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手伸进裤裆里,看看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 神山的军官会上,陈若瞳万军之中一声吼,大男人也要抖三抖。 她越来越钦佩这句话,和这句话的原创,一定是位地球人先贤。气魄和胆识可谓一方“神武”,俗话说“治大病用猛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生死存亡之刻。也只有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势,能够激发出写在中国人骨子里的认同感,爆发出战斗民族的血脉。 伴随着2纵的壮大,陈若瞳先是没有人性的要求军官守时。特别是两次让敌人跑掉。第一战打NASA第12君,负责堵截的人马没有及时赶到,让敌人跑到古晋集结起来。陈若瞳只能花了大价钱买通维和部队,这才出其不意的绕道敌人背后。第二仗打阿美力卡46师,左右路配合失常,导致敌人快速的跑掉,整整一个2纵只歼灭了敌人2个连。 这两仗让2纵获得了称号“闺女纵队”。 说的是整个2纵,打仗像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行动像小女人一样慢慢腾腾,遇见敌人像小女人一样胆小怕事。 称号流传开,陈若瞳最抬不起头来。 这让她更加下决心调教这些不听话的下属,就从自己身边的人开始。 比如婆罗洲内部流传很广的:“四晓仙女”,指的是陈若瞳身边的四个红人:王晓惠、齐晓云、范晓妤、邓晓峰。 别人看是红人,实则是被陈若瞳教训最惨的。 王晓惠是排长出身,175的个子扎着马尾辫,瓜子脸。但是她毕竟经验不足,打仗时常自作主张,因此被收拾的惨。陈若瞳经常考她,从敌人的分布到我军的兵力部署。 齐晓云负责通讯和联络,这是个技术活。陈若瞳请来徐钰姬,出了问题立刻通报批评。 邓晓峰主管军事科普,推广各部的战斗小妙招。她是最辛苦的,整日整夜的在基层连队转悠。回到指挥部人已经瘦脱了像,白嫩腿上胳膊上全是虫子咬的伤。 有被动的,就有主动的。范晓妤是在坤甸跟的队伍,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陈若瞳后面,比警卫猿周芳宇还勤快。虽然是个文书,但是却对作战和做生意很感兴趣。范晓妤本人也格外用功,每天很早起床,大事小情非要和陈若瞳沟通。 当然,也有人日子很逍遥。 2纵侦察处长朴咏仪,后勤处长胡淼,装备处长刘展羽,驻渤泥国办事处长张北宁。他们的本事通天,陈若瞳也奈何不了他们。 上下没少传陈若瞳的流言蜚语,既有说她护犊子,还有说她不关心自己人。但是陈若瞳毫不在意,她要看到的是2纵,从散兵游勇变成一个纪律部队。 “陈首长吗?我是马锐啊。” 马锐算是一枝独秀。这个小伙子打仗愈来愈顺手。他和韦洁、772营的成瞎子,快成了纵横在南洋的一个铁三角。根据他汇报,刚刚在巴黎畔周围,歼灭了敌人一个炮兵旅部,缴获了大炮10门,需要10轮的大卡车才能拉动。 “你也不怕把自己撑死。”正常的陈若瞳,都让马锐把战利品送到2纵指挥所来,不然就跟他打嘴巴官司。可是这次不一样了。“马锐,你现在有多少兵?” “我现在有不满编5个营,满编3个营,还有1个炮营,三架飞机。首长,有大仗要打?” “往麻城这边靠靠,别惦记那些小鱼小虾!” 10月初一,陈若瞳率领2纵指挥所和警卫连,跟在大部队屁股后面向婆罗洲东北挺进。曲折的山路变得平缓。陈若瞳走着走着来了精神。 “王晓惠,我们到哪了?” “瞳首长,前面就是阳山,过了山到何安,再走二百里地就要到海边了。左翼1营2营已经穿过维和部队防区,进入沙捞越北部新川里。右翼马锐千户报告配合韦洁、陈谦部解放巴黎畔。首长,阳山下有条倒水河,水很浅。” 王晓惠欲言又止。 阳山上面有一个保安公司。2纵大军着急行进,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成想,这群人挖好战壕,远远的朝公路放枪。