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郑化松和宫本正雄相遇 　　 很显然，原来李平哲和李晨曦是靠这个水果摊生活的，现在水果摊没了，生活也就没有着落了，正好，茗香茶叶专卖店的开张，既达到了崔光映的目的，有解决了李平哲的生活问题，真可谓是一举两得。现在也知道，当初崔光映为什么会让韩博海去送手表，那也是为了自己能在茗香茶叶专卖店进出安全考虑。 　　 茗香茶叶专卖店开张之后，生意也渐渐进入平稳。李平哲按照崔光映说的，没事，就拿着一张躺椅坐在门口。在这个位置上，偏一点点的角度正好对面仙聚楼的大门守在眼底。李哲平微闭着眼睛，其实他眼睛缝里的目光可是直射仙聚楼的。 　　 茗香茶叶专卖店的门面在湖北路七重天的对面，也就是湖北路和大马路的转角上。然而，就在茗香茶叶专卖店的隔壁，大马路上的一个门面房被郑化松给租下了。 　　 老板是沈家华，还有个伙计，叫方中军。 　　 这是一家古董店，满屋子的陶瓷器皿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进出这家古董店的人都是一些上层人士，有知名的商人，他也有阔少和贵妇人，至于说，生意怎么样，那就不好说，反正进出的人非常多，在这些人当中，不乏还有外国人，当然包扣日本人。 　　 一大早，宫本正雄就把渡边原书交到自己的办公室。 　　 “渡边君，听说大马路上新开了一家古董店，按照中国人的物以类聚的习惯，古董店都在广东路上，怎么会出现在大马路上？” 　　 “开店选码头，在中国，好像非常有讲究，或许是这个老板认为大马路上没有古董店，开一个兴许生意会好点吧？” 　　 宫本正雄在办公室转了几个圈，说：“走，我们看看去。” 　　 谁也没有想到，宫本正雄还是个对古董感兴趣的人。其实，宫本正雄是不是真正喜欢古董，那就和你说了，很多日本人都是打着喜欢古董的幌子，四下收集古董物件，宫本正雄是不是叶公好龙，醉翁之意不在酒？没人知道。 　　 郑化松在古董店里，佯装看着那些花格子里的古董，还是不是的拿出一个放在手中观赏。 　　 “郑老板，你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快快快，请坐。”沈家华出来招呼郑化松有对着方中军喊道：“小方，赶紧的给郑老板上茶。” 　　 郑化松的身份在军中一直都是保密的，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只有几个上海区的官员，向方中军这样的下层特工，是根本不知道的。 　　 “老板，茶叶没有了，稍等，我去隔壁的茶叶店买点啊。” 　　 “快去快回。” 　　 “知道了。” 　　 郑化松做到大堂的龙椅上，小声问：“怎么样？” 　　 “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仙聚楼每天进出的人很多，好像生意还不错。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进出。” 　　 “继续观察。” 　　 “是。” 　　 方中军端着茶水过来，将茶水放在郑化松的身边说：“郑老板，请用茶。” 　　 郑化松端起茶杯，正要喝，就听到方中军的声音：“两位太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进来的两个日本人是宫本正雄和渡边原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宫本正雄和渡边原书出来，还是军装戎马样。 　　 沈家华赶紧迎了上去说：“太君，是观赏还是有意向啊。” 　　 “随便看看。”渡边原书对沈家华说。 　　 “太君，要不请堂上坐。” 　　 “不用了。”渡边原书拒绝了沈家华的邀请。 　　 宫本正雄和渡边原书在花格子柜前转悠。宫本正雄带着白手套，拿过一个花瓶，掏出放大镜在花瓶上看了起来。 　　 而渡边原书的目光却在店里打转，好像对古董并不感兴趣。 　　 宫本正雄看着大花瓶不住的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好东西啊，好东西。” 　　 渡边原书没注意，就没听清楚宫本正雄说什么，就过来问：“宫本君，你说什么？” 　　 渡边原书的有句“宫本君”，让郑化松惊讶，手上的茶杯也差点掉了下来。没有想到，死对手就在眼前。沈家华也看出郑化松的激动，赶紧的摁住郑化松的肩膀，生怕他有冲动。 　　 “哦，我是说，这是个好东西啊。”宫本正雄随意的回答渡边原书的问话。 　　 郑化松对沈家华说：“沈老板，就这样吧，你也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郑化松说着站起来，眼睛却不忘瞟了宫本正雄一眼。 　　 “郑老板慢走，小方，帮我送送郑老板。” 　　 方中军过来，将郑化松送到门口，喊道：“郑老板有空常来啊。” 　　 