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沈家华监控郑化松 沈家华让他们记住照片上的人,对照片上的人实施24小时的跟踪监控。并让林恩致在光陆大楼负责监听郑化松的电话。 这三个人,也是沈家华的外勤人员中最看好的三个人,沈家华承诺,完成了这件工作,就将他们吸收为正是的队员。这个承诺,对这些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来说,是最有吸引力的。 这可是军统局上海区行动队队长安排的任务,这对三个热血青年来说,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啊。为此,这三位年轻人、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其实,这三个年轻人,对他们要监控的人的身份并不了解,甚至一点也不清楚,因为,他们对沈家华是非常信任的。不用质疑,行动队队长需要监控的对象,那一定就是有极大问题的人。 如果说,告诉他们,他们监控的对象是军统局上海区的区长,可以想像,估计是另一番景致了。 林恩致带着两个面包,一大早就来到了光陆大楼。他走进监听室,推开窗户,看了看苏州河然后,打开监听设备,带上了耳机。 上班的时间到了,光陆大楼里的人气也开始慢慢的旺了起来。林恩致听到郑化松办公室有声音,立刻警觉起来,看着桌子上的小闹钟,记下了时间。 在光陆大楼的对面,有一家咖啡屋,陈建霖也就成了这家咖啡屋的常客。 他在这家咖啡屋有一个专门的位置,那就是落地玻璃墙的外面,就是光陆大楼的楼洞,这个漏洞,是光陆大楼主要的进出口。 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穿着长衫的人,从黄包车上下来,他付了车钱,转身走近了光陆大楼的门洞。 陈建霖感觉到这个人就是照片上的人,他为了准确,悄悄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照片,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渡边原书影宫本正雄的邀请,来到一家餐馆。 “宫本君,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上任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请老朋友啊。” 渡边原书说着在宫本正雄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这是上任吗,那是狗撵鸭子啊,田中将军留下带色一大摊子事情,我到现在黑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呢,你不是不知道,连你们六处,我去过几回,事在是太忙了。” 渡边原书看着宫本正雄,哪国酒瓶,给两个酒杯斟满酒,说:“宫本君,这第一杯酒,你说,怎么喝?没去前线部队,留在上海,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一直在为你的安全担忧呢。” 宫本正雄向渡边原书解释了事情的缘由,也强调了上峰的纪律,希望能得到渡边君的了解。渡边原书也不是一个犟驴,他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由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他们军人那就是身在军营,身不由己啊。 “那好,就为我们重新见面干一杯。”渡边原书说着,端起酒杯与宫本正雄碰杯后一饮而尽。 渡边原书放下酒杯问道:“宫本君,我听说你最近很不顺啊?怎么回事?” 渡边原书的话出道了宫本正雄的正题,他本来邀请渡边原书出来吃个饭,其真正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找个人说说话,在上海,宫本正雄只有渡边原书才信得过,不找他,也就找不到人说真心话了。 “还说,就是。” “怎么回事?能说来听听吗?” 宫本正雄一口闷掉了酒杯中的酒,话匣子也算是打开了。 宫本正雄从田中将军那里接手之后,很多问题就一直缠绕着他,让他不可开交。如果说,是田中将一个烂摊子丢给了宫本正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人的工作方法和态度、作风都不一样。加上宫本正雄本来就有多少私心,也就感觉到田中试讲一个烂摊子丢给了他。 茼蒿是日本军中的最高秘密,田中在交接的时候,特别叮嘱宫本正雄,要慎重,可是,之前在六处的时候,宫本正雄就对茼蒿有看法,也私下里寻找过茼蒿的踪迹,受到过田中的训斥。但是,宫本正雄上任的第一件事,就以田中的命令将茼蒿叫到了特高科,两个人见面自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也就造成了茼蒿的报复心里,私下里截下了宫本正雄的药品,使其受到严厉的处分。要不是田中,还差点把特高科科长的职务给撸了。 “渡边君,你还记得我在六处的时候,到处打听的茼蒿吗?” “记得。