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杜华梅和张玉英擦肩而过 9.18之后,武藤杰良被秘密召回国。 1934年,武藤杰良以 “茼蒿”为代号回到中国,进入“蓝衣社”,从而,断绝和抹去了武藤杰良的一切与日本有关系的来往和经历,妻子和养女因此也不知道去向。 郑华松慢慢放下档案,站起来,离开了座位。 一九三一年“一八”事变后,国民政府和蒋介石为了进一步加强**政府的集权,以加强国家统一,为日后全面抗战做准备,效仿墨索里尼的"黑衫党",在黄埔军人贺衷寒、戴笠、郑介民、康泽等"十三太保"的策划下,组织了一个以军人为主体的复兴社(有人称蓝衣社),1932年又在复兴社内设核心组织力行社,设有一个专门进行谍报活动的特务处,它是军统局的最前身。戴笠为处长。 郑华松站在窗户跟前,沉思着。 这份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档案,能说明什么?郑华松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看着这份档案,不仅让人想到这样一个滑稽的问题:武藤杰良是谁?谁又是武藤杰良?武藤杰良他还是武藤杰良,跟潜伏在军统内部的日本间谍又有何关系? 郑华松转身回到办公桌跟前,将档案塞进了档案袋,用绳索绕好封口,在封口上盖上了军统局上海区的大印,然后,出门,派人将档案转送重庆。 回到办公室的郑华松,轻轻舒了一口气,这几天以来深沉的思绪终究得到了放松。 秦凯修在汇报的时候,提到抢夺档案的是一男一女。这让崔光映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晨曦说过的那位姑娘。 “会不会是她?” 崔光映不得不这样问自己,因为,如果说,李晨曦没有认错人的话,被宫本正雄抓住的刺客,为什么好端端的又被释放了,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当然,崔光映不相信这个姑娘就是军统局要找的日本奸细,因为从年龄上看,是不可能的。紧接着又有新的问题在崔光映的脑海中生成。 这位姑娘从特高科六处走了一圈,平安无事,就给人一种疑惑,就算是这位姑娘不是日本奸细,那么为什么不可能是日本奸细发展的新人呢? 如果说,这份档案落在了日本奸细的手里,那又会怎么样? 崔光映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他将工作台上整理了一番,便离开了亨得利钟表店。 李晨曦躺在床上,慢慢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感到脑袋晕乎乎的,用手轻揉着脑袋。 养父李平哲端着一碗水过来。 “晨晨,你醒了。喝点水吧。” 李平哲将水搁在窗前的柜子上,扶起李晨曦靠在床头上。 “爸爸,我是怎么回来的?”李晨曦莫名其妙的问。 在李晨曦的记忆里,自己是应该在华懋饭店的,怎么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是一位男生把你背回来的。” “笃、笃、笃……” “爸爸,有人敲门。”李晨曦听到有人敲门,提醒父亲。 “好,你把水喝了,我去开门。” 父亲走了,李晨曦端起碗,将碗里的水一咕脑的喝完了,还真有点口渴了。 李平哲进来说:“晨晨,你猜是谁来看你了?” 李晨曦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带进来的会是崔光映同志。 李晨曦正要开口,却被崔光映的一个动作给制止了。 “晨晨,别动。好好休息。” 李晨曦是崔光映介绍给李平哲当养女的,李晨曦这个名字也是崔光映帮着起的,李晨曦的真实姓名叫苏晨曦,父亲叫苏火旺。 那个时候的苏晨曦只有四岁,一些幼儿时期的记忆,也随着岁月的替更,慢慢的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淡去。 李平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非常憨厚。他知道养女在干什么,也知道崔光映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所干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是好事,绝对不会干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事。 “光映啊,你们又是,慢慢谈。我去水果摊了。” 李平哲知道崔光映这个时候来看李晨曦,一定是有事的,回避是最好的。 “华山同志,你怎么来了?” “我听了秦凯修的汇报,知道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你看,我不是已经好了吗?”李晨曦叹了一口气说:“还真没想到尽然会有人和我争夺那份档案。” “是什么人和你争夺档案的?