流弹飞过来擦伤了好几个人。 “王晓惠!倒水河能不能洗澡?” “是。” “那你就去打个澡堂子战役!” “是!。” 王晓惠听到洗澡,顿时精神来了。策马上前,一路招呼骑兵营出列。 “目标山坡敌人,快速冲击,跟我杀。” 一个冲锋就把保安公司打得七零八落。战士们忙着清剿残余,一个穿金戴银的人在逃跑。王晓惠把85狙击步枪往身后一甩,从马鞍上抽出一把军刀。赶将上去就是一下,直接把那人劈到在地。这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保安公司集体跪下投降。 “把旗子插上,告诉首长安全了。”王晓惠指着山峰的最高处。 阳山下倒水河蜿蜒,两边是平坦的绿地,远处长着不高的灌木丛。恒星的光芒晒得正暖。大军进入婆罗洲,一直转战在原始森林,瘴气遍布毒虫又多。河水湍急,经常遇到恐龙和大蛇。阳山,正如地球人给它起的名字,沐浴在阳光之中,一切都如梦境一般美好。 大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洗澡,另一部警戒。 女孩们选了上游一个最为隐蔽的河滩。参军、秘书、处长、警卫猿,一水的都是二十几岁的黄花年纪。她们叫着笑着,欢呼着从高处跑下,露出自己天然的**。枪支噼里啪啦的掉落在鹅卵石滩,文件包的皮背带甩到地上。水壶、饭盒、挎包、钢盔跟着脚丫向前滚动。皮带往天上高高的抛去,裙子和长筒袜被微风吹动,挂在灌木上。河边留下沾满泥土的皮靴。 争着抢着跳入水中。 王晓惠急不可待的扎进水里,围着人们游了一圈,猛地从马莉背后钻了出来。 陈若瞳拢起湿漉漉的头发。 看到周芳宇一个人坐在公路边,干粮袋和子弹袋全挂在树上。耷拉着脑袋,两条腿乱踢,手里心不在焉的握着冲锋枪警戒。估计又在想哥哥周芳超,他们正在艰难突破阿美力卡防线。前不久,阿美久攻爪哇岛不下,调集哈里斯第5师、沃克良的16集团军支援。哈里斯的第5师装备精良,一直在阿美力卡对战夏朝的最前沿,他们的到来,必然让周芳超凶多吉少。 陈若瞳急着给**扣子系好。 “有情况吗?” “没,没有呀。”周芳宇擦干净眼泪。 半个月来的随军转战,周芳宇洁白的娃娃脸庞,已经晒成黑乎乎的。这时范晓妤一只手系着衬衫扣子,另一手抓着长靴筒和军装。背上还不忘记一杆步枪。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身体的轮廓透过劣质的涤纶布料若隐若现。 “我洗完了,周芳宇你快去吧。”范晓妤蹲下提起袜子,麻利的端起枪。“大人,您快去吧,姐妹们都等着你一起玩呢。” “把衣服穿好。” 周芳宇显得有些笨手笨脚,把冲锋枪的保险关了。叫了一声来了,就往下面跑。她穿的是直筒军裤,脱下来就有些费力,跑着跑着一个跟头栽进了水里。 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王晓惠擦干脸,突然一巴掌,把眼前的水推向齐晓云。 “妈呀,王晓惠又欺负我。” 女孩子们很快水战在一起。 等到这些人精疲力竭,就一个个瘫软在沙滩上。 傍晚,大军住在郊野。 炊事班的大锅热气腾腾。女孩们背靠着背在卵石滩,看着远处缓缓落山的恒星。第一颗慢腾腾的被山吞噬,第二颗速度快一些,仿佛在追赶。陈若瞳屏住了呼吸,第二颗速度加快,眼看就要追上了。 京舍在远处的山地上挖坑,他现在随身带着一把铲子,走到哪就挖到哪。这是新来的佥事要求的,杜绝宿营时候,人跑四周解手的情况。有时候靠闻味就能知道大军的踪迹。陈若瞳三令五申要挖厕所。不仅仅是讲卫生,还要防NASA搞细菌战。倒是难为京舍了,指挥所男兵少,他一个人要挖两个坑。临走了还要填上,做好伪装。 送走了朴咏仪,身边只剩下范晓妤和周芳宇。突然感觉自己腿上痒痒的,低头看,是周芳宇两根手指头揪着自己腿上的丝袜,满眼都是羡慕的神情。 范晓妤闲不住,手在陈若瞳脑袋后面精心的编织。 “你们对凌曌好点。”陈若瞳 “她呀,老兵现在叫她武则天。”