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杜华梅牺牲了 　　 杜华梅走到宫本正雄的面前，没有一点的犹豫，非常果断的突然拔出手枪，朝着宫本正雄就是一枪。 　　 “啪——”一声枪响，只见宫本正雄摇摆了几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同时，也有枪声响起，杜华梅的胸前也中一枪，倒下了。 　　 突发的情况，领宋启昆和张玉英她们也感到纳闷，为了杜华梅，他们与便衣鬼子开战了。 　　 顿时，大堂里枪声大作，宾客们捧着脑袋四下乱串。 　　 宋启昆一个箭步冲倒杜华梅的跟前，抱着她喊道：“杜华梅，杜华梅……” 　　 杜华梅慢慢的额睁开眼睛看着宋启昆说：“宋长官，我养父的背上，在右肩颊骨的地方，有个肉痣。” 　　 杜华梅说完，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宋启昆使劲的摇晃着杜华梅，喊着：“杜华梅，你不能死啊杜华梅……” 　　 宋启昆想发了疯一样，对着冲过来的便衣，一枪一个点射着。突然，宋启昆手上的枪声不响了，他一看，没子弹了。正当他犹豫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喊叫：“宋启昆。” 　　 宋启昆一看，是张玉英，同时，地上滑过来一把枪，宋启昆立刻捡起进行射击。 　　 “掩护我。”宋启昆向张玉英她们大喊一声，背起杜华梅就跑。 　　 杜华梅静静的躺在木板上，一块白色的敛布覆盖着。 　　 李晨曦走到宋启昆的跟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说：“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宋启昆囡囡的念叨着，摆出手枪子弹上膛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说：“杜华梅，我对不起你，我来陪你。” 　　 宋启昆的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李晨曦眼明手快，一举手将宋启昆的手抬起，“啪——”枪响了，子弹朝天上发射。 　　 “想死，没那么容易。” 　　 张玉英走过来，劝阻李晨曦说：“二妹，人死不能复活，还是给三妹办理后事吧。” 　　 侯冠梁他们将杜华梅的灵柩放在了灵堂的正**，灵柩的正前方，没挂着杜华梅的肖像，肖像上的杜华梅是个漂亮的姑娘。 　　 在灵堂的两侧，写着乞丐的祖师爷武七的话：“扛活受人欺，不如讨饭随自己；别看我讨饭，早晚修个义学院。” 　　 谷田正溪坐在办公桌跟前，翘着二郎腿，瞅着烟，慢慢的吐着烟圈。看情形，谷田正溪的心情非常好。 　　 “嘀铃铃……嘀铃铃……”谷田正溪一把抓过闹铃的话筒：“你好（日语）” 　　 突然，谷田正溪“呼”的一下占了起来说：“将军阁下，有何吩咐？” 　　 “谷田君，宫本君已经为国捐躯了，刚接到上峰的指示，我暂时不走了。刚接到上峰的命令，‘弹丸号’邮轮，三天后到达上海码头，根据宫本君身前的安排，你负责将物质安全送上邮轮。” 　　 “是。请将军放心，我立刻安排，保证完成任务。” 　　 谷田正溪笑嘻嘻的放下话筒，愣了一下，拎起电话，正要拨号吗，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笃、笃、笃……” 　　 “进来。”谷田正溪说着。 　　 门开了，进来的是青木宇冠。 　　 “什么事？”宫本正雄问。 　　 “处长，刚刚抓到一个**的联络员。”青木宇冠想谷田正溪报告说。 　　 “身份确定了吗？” 　　 青木宇冠拿过一本《良友》杂志说：“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一本过期很久的杂志，应该是联络暗号。” 　　 谷田正溪随意的翻了一下杂志，说：“都是两年前的了。” 　　 “所以说，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联络暗号，否则，没有理由把两年前的杂志带在身边啊。” 　　 “给我好好的审，记住，我不管你怎么审，就是不能把人给弄死了。” 　　 “是。” 　　 青木宇冠退了出去，谷田正溪再次拎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渡边君，你过来一下我办公室。” 　　 宋启昆对于杜华梅的死。感到非常的内疚和悔恨，他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郑化松的任务，她就不回去参加酒会，杜华梅不去参加酒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好了，不用自责了，人都能死了，你现在自责有什么用？杜华梅能活过来吗？” 　　 在张玉英的心里，杜华梅的死应该就是自己前几次执行任务的翻版，那是被人利用的，杜华梅的死，让她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看到申请我看没有吱声，继续说：“你以为你从重庆调查过的郑化松就真的没有问题吗？” 　　 