郑化松一走，沈家华便对宫本正雄说：“太君，看上那件宝贝，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怎么样？” 　　 “再看看，再看看。”宫本正雄说着，有拿起一个瓷碗，端在手里欣赏着。 　　 “一看就知道太君是个行家，对古董还是很了解的啊。”沈家华阿谀奉承的拍着马屁。 　　 宫本正雄和渡边原书从古董店出来，渡边原书指指对面的仙聚楼说：“宫本君，马上到吃饭的点了，要不，我们就到对面的额仙聚楼去？” 　　 “嗯，不去，还是会处里。” 　　 渡边原书的邀请被宫本正雄拒绝了，心里顿生疑虑，宫本正雄不是来过这里的吗，为什么这回却要当着自己的面拒绝进去呢？ 　　 渡边原书走过去，来开车门，宫本正雄上了车，渡边原书这才自己上车。 　　 车子朝着外滩方向开去。 　　 李平哲平时都在店里，这样，那个临时的家也就成了李晨曦她们三姐妹的活动天地了。 　　 “二姐，你这家那像个家啊 ，要不这样，我在福煦路有套房子，比这里强多了，我呢，平时也不回家，都是住在厂房里的，你们搬过去住。” 　　 “三妹，你忘了晨晨的身份啦。住哪里，那都是她的长官安排的，都是工作需要，怎么可以随便挪动住处呢。” 　　 杜华梅看了看张玉英，说：“我把这个忘了。” 　　 “三妹，大姐说得对。这里是组织上安排的，不能随心所欲。对了，三妹，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呢，以后再说吧。” 　　 “这是为什么啊？” 　　 “二姐，你想啊，我的那帮乞丐们，哪里有什么组织纪律啊，平时都是散漫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这样的人进了你们的组织，时间一长，那还不给你们组织丢脸。” 　　 “三妹，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你是拍进了晨晨他们的组织，连你那个福煦路的房子都没得住了是吧？三妹，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只要你加入我们军统，我保证你的福煦路的房子，天天可以回去住，也不需要住厂房了。怎么样，看了一下。” 　　 “大姐，你这是挖墙脚啊，是我先提出来让三妹加入我们组织的，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张玉英拍拍李晨曦的肩膀说：“晨晨，人各有志，不管在在那个组织，不管我们为谁服务，我们三个人的姐妹之情还是永远割不断的。” 　　 “大姐说得对。二姐，你放心吧，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张玉英对**并没有什么仇视，但是有些看不起，要不是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她也许根本就不会跟李晨曦谈什么政治，顶多也就是个人的感情了。 　　 “大姐，我还想劝你加入我们组织呢，你倒好，还拉三妹加入你们军统，你说，你们军统有什么好的？” 　　 张玉英看到李晨曦有些激动，笑着说：“二妹，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想想，松湖战役打响之前，你们**在上海搞得是什么的凶，战役一打响，你们的人都转入地下了，是谁在前方跟日本人打。” 　　 “那你们现在也不是转入地下了吗？”李晨曦不服气的说。 　　 “战争的胜负不是谁说了算的，有战争就有胜负，我们国民党也是在坚持抗战。” 　　 “你……”李晨曦被张玉英说的好像没有话说了。 　　 “好了，二位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刚才还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姐妹之情是割不断的，怎么这会儿就吵上了？” 　　 “这就是政治。好了，从今往后，我们三姐妹见面，不谈政治行吗？”张玉英说着看着李晨曦。 　　 “这还差不多。”杜华梅的话，算是这场争议的结束了。 　　 “老板——” 　　 李平哲一看来客人了，赶紧打招呼说：“两位先生，需要什么茶叶，我这里应该说是应有尽有的，有明前茶，也有今年的新茶……” 　　 “咣当——”其中一个人扔了一块大洋给李平哲，说：“给我们准备一壶明前茶。” 　　 “好了，里面请。” 　　 “不拉，我们想坐在外面看看街景。” 　　 “也行。”李平哲说着搬出一张小方桌。 　　 来人从李平哲的手里结果桌子，放到了湖北路和大马路的转角上。 　　 “先生，你们放到那里，369回来找麻烦的，还是放门口的好。” 　　 “放哪里，这是我们的喜欢，369来了，我们会处里的，这个不就需要你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