范晓妤给陈若瞳梳头,“头发这样梳,才像女王风。” “陈若瞳!” 一声严厉的呵斥,吓得范晓妤一跳。 从树丛里走出来邓凯文。 陈若瞳背对着邓凯文没有说话,范晓妤却仗着在陈若瞳身边,露出了十分反感的表情。 “梳头也不行吗?” 陈若瞳赶紧把梳好的头发扯开,拉着范晓妤把军装穿好。 人到底是谁? 从资历来说,邓凯文是陈若瞳的学长。 马溢彩在敌人全面进攻后,正式接受了南极洲的领导。兵部为此制定了“全套升级计划”,包括为马溢彩配备将近12名督军佥事,指导旧港宣慰司开展意识工作。邓凯文,就被任命为南洋指挥司佥事,从澳大利亚来到了爪哇。 估计马溢彩嫌弃她碍事,到处夸赞2纵如何优秀。邓凯文果然经不住诱惑。 对于陈若瞳身边这些散漫惯了的“闺女纵队”来说,邓凯文就像是“霰弹枪”。无时无刻不渗透进你的生活。军官们惧怕邓凯文的官阶,因此默不作声。可是多年的老兵就口无遮拦起来。 “第一天抓发型,第二天挖厕所,现在走路都不要管。我看还是陈若瞳那个女人好。” 为了防止被敌人锁定,电台要不断的变换位置。指挥部就要跟着搬家,陈若瞳和指挥所的人,要已经适应了战场的生活。不管是充满了瘴气的森林,遍布敌人的沿海。 “转移!” 每次命令一下。刚才还是整整齐齐的指挥所,几乎瞬间就要变成没人来过那样。一是要保密,二也是保护老百姓。每个人都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作息。哪怕是夜里睡的正香,一声枪响,所有人都能拿出枪,做好准备跑。 这和爪哇岛,马溢彩带军官住宫殿是不一样的。 邓凯文经常醒来,发现人们都站好了队列在等她。 陈若瞳更内卷,她要提前半个小时,起床给脸上补妆。其实也没啥可画的,无非是给脸上麻子盖住,让别人看着好受一点。身边的参军、秘书、警卫猿也大都习惯了南征北战的作战生活。无论到哪里,哪怕就是一艘船上,也能瞬间给指挥部收拾的干干净净。 本来陈若瞳就给男兵管的很严格,邓凯文来了,男兵纷纷请求去前线。黄明清申请去1营带队,何涵奕也自愿留驻在文茜坑,剩下的男生只有京舍,和警卫连长大卫·尼列坚科夫斯基。让京舍去招新人,可是京舍的普通话说得又不好,德语呼哧呼哧当地人听不懂。 “报告,明天的进城次序已经安排。最先进城的是何家的独立师,然后是何涵奕的4营,最后是直属队。指挥所从城外绕过去。”王晓惠又拿出一副比例尺大的地图。“1营到达里山,询问是否立刻靠过来,黄明清申请延迟半个月,打掉12君再过来。” “限令他们3天靠拢过来,在金寨待机。” “是!刚才哨探回报回来,46旅188团584营在何安还有1000多人,驻守在曾寨。敌正规部队距我最近是NASA步兵17旅,刚到麻城。之前在苏拉威西拉被韦洁打败,丢失了所有的重装备。” 作战参军王晓惠认为17旅是个不错的目标。 “不是那么简单。”陈若瞳凑近地图。何安有一条公路向东北延伸,直到海边的山打根。 “山打根方向有消息吗?” “有情报说山打根最近敌人飞机频繁,再没了。”王晓惠拿来情报原文,陈若瞳扫了一眼。 “明天独立师进城,4营和直属队从华河绕行,留一部电台在何安。” “首长,好事都让给别人了,你让我们主力营怎么办?” 陈若瞳瞪了她一眼。 “造反啊?敌人有的是,够你含一晚上的了,一个17旅算什么。” 陈若瞳接过地图,虽然她早对这一地带聊熟于心,但是她还是想看一下地图上汉字的名字。《何安》 当年,何涵奕他家就是从何安县迁出来,在苏门答腊北部的亚齐,建立了何小寨村。这里也是如此,何安县依然在,各种各样的小寨子遍布四周。 “明天让邓晓峰跟着独立师进城,给邓凯文多拍几张照片,京舍跟着一起去。也让东非、苏门答腊的姐妹们看看,咱们把他们老家解放了。” 陈若瞳心口有些疼,回去睡觉了。 躺在木板上,床单干净整洁。陈若瞳却怎么也睡不着,心口慢悠悠的疼,让她辗转反侧。以前这个时候,她总是喜欢把京舍叫来聊天。因为自己身边只有一个京舍。京舍是投降的地球人俘虏,原本是要押到根据地。但是陈若瞳觉得京舍长得帅,个子还高,就收留了他。京舍也一直跟在陈若瞳身边。 但是想想京舍明天要保护邓晓峰,还是忍住了,翻个身闭上眼睛强睡。 