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杜华梅接受了郑化松的任务 　　 当369问及杨泉升这是为什么的时候，杨泉升却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可以去问问闯入的人啊。他们会知道为什么的？” 　　 就在杨泉升离开现场的时候，嘴里还在啊咕噜着：“真是的。” 　　 “卖报，卖报，昨天夜里，警察局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 　　 “卖报，卖报，昨天夜里，警察局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 　　 杨泉升看着报纸，脸上出现难以观察到的微笑。“警察局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这句话，几连杨泉升自己都感到好笑。在他的心里，都非常清楚，这伙武装分子不是军统就是**，因为，过道里的壁灯就是说明。 　　 杨泉升曾听周正阳说过，他最后肩带高鸿运是在他行厕所出来的过道里。不过，杨泉升对过道也进行过暗中的检查，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倪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壁灯罩里是可以隐藏东西的，不就是一把钥匙吗。 　　 现在的钥匙究竟在军统的手里还是在**的手里，反正不会在日本人的手里。原本来说，如果不是和周正阳的关系，或者说，要不是周正阳在自己家里多藏了那么多天的时间，杨泉升完全是可以把这个情况像日本人报告的，只要日本人封锁了汇丰银行，那么军统也好，**也罢，谁也别想拿走保险箱里的情报。 　　 但是，杨泉升心里有鬼，生怕日本人追究起来没完没了的，弄不好好的把自己搭进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蒙混过关那就万岁了。 　　 所以，杨泉升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跟手下的人说明，也只当做是一次武装分子夜袭警察局了事。 　　 房汝浩来到杨泉升的办公室，他在门框上敲了几下，在听到杨泉升“进来”的声音这才迈进了杨泉升的办公室。 　　 “局座，报纸看了？” 　　 “看了。”杨泉升随口而答。 　　 “这样写，不会给我们警察局丢脸吧？” 　　 杨泉升走到房汝浩的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这又什么丢脸的，日本人的特高科、六处，毕业遭到抵抗分子的袭击吗。现在的局势谁也说不上好与坏，军统和**都已经差不多疯了，袭击一下我们警察局，又有什么？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房汝浩看着杨泉升，毙了很久这才试探着问：“局座，我有个疑问不值当不当问。” 　　 “你问。” 　　 “局座，你当真这次袭击不会是军统或者地下党干的？” 　　 “你有什么依据是他们干的？再说了，这些人都是人中精，无利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 　　 房汝浩看着杨泉升，感觉到杨泉升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接着说：“局座，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周正阳和高鸿运会不会有关系？” 　　 “胡说八道。” 　　 杨泉升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一幅牛似的眼睛看着房汝浩，别说杨泉升的声音入惊雷一般，就是那副牛眼睛也让房汝浩感到自己的话过火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杨泉升的心事。 　　 杨泉升瞪了房汝浩一阵，立刻缓和的说：“房队长，你这是哪跟哪啊，高鸿运和周正阳都已经死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几盏被打碎的壁灯能说明什么？” 　　 杨泉升说着，在房汝浩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这好像是给房汝浩一个什么信号，尽管房汝浩还没有理解，但是，他已经明白，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在想说什么，那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房汝浩尴尬的点点头，说：“局座说的对。”心里却在说：“哼，不是南，就是北，反正也不是东西。” 　　 崔光映拿到了汇丰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密码也已经破译出来，现在就看，怎么样才能从被日本人监控的汇丰银行把东西拿出来。 　　 汇丰银行的门口有很多摊贩，这些摊贩，有自然底层的人为了生活而摆设的，当然也有日本人为了监控汇丰银行而设立的摊位，鱼龙混杂，真的很难辨别真假。 　　 