道:“搞么事,想找揍不是?” 说完他左手猛地一把提留起哨兵的衣领,大力拖着哨兵就往前走。 张佑斌边走边自顾自地大声说道:“走,找你们长官评理去!” “干啥?干啥?干啥?” 三个警戒哨兵赶忙端着枪,三步并两步地快跑了过来。 张佑斌先声夺人地说道:“兄弟们,评评理,他们步兵的欺负我们炮营的!” 旧军队里老兵油子经常打群架,军队也习惯把打架斗殴当作练兵的辅助手段。 三个负责警戒的哨兵都以为是问话哨兵受欺负了。 他们没有仔细分辨刚才是谁说的,就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好机会! 张佑斌左手猛地一抬,大力托起手里哨兵的头,往左边靠过来的一个哨兵头上用力一撞,沉闷的嘭声响过,两颗脑袋破裂处大量涌出红白色的血液,登时就解决了两个哨兵。 剩下的两个哨兵惊慌失措,拉动枪栓刚想抬枪还击,张佑斌电步上前,右手驳壳手枪柄快速挥动,唰,唰,狠狠地砸中这两个家伙的太阳穴,闪电般送他们两个投胎追随前两个兄弟去了。 搞定警戒哨兵的张佑斌,快速支棱起敌人。 两个哨兵一组互相对靠着,远远看去宛如两个人在借火抽烟的样子。 然后他快速向树林里的王铭海挥手示意。 王铭海带着红军战士们急速从树林里赶过来,快速带上四名哨兵的武器弹药。 张佑斌带着众人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向桂军炮兵主阵地。 此时, 桂军炮兵阵地上18门博福斯山炮已全部组装调试好。 博福斯山炮那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红军主阵地炮楼山方向。 张佑斌一挥手。 身后54名红军战士,三人一组向分好的目标快速扑去。 这会, 眼看一切终于准备妥当,桂军炮兵营长盯着红军阵地方向,正准备发令试射。 突兀的, 从阵地后方传来一阵连续的骚动声。 桂军炮兵营长转身一看一组组桂军步兵,突然插到了他们炮兵营地各处。 特别是,最重要的弹药存放处,竟然一个也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