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全城搜查，一无所获 　　 “好的，我这就去发电文。”宫本正西看着渡边原书离开了办公室，他感到头有点晕，用手掌**额头。 　　 这个时候，宫本正西非常希望能见到茼蒿，而真正的额母的，也许并不是渡边原书猜想的那样。他在分析，这批药品的去向，不是军统就是**，茼蒿作为军统的头头，是不是他们劫走的，茼蒿一定知道，如果茼蒿并没有参与截获行动，那么，他就可以把查找的范围缩小在地下党的身上。 　　 李晨曦用芭蕉扇驱赶着苍蝇，看到高鸿运带着警察急急忙忙从自己的摊位跟前经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高鸿运叫住。 　　 “高警官——” 　　 高鸿运听到喊声，走过来问道：“晨晨，有事啊？” 　　 “没事，我就像知道，你们这样来去匆匆的，发生什么事了？” 　　 高鸿运看看周围，也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晚上，日本人的一批药品被截了，日本人发怒了，这不全城大搜查。” 　　 “真的是谁干的吗？” 　　 高鸿运摇摇头说：“如果知道，还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的吗？” 　　 李晨曦笑笑说：“说的也是，高警官，你说，我这个脑子是不是很傻啊？” 　　 几个日本宪兵来到通化贸易公司。 　　 “太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洪战勤上前打招呼的说道。 　　 “把仓库统统打开，我们要检查。”一个日本士兵嚷嚷着。 　　 洪战勤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想做一番解释，没料想，已经有一个日本士兵将仓库的门强行打开了。日本士兵重进仓库，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过，然后扬长而去。 　　 尽管是日本人没有查到他们想查的的东西，但是，这个行动却硬气了洪战勤的警惕，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让孙莉雯把张玉英叫到办公室。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洪战勤问。 　　 孙莉雯和张玉英摇摇头。 　　 杜华梅住着一根拐杖，拿着一个破碗，沿途乞讨，看到一帮日本士兵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杜华梅非常敏感度的意识到，这是日本人开始全城大搜查了。 　　 恼怒了日本人，日本人的疯狂程度杜华梅是可以想象的。 　　 一队日本宪兵来到了杜华梅他们的根据地。 　　 这个根据地，其实就是在吴淞江边上的一个废弃的仓库。仓库已经是千疮百孔，到处漏风漏雨，根本没有用处了，才被彻底废弃的，但是，偌大的仓库总还是可以找一处挡风避雨的地方，这样，这里也就成了杜华梅他们丐帮的栖身之地。 　　 当日本宪兵闯进这座废弃的仓库的时候，畏缩在一角的乞丐们，看到日本人闯了进来，都站在原地看着日本人。 　　 日本宪兵到处翻腾。 　　 一座废弃的仓库里，自然有很多废弃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来不是很值钱，二来也没有人要，就这样依然堆在仓库的某些地方，自然没人管。 　　 一个日本宪兵用刺刀想挑起一块篷布，没想到，刺刀下去，篷布并没有被跳起来，而是刺刀直接出来了。 　　 一个提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一直是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的，因为这里面的味道很大，也很怪。他看看站在一边的那些乞丐，说：“收队。收队。” 　　 日本宪兵离开的时候，正好和回来的杜华梅撞了一个满怀。 　　 杜华梅是不放心这帮日本人，跟着回来的。当她看到日本宪兵离开了，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她给日本宪兵让了让身体。然后走进仓库。当她的目光落在程德兴身上的时候，程德兴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杜华梅明白，一切安然无恙。 　　 侯冠梁和史东升陆续回来，他们都是看到日本人全城大搜查，不放心而赶回来的。当他们知道药品安全无误，也都放心了。 　　 “头，这批东西的赶紧出手啊，放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夜长梦多的。”侯冠梁说。 　　 “你们跟我来。”杜华梅将他们几个叫到一边。 　　 从早上到晚上，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地毯式的大搜查，依然是一无所获。这让宫本正西大为吃惊。 　　 “难道说，这批药品张了翅膀飞出城了？” 　　 宫本正西气急败坏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扫，骂道：“八嘎。” 　　 