梦里在古晋,还是以前那样,自己带着京舍上了前线。当时正在打12君的“勇”字营,就剩下最后一个村子的敌人。村口停了一辆装甲悍马,机枪不停地喷吐火舌。2纵攻击部队被压制,半个连的新兵倒在血泊里,剩下连长躲在排水沟里不敢露头。陈若瞳心里着急,拉开步枪保险,自己带着京舍从侧面攻上去。京舍投手榴弹,炸开一条血路。陈若瞳带警卫连直直的攻上了街道。她记得原来在这里遇到了丈夫邱秀才,可是现在街上空无一人。她还记得在一个化妆品店,她拿了一管口红,还告诉京舍记住那个地方,打回来再给钱。突然街上一条蛇哧溜的窜出来,咬了自己的手。陈若瞳大怒,人人皆知汉高祖斩白蛇起义,陈若瞳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地面就来了两枪。蛇站了起来,鼓起了肚子,漏出来一张脸,邓凯文。 第二天,陈若瞳联络陈谦4纵队,韦洁的独立师,请求协同作战。为了维持关系,每次打完仗的战利品,陈若瞳都让人捎去给陈谦和韦洁。陈若瞳却从罗醒得来消息,邓凯文截留了送礼的物资。还把陈谦的回礼退了回去。气的陈若瞳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不过陈谦能够担任纵队指挥使,必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答应了和陈若瞳协同作战的事情,并允许772直接听命2纵。毕竟2纵名义上也有一个师,在爪哇岛一直归属4纵领导。韦洁因为指挥所在转战,一直联系不上。但是马锐答应自己会联系上韦洁,并且带他过来。陈若瞳悬着的心总算是安顿下来,她表示这次目标很大。但是问到具体有什么,她就是不说,却一遍遍用人格担保。 陈谦还提到,现在陈若瞳孤军深入婆罗洲。使得我军和“联合国军”形成了对峙和拉锯状态。双方的后勤都面临巨大的困难。兵部计划,从南洋抽出3个纵队打过赤道,进入夏朝南部的野人山。背靠夏朝,吸引联合国军兵力回援。 “我军在南洋还是有优势的。一,南洋城市很多,二,敌人依赖水路,容易破坏。三,南洋虽然靠近敌人,但是我们在这已经有了群众基础。进入新环境,不会有优势。再说了,敌人之所以派步兵在南洋,意在这里的石油,和这里的航天城。他们不会轻易调兵去夏朝附近的,那里有水军就够了。” 陈谦没有说什么。 夜晚,邓晓峰哭啼啼的跑回来。 “京舍被邓凯文给毙了。” “什么?他娘的。”指挥所的人直接炸了。警卫连纷纷抄起兵器,军官吵吵着要抓邓凯文住剥皮示众骑木驴。 没想到,邓凯文自己回来了,身边就带着两个随从。 “陈彤?你把军用尼龙拿去做丝袜?” 邓凯文竟然率先责问。 如果不是军人的理智克制着自己,估计早就掏出手枪把邓凯文打成筛子了。邓凯文理由竟然是京舍在当地人拿东西不给钱。陈若瞳心里只得叫苦,京舍中国话说的不好,又不太会写汉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第二日,陈若瞳赶到何安县城。 几位耄耋老人,他们穿过满街的人,向陈若瞳双手作揖。 “南洋本中国地,通汉字,讲汉语,服侍习俗皆与中国无异。何氏为贼杀尽,无可继者。乞仍入职方,同内郡。” 陈若瞳嘴角一直在颤抖,迟迟没有回答。 在场的人没人可以高兴的起来,这是用战友的人头换来的归附,每个人心头在滴血。 老人们念叨。“官军走,回洋队就来,杀人放火,给官军当过差的都杀,家里出游击队的也杀。乡邻都怕。” 陈若瞳心里咯噔一声,终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乡邻这么苦,怨我们,怨我们不够强大。” 但是邓凯文一直盯着丝袜的事情,她认为陈若瞳动用军用尼龙造丝袜影响很坏。陈若瞳没心思搭理她,让胡淼把账目全都拿出来,让佥事检查。邓凯文又说陈若瞳糊弄,两个人的怒火彻底爆发,但是女人很难像男人那样出去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架,而是选择了冷战。 陈若瞳离开指挥所后。