看清楚了吗?” 李晨曦非常遗憾的额摇摇头说:“当时烟雾太大,没看清楚,只看到是个穿着非常讲究的女人。华山同志,我没有完成任务,你处分我吧。” 崔光映笑笑说:“我有说你没有完成任务吗?” 李晨曦感到纳闷,自己明明就是没有拿到你那份档案,档案是被那个女人抢走的啊。 崔光映看着李晨曦质疑的目光说:“你知道的,那份档案就算是你抢回来了,我也是要通过一定的途径转送给军统局上海区的,既然是他们自己人拿回去了,那不是省了我们的事吗?” 崔光映说这句话,没给你现实为了安慰李晨曦的情绪的,如果说,崔光映已经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军统局上海区的人,他也没必要过来李平哲的家里了,因为秦凯修已经说了李晨曦只是被那个女人打昏了。 崔光映坐在黄包车上,细细的想着,究竟是不是军统局的人抢走了档案?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想办法跟军统局上海区的人取得联系,证实这份档案的真正去向,因为着关系到军统局的未来,同样也关系到中国抗战的未来。 抗战多年以来,虽然一直强调国共合作,但是,私底下,老蒋的人,尤其是军统局的人对**还是有戒备心理的,他们对**一直就是面和心不和,也就造成了上海的这种国共不相识的局面,那就更别说联手了。 自从杜华梅没有按照张玉英说的,在安全屋等她回来,便擅自离开了安全屋,心里总还有点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张玉英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想过重新联系上张玉英,因为她感觉到张玉英应该也是一个抗日的中国人。 杜华梅身着一身男装,带着礼帽。来到了麦尼尼路上的那个花园洋房。 杜华梅站在洋房前面,着这座洋房,门依然是锁着的,看上去张玉英应该不在屋子里,她记得张玉英当时是从铁栅栏的柱子上拿到钥匙的。于是,她伸手在那根柱子上**,可是,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摸到钥匙。 她望着铁栅栏里面的洋房心里有点郁闷感,总有一种未遂的心愿在缠绕着自己的内心。 杜华梅带着一脸的沮丧,往东而去。 张玉英从西而来。两个人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再一次错过了机会。 张玉英想洪战勤汇报之后,赶回来,发现杜华梅已经离开了安全屋。作为一名特工人员,该有的警惕性还是必须的,尽管说,杜华梅是自己亲眼看见的受尽了日本人的折磨,也是自己亲手营救出来的,但是,其背后的真正事实,那是不容靠猜疑来断定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张玉英来到安全屋,想知道安全屋是不是还安全。因为,安全屋的安全与否,直接关系到杜华梅的真实身份。 张玉英伸手在铁栅栏里面的草丛里摸出钥匙。 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举动,这才走到屋子的门口。 张玉英并没有立刻用钥匙把门打开,而是仔细的观察门缝,她从门缝里取出一根头发,这才舒展一口气,将房门打开。 张玉英从宫本正雄的口里知道,杜华梅就是朱雀的领头人。加上她本来就对朱雀有一种崇敬和佩服,所以,她很想联系上杜华梅,希望杜华梅能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清晨的空气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在宫本正西的院子里,一大片的草坪也散发着清晨的气息。 在草坪的一侧,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一点点心和两只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泛出殷红色的色泽,桌边有两张椅子。 大草坪上,宫本正西和渡边原书正在剑道练习。练习的剑士竹子的,每当双方的剑相碰,都会发出“啪、啪”的声响。 两个人的剑道看上去不分上下,互相搏击,宫本正西正面一击,被渡边原书竖起剑扫过,紧跟着渡边原书侧面一击,也被宫本正西挡住。 汗水,从两个人的脸上流了下来。宫本正西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正要出击,一个卫兵跑过来。 “报告宫本少佐,有电报。” 宫本少佐想渡边原书做了一个手势,双方同时停了下上来,慢慢的朝桌子便走去。 宫本少佐在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卫兵递过来的电文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