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再次行动失败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这样，我请你吃宵夜去。” 　　 张玉英站起来说：“没兴趣。”说完，转身就走，沈家华仔后面喊了几声，没喊住，也就罢了。 　　 在现实面前，宋启昆不是没有警觉，他对这次的行动失败虽然也有些怀疑，但是，他不会在下属面前随便说上司的坏话，只是把话留在了肚子里。 　　 沈家华和他是平级的关系，好像就没有跟张玉英那种约束了，不过，心里话，总的说出来才舒服，张玉英面前不能说，未必沈家华的面前也不能说啊。 　　 “沈兄，你怎么看今天的行动失败？” 　　 “宋启昆，我们是第一次碰到，如果不能下定义的话，那么能下定义的自然就是张玉英了。据说，最近几次的行动都是这样，也就难免会引起她的牢骚，所以，在我看来，张玉英的话应该是要听一听的，毕竟日本人的间谍茼蒿还在我们内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其实，宋启昆就在这两天内，已经经历了两件事，还有一件就是杜华梅的死，现在想想，也未必是出于她的复仇，作为一个军人应该知道，如果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的发生枪战，总有几秒钟的迟缓，但是，当杜华梅开枪到她自己中枪倒下，那个时间就是一个字“快”，换做谁都没有如此快得速度，相反，也就说明，站在大堂里的便衣都是有高度警惕和准备的。 　　 “沈兄，如果按你说的，郑化松真的很可疑？” 　　 沈家华慢慢的说：“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吗，郑化松要我的行动队密切关注特高科和六处的行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会不会出现你们别动队的惨案？” 　　 沈家华说着看着宋启昆。 　　 宋启昆转头看到沈家华盯着自己，问道：“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沈家华笑笑说：“宋启昆，你应该清醒了，刚才要不是看着张玉英在场……” 　　 沉默，两个人沉默了很长一点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各自都心里都想着自己的事情。 　　 经过沈家华的提醒，宋启昆心里对郑化松的疑点也产生了，如果要说这次行动的失败，原因应该就在郑化松那里。 　　 “沈兄，你还记得当初杜华梅说郑化松很像她养父的事吗？” 　　 “记得，我当时也奇怪来着，郑化松是重庆派来的，怎么跟杜华梅的养父搭上关系呢。不瞒你说，我对杜华梅的身世也做了秘密调查，她是上海公共租界的一个英国人的育婴堂的孤儿，在育婴堂的一次火灾中，被一个北方人，叫杜学深的男子救出来，这位男子杜学深，还有一个日本名字叫武藤杰良。杜学深跟日本姑娘井上蓉婷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所以，就将杜华梅收养。杜华梅的名字也是杜学深给起的，后来，杜学深被日本军方征兵入伍，与妻子和女儿分离，不知道去向。” 　　 宋启昆附在沈家华的额耳边悄声说：“杜华梅在临时的时候，告诉我，她养父的背上肩胛骨上有个肉痣。” 　　 “真的？”沈家华好像很激动，问道。 　　 “这是杜华梅在临死之前跟我说的，不会有错的。” 　　 “这样看来，杜华梅早就已经认出了郑化松就是她的养父，只是出一种情感，没有透露出来。既然有了这个特征，那就好办了。” 　　 “怎么办？”宋启昆不明白沈家华的意思。 　　 沈家华附在宋启昆的耳边说了几句。 　　 “这样行吗？” 　　 “行不行，总的做了才知道啊。” 　　 张玉英离开宋启昆和沈家华之后，乘着夜色，回到了营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服宋启昆和沈家华这两个顽固分子，她自然知道，要想扳倒郑化松，凭自己的这点推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郑化松是重庆任命的区长，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凭自己的几次险境是不能扳倒郑化松的。 　　 张玉英原以为，通过这次的行动，能让宋启昆清醒过来，所以她一直把宋启昆绑架在一起，没想到，都这样明显了，这个宋启昆居然还是不相信。 　　 张玉英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啊。 　　 “卖报，卖报，昨天夜晚特高科遭到抗日分子的袭击，打死皇军一人，多人受伤。” 　　 “卖报。卖报。特大新围，特高科遭抵抗分子袭击。” 　　 田中气愤的将报纸扣在了办公桌上，大声骂道：“一帮饭桶。” 　　 一个少尉解释说：“将军，我们接到你的命令只是说有一个人，没想到大院里同时出现了两个人，而却更没有想到他们还有接应。” 　　 