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郑化松的照片 　　 张玉英根本不知道，宋启昆原来对自己的思想掌握的如此清楚，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宋启昆。 　　 张玉英知道，有好几次，宋启昆都在跟他聊天，而聊天的目的，也是比较明显的，就是想知道张玉英的思想，但是，处于某种原因，尽管说，宋启昆救过自己好几次，但是，对于张玉英来说，还是少说话，免得祸从口出。 　　 不过，让张玉英感觉到，宋启昆的分析还只是一种对现象的分析，实质上，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也是让张玉英感到欣慰的。 　　 不过，眼前这两位长兄，到时让张玉英感到一种温暖，也是让她感到了两位长兄对自己的信任。这个时候，到时张玉英感到自己心里有亏了，于是，她也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张玉英所说的经历，无疑是对宋启昆和沈家华两个人的心底一阵。 　　 “怎么说，你被捕过？”沈家华问。 　　 “没错，不知道是宫本正雄低估了我，还是过于疏漏，他把我押进六处审讯室的时候，正赶上有电话找他，在他以为，我到了那里是不可能逃跑的，没想到审讯室的两个打手都睡着了，给我创造了机会，还顺手牵羊救出了朱雀的火凤凰。” 　　 “张玉英啊，看来你的城府不浅啊，被捕了也不向组织汇报。”沈家华说。 　　 “汇报，那就意味着没完没了的调查审查，我自己心里觉得没有对不起党国的地方，干嘛自找麻烦啊。” 　　 “说的也是，但是，我记得我曾给你下达过一个命令，寻找朱雀，你倒好，朱雀的头火凤凰跟你认识，你也不说。”宋启昆责怪的说。 　　 “我刚才听你的意思，是**李晨曦在宫本正雄的办公室救了你？”沈家华问。 　　 “没错，我第二次去宫本正雄 办公室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依然是有准备的，我没有从前面进去，而是从窗口爬进去的，没想到，刚进入宫本正雄的办公室，日本宪兵就把门给堵上了。当时李晨曦正好也在宫本正雄的办公室而且宫本正雄的保险箱已经被李晨曦打开。当时的情况，好像日本人并不知道李晨曦已经在宫本正雄的办公室里了，但是，他们只知道从窗户里爬进来一个人。李晨曦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自己挺身而出，落入了户口，这也就是我后来为什么非要营救李晨曦的理由。” 　　 “这么说来，**还是挺讲义气的，能够牺牲自己，保全大局啊。”沈家华感慨的说。 　　 “说句心里话，我当时的确是怀疑过洪战勤和郑化松，因为命令式郑化松下的吗，洪战勤只是转达了郑化松的命令，所以，这个任务自己的人就局限在郑化松和洪战勤两个人身上，由于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我不敢妄下定义，知道洪战勤死了之后，老宋当了队长，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在营救高鸿运的行动中，要不是老宋在围墙上的接应，也就没有我今天坐在这里了，所以，我开始把怀疑的重点转向了郑化松，尤其是这次刺杀岩下弘毅，我彻底觉得，这就是一个圈套，自己被人套进去了。被李晨曦和杜华梅救出来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岩下弘毅的真是身份是日本**，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来送情报的，却被我给杀了。” 　　 舞厅里的气氛非常**，那些有钱的男人搂着袒胸露背的小姐们在舞池里转悠着，很多的舞客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舞客邀请舞女跳舞，那是要给舞票的。舞票1元一本，共5张。客人和舞女跳舞时，每跳一次舞给票一张，但有些顾客为博舞女欢心，往往出手大方，一次给一本的也不少见。一般舞女每月收入，大概在100元左右。 　　 如客人自带女伴，则不必多购舞票，只需付饮料费。倘若客人要购舞票，一般由侍者代购。 　　 沈家华仔 打了一个响指，以为侍应生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家华掏出几块钱递给侍应生说：“请帮我买几本舞票。” 　　 侍应生接过钱让沈家华稍等，便出去了。 　　 很快侍应生将舞票递给了沈家华。 　　 沈家华悄声说：“好想有人注意我们了，三个大男人坐在这里，也不轻舞女跳舞。” 　　 宋启昆顺着沈家华的目光望去，那边有几个便衣正朝这里看着。 　　 沈家华将舞票扔给宋启昆和张玉英，说：“跳舞去。” 　　 “为什么要对你 　　 掉眼泪 　　 难道不明白 　　 是为了爱 　　 只有那有情人 　　 眼泪最珍贵 　　 一颗颗眼泪都是爱 　　 都是爱 　　 为什么要对你 　　 掉眼泪 　　 难道不明白 　　 是为了爱 　　 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 　　 也许是受百乐门舞厅的影响，进入40年代之后，上海很多的歌舞厅的舞池都已经装修成了弹簧地板，这家舞厅自认也不列外。 　　 舞厅是个温柔乡、销金窟，舞客沉湎其中。有些舞客因此倾家荡产，为舞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时间层出不穷。 　　 舞曲结束之后，三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听着宋启昆这次重庆之行的具体内容。 　　 宋启昆回到重庆还算是听顺利的。他一道重庆，就感觉到大后方的气息与大上海不同，这里的人们生活的节奏不能够没有上海那样快，都是慢条斯理的。 　　 宋启昆听说，他的一个老上级现在是军统局人事处的处长，这让宋启昆高兴地手舞足蹈，立刻找到了这位老上级。 　　 老上级看到宋启昆平安回来，感到非常高兴，对宋启昆提出的请求，毫无顾忌的答应了。第二天，在老上级的帮助下，宋启昆进入了人事档案室。他从档案中找到了郑化松的档案，看得非常仔细，一点问题也没有看出来。不过，他对档案上的照片感到有些困惑，总觉得照片和郑化松本人有些不对。 　　 老上级跟他说，档案的建立都过去很多年了，照片自然和现在人，会有差别的，更何况郑化松在敌占区跟踪，压力和危险那是巨大的，都会催促一个人很快的老去。 　　 老上级的话是实话，宋启昆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心细的宋启昆趁着老上级不注意，将档案上的照片悄悄的揭了下来，放进了口袋。 　　 之后，宋启昆有想过去的老人们打听郑化松的情况，好像大家对郑化松的口碑都不错，几乎是没有人说郑化松一个不字的，这样经过一圈的了解之后，宋启昆对郑化松的怀疑彻底解除了。 　　 其实，沈家华虽然说，是上海区的老同志，但是，对总部派来的区长郑化松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 　　 “老宋，你把郑化松的照片给我看看。” 　　 宋启昆将照片递给了沈家华，沈家华非常认真仔细的看着照片，眉宇间的“川”字那确实一会写的深刻，一会儿写的清淡。 　　 “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宋启昆问。 　　 沈家华摇摇头，说：“说不上来。” 　　 张玉英从美国沈家华的手上拿过照片，看了看说：“感觉上现实中的郑化松颧骨要比照片上的郑化松要高，而且高出很多。” 　　 经张玉英这样一说，两个人好像豁然开朗。 　　 除了这一点，要想找出其他不同的部位和模样，好像也找不出来了。 　　 “会不会是区长的压力大，瘦了，这人一瘦，颧骨就突出了。”宋启昆解释说。 　　 三个人从舞厅出来，在分手的时候，沈家华说：“你们两个要特别注意，你们不仅要防着日本人和76号的特务，还需要防着自己人，因为，对你们的通缉令还在有效期内。多多注意。” 　　 宋启昆依旧跟着张玉英回到了杜华梅的地盘。 　　 宋启昆的回来，也让杜华梅感到高兴。 　　 “去哪也不说一声，去了那么久。回来就好。明天我把二姐叫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在杜华梅的心里，他们之间已经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是好朋友了，是抗日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天空下着雨，郊外的夜空漆黑漆黑的，除了几盏马灯在风雨中摇晃之外，那就是远处的城里的灯火了。 　　 在夜幕的遮掩下，几个黑衣人来到一所民宅跟前，一个人用尖刀慢慢的挑着屋里大门的插销。当插销被挑落之后，门也就被打开了。 　　 几个黑影提着尖刀冲进了屋子。他们猛然推开卧室的门，将一对夫妻堵在了床上。 　　 女的吓的浑身直打抖，男的却严厉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层面上的一些较大的古董店在消失之后，平静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宋启昆的刺杀黑衣人的结果。没想到，上海的市面上又出现了有钱资本家的被劫杀。 　　 眼前这对夫妻是宁波商会的会长。 　　 “保险柜在哪里？” 　　 男人看看这帮人，自然知道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女人在一边说：“你们需要什么，尽管拿，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只要放过我们就行。” 　　 男人指指墙上的一幅油画。 　　 那个人好像非常明白，立刻取下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