听到宫本正西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声响，一个士兵进来，帮着拾捡扫落在地方的文件和东西。 　　 渡边原书站在门口，正要敲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愣住了。他放弃了敲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渡边原书还没有走到宫本正西跟前，宫本正西就发话了。 　　 “渡边君，茼蒿回电了吗？” 　　 渡边原书小心地回到说：“还没有。” 　　 宫本正西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渡边君，你说，这个茼蒿是干什么的，当我想找他的时候，他就是不见，你告诉我，这样的特工有什么用，把老子惹麻烦了，干脆让他暴露在军统局里，有他没他一个样。” 　　 “宫本君，消消气，这样不好，有损大日本帝国的尊严。茼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啊。中国有句古诗：‘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我们不能做让我们的敌人感到痛快的事情啊。” 　　 宫本正西蹬了渡边原书一眼。很显然，渡边原书也感觉都宫本正西的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通过今天这样地毯式的大搜查，日本人一定会以为我们连夜将药品运出城了。”杜华梅有点高兴的说。 　　 “还是老大高明，这就叫灯下黑。那些个小日本哪里会想到，药品就在这座废弃的仓库里。”侯冠梁也称赞杜华梅的机灵。 　　 “老大，还是说说，怎么处理这批药品吧。我想过了，现在的药品由于被日本人的控制，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已经超过黄金的价格了。” 　　 杜华梅一巴掌拍在史东升的脑袋上，说：“什么时候，都是想着钱。钱、钱、钱……的。”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批药品啊？”史东升继续问。 　　 杜华梅在他们面前走了几步，说：“我听说，新四军急需药品？” 　　 “你怎么知道的？”侯冠梁问。 　　 “记得上次我被日本人抓了，有一个新四军战士，进城想搞点药，落在了日本人的手里。硬是被活活打死在审讯室里。你们说，这批药品到了新四军的手里，。能救活多少战士的生命啊？” 　　 杜华梅的问题让他们几个都没有回答，还是侯冠梁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跟新四军联系上呢？” 　　 杜华梅的决定让史东升跟到非常的不高兴，但是，头的旨意，他也不敢违背，咕哝这说：“要这么说的话，新四军缺药，国军也缺药啊。” 　　 “是啊，头，听说你上次从日本人的审讯室里逃出来，以诗歌女人帮忙的，你不是分析说是军统的特工吗?人家可是求过你的命的啊。再说了，我们跟新四军无缘无故的。”程德兴也跟着史东升助兴。 　　 其实，这个问题，杜华梅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感觉到，新四军跟国军相比，他们的生存条件要比国军差远了。 　　 “头。你说怎么跟新四军的人人取得联系？”侯冠梁问。 　　 “这件事交个你，你到黑市上转转，在那里，应该可以遇上新四军的人，或者是上海的地下党。” 　　 “卖报。卖报。特大新闻。皇军的药品不翼而飞，没有下落。” 　　 其实，上海的市民经受了昨天一整天日本人的搜查和折腾，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为了什么，直到今天，媒体上纰漏了这个消息，大家才恍然大悟。 　　 郑华松问：“洪队长，你说说看，这件事是何人所为？” 　　 洪战勤一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振振有词的说：“报告区长，既然不是我们军统局上海区干的，那只有地下党了，还能有谁？” 　　 洪战勤的回答，也算是和郑华松想的一样，但是，在他的脑子里，又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要知道，昨天日本人已经把上海翻了个身，就差掘地三尺了，并没有找到这批药品啊。郑华松一直认为，地下党虽然诡秘，也有他们的弱点，这么大一批药品，收藏可也是大事啊，能瞒过日本人的大搜查，实属不易。 　　 “还有一种可能……”郑华松话说一半，停了下来，让洪战勤感到诧异。 　　 “区长请明示。” 　　 “你们听说过在上海有一支叫‘朱雀’的队伍吗？” 　　 “区长，你的意思是朱雀所为？” 　　 “这个不好说，朱雀这只鸟，让日本人头痛了很久，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神龙见首不见尾。” 　　 郑华松看了一眼洪战勤，他对洪战勤的这句话很不满意，但是，郑华松对洪战勤的了解，他也就是这个水平，你如果要想让他拿出什么计策来，那就得另请高明了。郑华松需要的就是听话的下属。这是他选人的唯一标准。洪战勤之所以被选中，也就是他具备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