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软硬兼施 　　 在现今，生活日异紧张的社会里，桑拿浴已成为社交生活的一种高级消闲活动，正在被一些人接受和享用。 　　 郑化松和沈家华走近了浴室内，赶到有点热。 　　 沈家华开始脱衣服，他在为自己的设计感到高兴的时候，却没有没料到到了这个时候，郑化松突然改变了注意，推说自己还有要紧的事要等着办。 　　 沈家华立马开始阻拦，但是，没有效果，郑化松坚持要马上离开，并说：“沈队长，你的费用我出了。” 　　 郑化松的突然改变主意，这是令沈家华没有想到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怎么想也是水到渠成的。难道说郑化松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想看到郑化松后背肩胛骨上的肉痣，判定郑化松的真正身份，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沈家华再三努力也是徒劳，他看着郑化松离开了浴室，心里的沮丧就别说了，但是，有一点，对郑化松的怀疑反倒是更重了，只不过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而已。 　　 郑化松来到杜华梅的墓前，他前后左右看看，没有任何人，只有杜华梅静静的一个人躺在这荒山野岭上。墓碑上只写了“杜华梅之墓”，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郑化松申请的用手掌在杜华梅的墓碑上擦拭了一下，游泳双手捧了几捧泥土，覆盖在杜华梅的陵墓上。 　　 他看着杜华梅的陵墓很久，这才正在墓碑跟前摆出杜华梅平时最爱吃的苏式月饼。 　　 “杏子，爸爸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吧。” 　　 郑化松没说上两句话，止不住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只是没到情深处。 　　 武藤杰良知道，是自己害了杜华梅，如果不是自己别有用心的非得让她去执行任务，那么，杜华梅就不会死。 　　 “杏子，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害了你。那天在餐馆，宋启昆把你介绍给我，你为什么不认我？” 　　 郑化松有些泣不成声了。他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能让杜华梅起死回生，哪怕是让自己去死，武藤杰良也是义无反顾的， 　　 “杏子，我在日本被派往中国上海的前夕，上峰告诉我，你们母女两被抗联的人杀了，说是因为我的原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出现在上海，又是为什么要领着那些中国人反抗日本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郑化松根本找不到答案，也无从找到答案，武藤杏子已经离开了人世，再也见不到日日夜夜想念着她的养父了。 　　 交通员被关进了监房，离开了审讯室，也算是过了死亡的一关。 　　 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浑身的疼痛也使得他不愿意动一下。 　　 监房的门开了，渡边原书和青木宇冠带着以为穿着白大褂的狱医进来。 　　 青木宇冠让人将交通员扶起来，躺倒木板床上，狱医给他检查，并将他比较深的伤口进行了包扎。 　　 被狱医清理伤口之后，交通员感到舒服了一些，但是，他不知道鬼子玩的是什么把戏，怎么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 　　 一个鬼子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了交通员的跟前。很快，交通员就闻到了一股菜肴的香味。自行被捕之后，就一直在审讯室里接受严刑拷打，连口饭也没吃过。 　　 一个鬼子端着一个盘子进来，盘子里有酒，还有菜。 　　 渡边原书说：“对不齐啦。龚先生，请先用餐。” 　　 龚永康看着渡边原书，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饥饿中的龚永康，也不管那么多了，有一顿吃一顿。于是，他走到桌子跟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龚先生，你慢慢吃。”渡边原书转头对青木宇冠说：“等龚先生吃完了，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嗨。” 　　 “大姐，如果说，要我们再闯一次特高科六处，你觉得怎么样？” 　　 张玉英看着李晨曦，不解的问：“二妹，什么意思？” 　　 李晨曦从小就是一个鬼精灵，她看到崔光映打了胜仗却满脸的阴云，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经不住李晨曦的死缠烂打，不过，崔光映也正需要一个人的主意，再说了，李晨曦他们姐妹对六处已经不是陌生的了，或许他们能帮自己解困。 　　 李晨曦诡异的将张玉英拉倒一边，悄声说：“只跟你一个人说，那个宋启昆千万不能告诉他。” 　　 