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张玉英请火凤凰帮忙 　　 “怎么可能忘了国家的基本政策呢，这不，也是请你过来问个事。” 　　 秦凯修看着宋启昆，她觉得这个当官的好像没有那几个当兵的胸，说话还有点道理。 　　 “问吧，什么事？” 　　 宋启昆没有急着问，而是叫孙莉雯搬来一个木箱子，他将木箱子一道秦凯修的跟前，做了下来说：“小兄弟，我知道你地下党的组织纪律。”宋启昆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表继续说：“你已经被逮到这里好几个小时了，如果再不回去，你的组织就要采取特别措施了，所以说，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也是希望你能痛快的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屁话怎么这么多啊，不问，就放我走。”秦凯修的心里也在着急。正像宋启昆说的一样，如果再不回去，组织上一定以为他出事了。 　　 “是这样的。你们现在的收购竹榻，是不是为了一分境外带过来的情报？”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因为，你们也没有实现去共享的原则，那为嘛有何必要跟你们达到情报共享呢，你说是不是？” 　　 “你看，这样行吗，我是军统局上海区的别动队队长，我可以跟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做到有情报和你们共享，你看怎么样？” 　　 “这个事，我说了不算，要我们领导同意才行。” 　　 “我的建议你可以带回去。现在，我就是想知道，竹榻里是不是有情报？什么情报？” 　　 “长官，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有权利跟你做到情报共享。” 　　 “你怎么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孙莉雯不客气的说。 　　 宋启昆拦住了孙莉雯，他沉思了一下说：“放他回去？” 　　 孙莉雯有点弄不明白宋启昆的意思，但是，长官的意思，不理解也要执行的。 　　 进来两个人，将秦凯修带上头套，牵着走出了地下室。 　　 宋启昆跌落在木箱上，孙莉雯走过来，问道：“宋经理，怎么把他给放了？” 　　 宋启昆看着孙莉雯说：“你说，不放了怎么办，情报不能共享，那是我们在先的，你能责怪人家吗？再说了，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那区长问起来怎么回答？” 　　 “就说抓错人了。” 　　 杜华梅端着咖啡，斜眼看着眼前的张玉英。她当然知道，当初，张玉英救了自己也是一个蹊跷，这种好事是不可能重蹈覆辙的，也不可能重蹈覆辙。 　　 “张玉英，你知道李晨曦是谁的人吗？” 　　 “应该是**。” 　　 “**？”杜华梅有点诧异。 　　 “怎么啦，你认识她那么久了，居然不知道她是**？”张玉英质疑的问道。 　　 杜华梅答非所问的说：“一个那么小的身躯的小姑娘，能敢什么？居然还真的是**？” 　　 夕阳如咖啡馆中颇具情调的暗黄灯光一样晕染在墙壁上，散出几分宁静的气息。张玉英咖啡馆里的意大利蜡烛燃烧了一半，淡淡的烛光笼在杜华梅身上，有着一层神秘的透明感，恍若穿越了时空。张玉英怔怔地看着她，她忽然感觉到眼前的杜华梅曾似相识，但绝对不是指现在，好像是梦里的相识，是旧相识、老相识。 　　 “杜华梅问一句，你是哪里人，是上海人吗？” 　　 “哦，我不是上海人，我是在东北长大的。” 　　 张玉英笑着说：“难怪看上去有点东北人的粗犷的性格。” 　　 杜华梅对张玉英的夸赞付之一笑，说：“你既然是知道李晨曦是**的人，你可以去找她的组织营救啊，据我所知，**的组织里有能人。” 　　 杜华梅的话也只是说了一半，她知道，如果把**营救侯冠梁的事说出来，那就等于是告诉张玉英，自己跟**有联系。在杜华梅的心里，那就是为了找到父亲给母亲报酬，至于**还是国民党，她根本不感兴趣。 　　 “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营救李晨曦了？” 　　 “都是中国人，没有不救的道理，再说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欠你一条命，现在，你让我救另一个人，我没有理由不去做。但是。你容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只是给你提供一条信息而已。” 　　 “不瞒你说，杜华梅，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虽然是国共合作，对付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们区长对**有点那个……所以，我们跟上海的地下党没有联系，我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对了，今后有人问起此事，你记住了，我们之间根本不认识。” 　　 “为什么呀？”杜华梅疑虑的问。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这主要是为了你和你的朱雀队。” 　　 崔光映划着一根火柴，将手里的一张纸条点燃，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纸条从底部烧起。 　　 纸条是内线传来的，证实了李晨曦在偷取情报的时候被被捕了。 　　 纸条烧到了崔光映的手指头，他感到灼痛这才将纸条弃之。 　　 崔光映听到有人敲门，知道是自己人，他打开门，是韩博海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崔光映质疑的问。 　　 韩博海回头看了看进门反手将门关上，说：“秦凯修回来了。” 　　 杜华梅和张玉英分手之后，立刻回到废弃的工厂，叫来侯冠梁和史东升几个人商量营救李晨曦的事情。 　　 大家对营救方案那是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自然没有一个令杜华梅满意的。 　　 侯冠梁以自己被**从下水道里营救的经验，提出了从下水道进入特高科六处。杜华梅觉得这个方案能行，但是，转而一想，侯冠梁能认识上海的地下管道吗？上次侯冠梁被救之后，他自己说的非常清楚，是一个各自矮小的姑娘引路的。今天张玉英跟她说，李晨曦是**的人，杜华梅基本上也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那么侯冠梁说的那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是李晨曦。 　　 “侯冠梁，你知道那个引路的小姑娘是谁吗？” 　　 “谁呀？”侯冠梁迫不及待的问。 　　 “就是李晨曦。” 　　 “啊，是她？”侯冠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史东升和杜华梅他们几个人同事想侯冠梁偷去了一种目光，这种目光说不清楚是什么目光，可是，侯冠梁心里明白，那是一个强烈的目光，意思就是告诉侯冠梁，这个叫李晨曦的人，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 　　 “头儿，你比我聪明，你说，怎么救，就算是搭上我侯冠梁的命，也在所不惜。” 　　 侯冠梁的话语和觉醒赢来了几个搞搞竖起的大拇指。 　　 杜华梅说：“我到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们大家给补充一下。” 　　 “说。头儿。”大家立刻兴奋起来。 　　 “我是这样想的……” 　　 “怎么回事？他去了哪里？” 　　 “他说，自己被军统的人给抓了，军统的人问他竹榻里的情报是怎么回事？”韩博海将秦凯修说的想崔光映做了一字不落的回报。 　　 听完韩博海的回报，崔光映沉默了，他在想另一个事情，那就是黄彦智到底在哪里？ 　　 “好了既然秦凯修没事就好了。秦凯修被军统的人抓了，这倒使我想起一件事，记得当初，你跟我说，你们在闵行的西渡是遇上了一个艄公？” 　　 “是啊，你怎么想到了这个艄公？” 　　 那个艄公的真是身份是什么？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艄公？还是一个军统上海区的人？这些问题，之前崔光映好像并没有想过，现在，既然军统也已经看上了这份情报，那就真的必须搞清楚那个艄公的真实身份，因为在韩博海他们进入黄彦智的家里之前，艄公就已经知道韩博海他们是来找黄彦智。如果说，艄公的身份就是一个军统特务，那么，现在从竹榻里取走情报的就并非只有一个可疑人黄彦智了，军统的人也是值得可疑的了。 　　 崔光映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寻找黄彦智身上，而忽略了军统。 　　 韩博海觉得崔光映说的有道理，也怪当时自己没有意识到艄公的真实身份。 　　 “我们不放给他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办法，明天，我去弄个军统的人回来问问。” 　　 “不行，现在是国共合作的敏感时期，不能乱来。”崔光映提醒道。 　　 “那也没什么，用他们的话，请一个人来问问啊。这不就是军统对秦凯修说的吗？” 　　 崔光映响了很久，韩博海看到崔光映没有回音，知道他在考虑，一再催问之后，崔光映对韩博海说：“注意，千万注意，是‘请’，而不是‘弄’。” 　　 “明白。” 　　 崔光映将内线传来的李晨曦被捕的消息告诉了韩博海，并让他想想有什么办法营救吗？ 　　 “行，我觉得这个办法好。”史东升对杜华梅的方案表示同意。 　　 “别说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知道，这个办法非常冒险的。”杜华梅提示说。 　　 “什么时候行动？”侯冠梁也着急地问。 　　 “明天下午行动。从现在起，你们各自去准备，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这里集合。”杜华梅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