参军、秘书们分成了两派意见。王晓惠、胡淼、刘展羽摆出了摊牌态度,执意要抓邓凯文,杀之而后快。大卫的警卫营全副武装。男性的军官们和齐晓云、邓晓峰不做声。唯独范晓妤力排众议,她的看法是,指挥所已经拟定好了“奋勇”作战计划,战机当先应该放下芥蒂。目前需要的指挥使和佥事的签字。 陈若瞳跪在京舍的墓前。 南洋的老人说,他们全都为京舍求过情,但是邓凯文以“军纪如山”为名,很快就执行了纪律。人是绑着押到城门口执行的,和南洋籍的烈士埋在一起。 这个邓凯文还算是会办事。特意在京舍的土包前面放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头。 “他死前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突然传来一句女孩子的嗓音。 周芳宇看到了,直接就掏出了枪。 邓凯文的秘书沈晓言。她说京舍死前是用德语说的:找陈彤来。 “你是不是陈若瞳啊?”沈晓言问。 “一言难尽啊。”陈若瞳看着自己的军官证,上面写的是2纵指挥使陈彤。沈晓言的模样,和1309年在南极洲中心轴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是陈若瞳,看着十分老气。嘴角已经出现了笑纹,长期生活不规律,下巴的皮肉变得松松垮垮。 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密战友,心里抑制不住的想手刃了这个邓凯文。 一方面邓凯文是唯一支持她打仗的人。 “周芳宇,命令齐晓云在何安留下3部大功率电台,不分昼夜发出消息。命令参军长何涵奕,立刻组织部队转移。给我接通指挥司,我要和指挥使首长通话,你重复一遍!” “是,齐晓云在何安留下3部电台。何涵奕组织部队转移,接通指挥司。” 澳大利亚。 海风上岸撞上了大分水岭,在山坡上形成降雨。湿润的气候滋养了形成了广袤的森林。内地却遭了殃,恒星的光将大地晒干。盐碱滩上遍布着有毒的植物,人吃了会神经错乱的仙人掌。偶尔会有几只恐龙的尸体倒在地上,细菌造成的腐烂,让尸体变成定时炸弹。 这样恶劣的环境,却让澳大利亚的地球人频繁的派出飞机,却怎么也找不到藏在山沟沟里的南极人。在一个被叫做“麦西”的山谷,干枯的葡萄藤架子中,有一个伪装的天线。 天线连接着一部大功率电台。 南极洲兵部和内阁就躲在这山谷里面。 “陈彤,南洋2纵指挥使,可是现在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苏罗沃钦手里捏着红蓝色的记号笔,在陈彤的名字下面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内阁叫你回来,是让你去婆罗洲。”再抬头,发现李宽坐在了苏罗沃钦的对面。 “我不熟悉那里。”苏罗沃钦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脸的狐疑。他此前一直在开罗辅助茨利耶夫开展工作。 “我熟悉吗?”李宽笑了。“马溢彩最熟悉,可是他不会什么都告诉你。” 邓凯文在陈若瞳的队伍中已经有几个月。内阁对邓凯文的报告十分感兴趣,这个被叫做陈彤的女人,喜欢打扮成南极洲的通勤风格着装,又很精通南洋的游击作战。仅仅1个步兵纵队,已经达到了十多万人的规模,并且有牢固的根据地,成熟的征兵动员系统,很多知识分子在军中担任重要职位,甚至随军还有一个军事学校。邓凯文还报告,当地极其缺乏南极洲的影响力。仍然在使用“打回老家去”这种观念陈旧的口号,缺乏新鲜的力量。最近陈彤从南极官军挖来了几名高材生,全都补充在了后勤部门,负责生意和买卖。 “2纵现在的位置是英山,在婆罗洲东北部,离海不远,我们会派潜艇送你到沿海,会有一个夜不收的6人小队,带你穿过敌人的防区。夜不收留下保护你。你的首要任务是,尽快的帮助邓凯文开展工作,调查陈彤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