宋启昆抬眼看着张玉英，他对张玉英的话感到有些不满意，如果说是别人调查的郑化松，他也许会有质疑，但是，对郑化松的调查，每一个档案，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过目了解的，真的就是郑化松没有任何的问题。 　　 张玉英在宋启昆面前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她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想宋启昆托出，她甚至认为杜华梅的死就是郑化松的故意，郑化松一面拍杜华梅去特高科，以免通知特高科设伏，无疑就是自己的翻版。 　　 但是，宋启昆自然也有他的理由，他认为，杜华梅的死是跟她的复仇心理有绝对关系的，要不是她对宫本正雄开枪，也许不会引来引来杀身之祸。 　　 “那也未必，说不定在田中的办公室就埋伏着宪兵等候着杜华梅的前往，杜华梅即便不是死在大堂里，也会死在田中办公室的。”张玉英看到不开窍的宋启昆，有点生气了，话语以及调子也高了起来，但是，她也想到了，很多事情在自己没有经历过的时候是很难理解经历过的人所说的。 　　 张玉英的话不能说对宋启昆一点刺激也没有。宋启昆的脑海里响起了杜华梅临死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宋长官，我养父背上肩胛骨上有一颗肉痣。” 　　 渡边原书在接到谷田正溪的电话，心里在盘算着，谷田正溪为什么这样急促的要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渡边原书走进谷田正溪的办公室，情绪非常低落，谷田正溪知道，那是渡边原书因为他的老战友老上司宫本正雄的死而引起的，这也说明渡边原书这人是非常找那个感情的人，是个性情中人。 　　 “怎么来，情绪还没有转回来。人死了，你这样沮丧，能活过来吗？” 　　 “谷田君，有什么事，请吩咐。” 　　 谷田正溪扶着渡边原书的肩膀说：“坐吧。” 　　 郑化松看着报纸上的消息，知道火凤凰和宫本正雄都死了，他的眉宇间落出了一些宽松的微笑。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宫本正雄的死而感到高兴，还是因为火凤凰的死而感到高兴，总之这让两个人的死，好像都是他内心的一种需求。 　　 宫本正雄那确实自己的死对头，死了也好，他感到一种清净，而火凤凰的死，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凡不能为我所用的，必须除之，以绝后患。 　　 拿证刊载着这个消息的报纸，平平的躺在郑化松的办公桌上，他靠在椅子上，手上端着茶杯，眼睛却看着报纸，其实，他的脑子里在活动，眼睛虽然是看着办公桌上的报纸，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突然被放下杯子，来过电话机，播出了一个电话。 　　 “是我，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老地方见。” 　　 郑化松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郑化松收拾了办公桌，拿上外套就出门了，在路过边长寿办公室的时候，探进脑袋说：“老边，我出去一下啊。” 　　 徐家汇的教堂里，很多人在做祷告。崔光映走了进去，沿着通道，慢慢的朝前走着。 　　 坐在通道边上的潘正辉看到崔光映从自己的身边擦过，立刻站起来，离开了教堂。 　　 崔光映坐到了潘正辉的人位置上，与其他人一样，做着祷告。但是，他的一只手伸到座椅下面，摸到了东西，便悄悄的放入口袋。 　　 “从哪里到黄浦江码头，具体的地点在哪里？”渡边原书问。 　　 谷田正溪站起来说：“这个田中将军不能够没有跟我说，我想，到时候他会说的，我们只要事先做好准备就行，一旦将军的命令下来，我们立刻行动，确保这批物质的安全上船就OK了。” 　　 “那好，我先跟宪兵队通个气，让他们也做好准备。” 　　 “还有，刚才青木宇冠来报告说，他们抓了一个**的联络员，正在审问，你过去看看，别把人弄死了，这个青木宇冠下手从来不知道轻重的。” 　　 “好。我过去看看。” 　　 渡边原书离开之后，谷田正溪让佐贺央子去特高科田中将军那里取一份文件。 　　 佐贺央子开着摩托车来到特高科，不料田中将军不在办公室，她给谷田正溪打了个电话，在征得谷田正溪的同意之后，佐贺央子便在特高科等候田中将军的回来。 　　 田中穿着一身便装，走进了凯司令高点店。 　　 他看到靠窗户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张报纸看着，于是，他闷声不响的走过去，与那个人背靠背的坐了下来。 　　 “什么事，这样着急的要和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