如果仔细观察，在汇丰银行的大厅里，总是有那么几个坐在那里看报纸的，如果说，把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读一遍，估计也用不着从银行开门到银行关门的时间。 　　 韩博海以一个客户的身份，进入汇丰银行的大厅，他仔细的观察了大厅里的情况。那两个坐在大厅里看报纸的人，他们的眼睛并不在眼前的报纸上，而是在银行的通往密室的通道上。 　　 韩博海不能去密室，他不知道，就在密室的门前，还有两个日本人的便衣，他们好像是和银行打成了什么协议的，对凡是要进入密室的人，都要派一个人跟进去，只要不是开汪元中那个保险箱的，都没问题。也就是说，汪元中租赁的那个保险箱被日本人监控了，即便是有钥匙和秘密，也难接近。 　　 宋启昆接到了郑化松的密令，点名要火凤凰前往发特高科田中办公室偷取湘西会战的计划书。 　　 宋启昆这才知道，是自己的不小心暴露了杜华梅的朱雀头人的身份，不过，宋启昆也想过了，作为军统局上海区的区长，应该是不会对朱雀动歪脑经的，因为，大家都是抗日的。 　　 “你说什么，要我去给你们军统偷情报，还是特高科？”杜华梅对宋启昆的指示感到意外。 　　 宋启昆是值得的，军统局对朱雀，早就有言在先，自己就接到过郑化松的命令，找到朱雀的领头人，将她争取过来，当然，郑化松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宋启昆也知道，那就是不能为我所用的统统灭之。 　　 宋启昆将前因后果都跟杜华梅说了，需要杜华梅能为大局做点贡献，因为，在宋启昆的心里，湘西会战的计划书也是关系到中国人民的抗战结果的，不管是国民党还是**，都一样有责任。 　　 杜华梅是出于什么心愿接受了这个密令，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是无法猜测的，也没有必要去猜测。 　　 杜华梅知道这个任务危险系数很大，所以，在两个姐姐面前，没有提起，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两位姐姐带来什么危险。 　　 风时常光临上海的黄昏，也带来它的厚礼——毛毛雨。密集的丝雨虽然说是十分温柔的，但是，也是沾衣欲湿。毛毛雨的凄凉，落无声，行无语，凄美的画面里突然有了雨水的浇灌。使黄昏愁更愁，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杜华梅，真的不用我配合你？” 　　 杜华梅微微一笑说：“老天会眷顾我的。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养父呢。” 　　 黄昏的毛毛雨，随着夜幕的额彻底降临，也越下越大了。 　　 天空，本来就已经是黑沉沉的了，被乌云一遮，就像打翻了墨汁瓶一样。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刚才还是风云密布毛毛细雨，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来临，即使是坐在家里面，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在耳边。 　　 福煦路杜华梅的住处，亮着灯。 　　 杜华梅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她将自己的房子又看了一遍。这间屋子虽然说是她的，但是，她好像也没有在这里住上几天，更多的时间是跟她的伙伴们住在废弃的厂房里。 　　 她轻轻的**家具，说不出一种感觉。 　　 “郑老板。” 　　 “哎，是老张啊，需要点什么？”郑化松客气的回应着邻里们的话。 　　 被称作老张的邻里买了一包烟，离开了。 　　 郑化松看看外面的天气，雨好像越下越大，他观察了一下弄堂里的情况，弄堂里也已经清净下来，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郑化松关上对外的窗户，给小店上了一把锁，也就离开了。 　　 郑化松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房间的小圆桌跟前，抽着烟，桌子上的烟缸已经满了，但是，郑化松的烟屁股，还在往里面掐。 　　 屋子里充满了烟雾，就像山里的山雾一样缥缈不定。其实，郑化松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像这烟雾一样缥缈不定呢？ 　　 他看看时间，估计这会儿，火凤凰已经赶往特高科了。 　　 火凤凰对于郑化松来说，原本还是一个像争取的对象，但是，当他从宋启昆的嘴里得知，朱雀已经和**混在一起了，当然，要想和**争夺朱雀，他郑化松时没有信心的，所以，他就必须让火凤凰去死，这也是在执行重庆总部的指令。 　　 为了能够让火凤凰顺利的接受这个任务，郑化松用了一点心思，同时告诉火凤凰，在田中的保险箱里还藏有一份有关**的信息。这样，让火凤凰接受任务，那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了。 　　 不过，当他想起火凤凰的面容的时候，心里却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