田中不厌其烦的摆摆手，那个少尉敬礼出去了。 　　 田中跌落在座椅上，说道：“好你个茼蒿，居然给我假情报。” 　　 田中转而一想，如果不是茼蒿有意提供假情报，那么也就说明，茼蒿的身份暴露了。 　　 他拎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老地方见。” 　　 郑化松慢慢的放下话筒，眼睛落在办公桌上的报纸上，他料到，田中这个时候要见他，肯定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特高科遭袭击的事情。 　　 郑化松也没有想到，张玉英会如此固执，居然找了帮手。郑化松并不知道这些帮手就是自己手下行动队的人，还以为是杜华梅的人，或者是地下党。 　　 李晨曦来找张玉英，问及昨天晚上的行动，张玉英轻描淡写的说：“预料之中的事情，否则我就不会要沈家华帮忙了，现在看来，郑化松是日本人间谍茼蒿无疑了，只是苦于我没有证据，推断是没有用的。” 　　 “算了，郑化松是不是茼蒿，那是军统的事，从今天起，别再接受郑化松的指示就行了。” 　　 “我是担心宋启昆和沈家华他们。就昨天的事实，都没办法唤醒宋启昆，你说气不气人，真是个榆木疙瘩。对了，你这么早找我一定有事吧？”张玉英好像突然想起李晨曦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昨天，**他们发现，六处和宪兵队的人进进出出挺忙绿的，感觉他们一定有事，而且宪兵队的卡车也在擦拭，你分析一下，会有什么事？” 　　 张玉英想了想说：“如果说，这是动用一两辆卡车，那是正常的，多用那么多的卡车，应该就不正常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运货。” 　　 “那么多货要运？” 　　 “这些卡车，有的是装货，有的人张押运人员的，说明这批货很重要。你让**密切关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报告。” 　　 “哦。” 　　 有一个现象，张玉英只是心里捣鼓着，也是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没跟任何人提及。在她看来，宫本正雄在酒会上被杜华梅击毙，说明宫本正雄已经回来，人死了，被他的鬼冢队抢劫的物质不会死，日本人早晚都得运出去，难道说，六处和宪兵队的这个异动就是为了这批物质？ 　　 田中穿着便衣走进了咖啡屋，郑化松随后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刚坐定，还没等郑化松叫侍应生，田中就毫不隐晦的问：“茼蒿，你是不是在欺骗我啊？” 　　 “田中君，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啊？”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侍应生过来征询两位需要什么，郑化松点了两杯咖啡。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那个女的现在不跟我在一起，我是通过她原来的队长给她下命令的，谁知道她会找了那么多人帮忙啊？我完全不知道啊。” 　　 “参加行动的人都不是你的人？”田中质疑的问。 　　 “绝对不是，据我分析，应该是朱雀的人，或者是地下党。朱雀的头火凤凰不是让你们给打死了吗？” 　　 “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吗?”看来，田中对茼蒿的境遇还是很关心的。 　　 “我是区长，他们对我有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奈何我吗？再说了，电台我亲自关着，设在我的眼皮底下，否是单线联系，没有人，我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电台的位置，他们怎么跟重庆联系。” 　　 茼蒿的自信，让田中也感觉到一份安全。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张玉英，所以派她去你的办公室，没想到，你的人真是废物，不仅是让她跑了，自己还死了人。” 　　 “机会多的是。你不用着急。” 　　 看到茼蒿对帝国的忠诚，田中的心里非常满足，为自己的这步棋感到高兴和骄傲。 　　 淞沪会战之后，上海除了租界，其他地方的全部沦陷了，军统也从地上转入地下。 　　 这个时候，本部将武藤杰良派到上海，让田中想办法把武藤杰良打入军统内部，埋下一颗冷棋子。 　　 田中正在盘算着让武藤杰良打入军统内部的事情，突然截获了一份南京的密电，说南京将一个叫郑化松的派到到上海区任区长。 　　 田中忽然觉得这个区长的位子才是适合武藤杰良的。于是，他将武藤杰良安排到军营里，不得随便外出，就是减少他与外人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