张玉英知道，李晨曦对宋启昆还是有成见的。 　　 “一定。说吧。” 　　 “你还记得汇丰银行的密码和钥匙吗？” 　　 “密码是我找到的，钥匙也是我们在警察局的壁灯里拿到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在张玉英的心里，早把这件事给忘了，因为，密码和钥匙都有了，只要去汇丰银行打开保险柜一切都OK了，之所以没有听到下文，那是张玉英认为这是党组织的秘密，跟她这个外人没有关系，或许也是为了保密。 　　 “汇丰银行被日本人监控了，即便是有了密码和钥匙，要想从银行保险柜里取走东西，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上级找到了在银行内部的一位同志，派了一个交通员过来联系，没想到交通员刚到上海就被捕了，现在就关押在六处。” 　　 “老崔的意思要营救这位交通员？” 　　 “当然是要营救了，这还用质疑？因为现在只有他，才能把银行内部同志的接头方法告诉我们。” 　　 “晨晨，你算一下，就我们姐妹三闯六处，有几次了？” 　　 李晨曦看着张玉英摇摇头。 　　 “让我好好想想。” 　　 郑化松从杜华梅的墓地货代光陆大楼的办公室，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边长寿办公室的门也已经上了锁。他默默无闻的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关上。他没有开灯，而是一股屁跌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 　　 郑化松的脑子还没有平息下来，还是满脑子的井上蓉婷他们母女两的影子。不过，现在的郑化松好像明白了上峰为什么要骗他了，非得说井上蓉婷她们母女两是死于抗联之手，其目的就是为了断掉自己的念想，一心一意的为日本**效忠，而且把复仇的苗子拨向了中国人。 　　 杜华梅死了，那么井上蓉婷呢？她现在哪里？杜华梅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上海滩？又为什么会组建朱雀的抗日队伍？ 　　 这一切，郑化松都无从所知。 　　 记得沈家华仔向自己透露火凤凰营地的时候，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三姐妹”，如果沈家华的话没有假，那么，就是说，杜华梅在育婴堂的两个姐姐找到了。 　　 郑化松非常清楚，杜华梅在育婴堂的两个姐姐，对她来说，有多深的情谊，到了东北的前几年，杜华梅还是一直念叨着两个姐姐，就连做梦都在喊着“姐姐、姐姐。”难道说，杜华梅是丢下了母亲，一个人跑来上海寻找她的两个姐姐？ 　　 郑化松转而一想，应该不会，杜华梅虽然说是领养的，但是，这个姑娘很懂事，对养父和养母的情感很深。郑化松冥冥之中感觉到，要想知道关于杜华梅更多的事情，只有宋启昆了。 　　 如果说，杜华梅和杜华梅仅仅是一般的关系，那他是不会穷杜华梅吃饭的，能请她吃饭，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一般。或许，两个人在卿卿我我的时候，杜华梅会把一些事情告诉宋启昆，或许还有关于井上蓉婷的事。 　　 郑化松想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跟前，端起茶杯，将里面的剩水全喝了。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宋启昆和杜华梅的关系真的就是一般般，那么，宋启昆请杜华梅吃饭，偏偏来到自己常去的餐馆，那，意味着什么？ 　　 郑化松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就是宋启昆有意将杜华梅领过和郑化松见面的，他还记得，当他出现在杜华梅面前的时候，杜华梅的眼神非常奇怪，说是诧异惊讶吧，好像又很平淡，说是平淡吧，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就是一种质疑。 　　 郑化松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如果当时杜华梅喊出了一声“爸爸”，那会是什么结果？ 　　 这还是当着自己面的事，离开自己之后会怎么样，杜华梅会不会将身世告诉宋启昆？ 　　 …… 　　 郑化松不敢想下去了，越想问题越多，越觉得自己的身份在宋启昆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同时也感觉到，宋启昆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那就不好说了。 　　 脑子一转，郑化松想到了一个办法。 　　 青木宇冠带着人给龚永康送来早点。早点是一背牛奶和几块面包，一个西式早餐。 　　 “怎么样，龚先生，这里的环境比起监房的环境怎么样？” 　　 龚永康没有搭理青木宇冠，而是用眼睛斜睇了他一下，端起牛奶，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 　　 “龚先生，吃完了早饭，我们渡边上尉请你过去一趟。” 　　 龚永康只顾着吃他的早餐，根本不搭理青木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