好像你跟茼蒿之间有着什么怨恨一样,还让我查找他的电话、电报,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宫本正雄笑了起来,他说:“那时候,我是没有这个权利,现在不同了,田中将军一走,茼蒿在上海的额唯一联络人就是我了。所以,我一拿到茼蒿的联络方式,立刻给他打电话,月见了他。” “你见到他了?” 茼蒿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在军统和地下党那里,只知道茼蒿是隐藏在军统上海区的一个间谍,至于是谁,只有天知、地知 ,再有就是茼蒿本人知道。 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也曾交给厨师一个任务,那就是打听到茼蒿的下落,可是厨师一直没有打听到茼蒿是谁? 这下,宫本正雄的话题正是渡边原书想知道的,于是,也就脱口而出,亟不可待的问道。 宫本正雄有些得意,见到茼蒿是他多年的心愿,也是他在好友渡边原书面前的一个自我表现。 “当然见到了,唯一的联络人,他不见,他想见谁啊。” 渡边原书给宫本正雄斟满酒,说:“宫本君,来,祝贺你,完成了多年的心愿。” 宫本正雄一饮而尽,有点最熏熏的了,说话,舌头也有点不停使唤了。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借酒消愁。”很多人却不知道,会愁上愁。 宫本正雄现在虽然在好友面前发泄了一下心底的怨气和牢骚,但是,心里的愁却并没有消除。 “渡边君,你就不想知道这个茼蒿是谁吗?” 渡边原书找两边看看,压低了声音说:“宫本君,如果你认为可以告诉我,你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问了也没用。” 渡边原书了解宫本正雄的脾气性格,他知道,自己这样一激,宫本正雄没有不说的理由。 “渡边君,看你说的,你是什么人,我有什么对你隐瞒的。我告诉你啊,你绝对想不到。” “是吗?” 渡边原书装作不相信的样子。 宫本正雄看看周围,用手指头朝渡边原书勾勾,渡边原书将脑袋靠过去。 宫本正雄用一只手挡着,对着渡边原书的耳朵悄悄的说:“军统局上海区的区长就是茼蒿。” “你说什么?”这个消息,渡边原书怎么也没有想到,感到十分的惊讶和诧异。 “嘘——” 宫本正雄立刻向渡边原书做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 渡边原书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搞错?” “老板,该吃午饭了,你看,是我帮你打上来,还是你自己去吃?”边长寿站在郑化松办公室门口问。 “我自己下去吃。” 郑化松应答了边长寿,便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林恩致在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办公室里再也没有声音了,他也开始吃午饭了,紧张的情绪有了一点松弛。 “这个能搞错吗?茼蒿现在的名字叫郑化松,他的日本名字叫武藤杰良。” “说道这里,倒使我想起一件事,也是我的过失,要不是那次谷田正溪将茼蒿的档案带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也不至于你到现在才知道啊。” “这个,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茼蒿自己安排的。这个家伙的情报消息,还是满灵的。” “现在知道了,也好,聊了一个夙愿。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 “喝酒。”宫本正雄说着就趴在了餐桌上,他醉了。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陈建霖看到郑化松从光陆大楼里出来,便结了账,跟了出去。 他跟在郑化松的后面,总觉得郑化松的后脑勺上长了一双眼睛,是不是的额回头看过来,陈建霖生怕被郑化松发现,总是一朵一闪的,也不敢跟的太近。 他看到郑化松进了一个公共厕所,便在远处停下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建霖一直没有看到郑化松从厕所里出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他还以为是自己走神,郑化松出去没看到,他非常恼火。 陈建霖走进厕所,厕所里没有人,他一个一个的蹲坑开门,并没有发现郑化松,这才意识到,郑化松跟丢了。 陈建霖气的一跺脚,骂道:“笨蛋。” 渡边原书被事情缠住了一个下午,一直脱不开身,心里着急也没用。 下班的铃声响了,渡边原书站起来,伸展了一下上肢,立刻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分别放入保险箱和书橱里,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就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篓里。这才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