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祭祀（1） 　　 “老伙计啊，我是刘御夷，你们宁市战区最近是不是在密谋其它的大动作，一直闷头干活，不管你们怎么样搞，但“3号作战”不能耽搁。”南方战区司令官刘御夷正通过机密电话线与242集团军军长秦图强交流。 　　 “你说啥呢，3号作战是我们的重中之重，哪能被耽搁，刘司令请放心，到时绝不让你们失望。” 　　 “跟你说个事，我们的勇将在东婆罗洲动静弄得很大，连我都有些吃惊了。你看看，801师3旅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了一笔赔偿，听说还跟苏禄搭上了，这小子，动作越搞越大。前几天金陵战区来找老子商量，想把孤狼旅借过去，屁，东边打成那副德性，现在才想到借兵，老子没答应他。 　　 但话说回来，当初这一步棋真是阴差阳错，原来只想在那里安一个让利国佬难受的钉子，结果现在的局面，连我都有些把控不了。”电话中刘御夷表露出担忧。 　　 “就是嘛，这小子现在可是让人爱又让人担心得不行，我还真怕他惹什么事，这次他们跟利军签订的协议，现在朝廷都还在讨论，没有做出最后的指示，孤狼旅这帮捣蛋的家伙，尽不让我们睡个好觉。”秦图强也是一番感叹。 　　 “哈哈哈，也许我们老了，这天下尽早是他们的，有时我也想，就让他们大胆的去做，在过程中吸取一点经验与教训，对成长并不是件坏事，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将跑偏的路适当纠正一下，老伙计你说呢。” 　　 “嗯，是这么回事。其实我以前一直在犹豫，我们要不要去主导、要不要插手东婆罗洲的事，担心这帮没经验的小子把事情搞砸了。现在听你这么一罗嗦，我也算是明白了，死死的拿在手里反而不利于长大。” 　　 “对罗，如果这帮小子做得过火了，到时给他们敲敲警钟！”刘御夷点点头，补充一句。 　　 “这次他们祭祀牺牲将士，我决定派人参加，但级别不能太高，得注意影响，很多国家都盯着呢，差不多就好了，不过，我会从18歼击师及轰炸机师中各抽一个中队给浩子，在东婆罗洲的配套设施未完工前，该地的防空请司令官帮衬了。” 　　 “别老司令司令的，咱还不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吗。想不到老伙计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你这是在笑我上次给的一个空突大队太少了不是，哈哈哈，你放心好了，我连军舰都已经在筹备当中了，这次你别跟我抢了。” 　　 “哈哈，我的司令啊，浩子是我带出来的，你要替我照顾好了，他离你近，如果缺什么了，你多担待一下，东婆罗洲刚刚建立，每走一步都不容易。” 　　 听秦图强一副在乎的口气，刘御夷卯上了：“你说啥呢，还怕我亏待他不行，还好在我这里粮管饱，钱管够，要不真让你逮着借口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我就看着你，看你这战区司令，会不会当个一毛不拔的守财奴！”秦图强嘿嘿一笑。 　　 。。。。。。 　　 离三条街几公里的临时机场上，朝海一侧的跑道已经基本竣工，能起降大型运输机，靠山一侧还在进行热火朝天的施工，一辆辆工程车、卡车正将泥土向外面搬运，除了防空警报系统、雷达系统已经接近尾声，其它设施与建筑还在日夜不停的赶工。 　　 一名名东倭俘虏在荷枪实弹的战士看管下，正在卖力的工作（这些监视的战士中，就有上次作战的部落兵，小鬼子敢不卖力吗），这里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东婆罗洲的军事机场。邱思明从支线客机里走出来，看着现场的一切，战区司令的话又回到了耳边。 　　 “思明，我们在东婆罗洲的潜伏人员传来情报，现在该洲情况极其复杂，利军方面竟然想通过协议、出售武器来插手东婆罗洲事务，听说东倭也有所行动，如果我们不做防范，可能要出乱子。 　　 还有所谓的苏禄苏丹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是两眼一抹黑。我考虑了很久，发现除了你跟上官浩比较熟外，你思维缜密又有特战经验，所以，这次就决定派你带人去东婆罗洲。 　　 首先是参加祭祀并积极配合上官浩进行工作，其次是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将东婆罗洲当前面临的问题、敌情资料，甚至人员派系、群众的思想动向等一切相关资料进行归类汇总并报告，我要向1号首长进行单独汇报，因此，你责任重大。 　　 1号首长也指示过，原则上东婆罗洲应该在大汉的要求下建立政党、外交、军队、政府，现阶段不宜成立国家，但因为这是一个新兴政府，不能事事进行干涉，我们可以试着放手，只要把握住大的方向就可以了。 　　 我再重申一点，东婆罗洲与利方甚至东倭等敌国的交流，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以自己的方式获得最详细资料，以便我们与东婆罗洲提交的信息进行核实，这对于我们能否牢牢掌握该自治政府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我们把握得好，既能有效的控制住东婆罗洲，又可能通过该洲获得敌国的一些关键技术，这次的利军新式两栖车就是一个例子；也能以东婆罗洲作为平台与敌国进行一些不涉及关键内容的磋商。” 　　 当时的邱思明思索着提了一个问题：“我的实际身份是间谍？” 　　 刘御夷却是不动声色地回答：“你是我的上校特种作战处长！有些事情自己把握。” 　　 邱思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东婆罗洲的空气中带着些闷热、潮湿，似乎有下雨的迹象。但一路同来的宁市战区彭志胶与宝音早就等不急了，几乎是推着邱思明到了停机坪。 　　 上官浩等人也是大步流星地跑上来，几双大手握在了一起，又搂又抱，宝音硬是抽出手打了上官浩胸膛好几拳：“几个月不见，看你还结不结实，嗯，变黑了，憔悴了，再过几个月不见，我肯定会把你认作是从森林里出来的原始人。” 　　 “你确定见过这么帅、有才华的原始人？话说不能搞歧视。”上官浩也调侃一句。 　　 相互寒喧、介绍完毕，上官浩等迎接人员为到来的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欢迎来自祖国的慰问，我替牺牲的烈士、受伤的英雄向你们，向祖国敬礼！” 　　 拉杰穆达看着这一切，虽然他们这种见面的方式不符合YSL传统，但他也感受到一点温暖。本来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有想到此行他不仅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而且对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汉人，真是重情义的人，怪不得先辈诸王一直以大汉作为上国，看来是有原因的。 　　 5月25日，阴历初八，宜祭祀、祈福、订盟。 　　 东婆罗洲三条街上空，阴雨绵绵，阵阵哀乐传来，失去亲人的家属痛哭泪流，令人不觉潸然泪下。 　　 在通往烈士陵园的路上，两旁是肩上戴着黑衫的战士，他们紧紧握着钢枪，神情肃穆地看着祭祀者一步步通往陵园，身着孤狼旅军装的上官浩与身着祭祀服装的刘元卜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整个祭祀过程由刘元卜安排，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 　　 通往陵园的阶梯下，早就搭建了一个祭祀台，台上摆着香案，案上按要求摆放着三牲、酒水、水果及其它食品。台右侧立着一个小案及烧金桶，小案上摆着金银纸（钱纸）、鞭炮、蜡烛等，祀台两侧，则是一个个花圈。 　　 除了生肖相冲者不宜到场外，台前分别站立的是烈士家属、部队代表、政府工作人员以及出席此次祭祀的宾客，如大汉南方战区特种作战处上校处长邱思明与空突大队长中校贺文峰（驻东婆罗洲）、宁市战区直属2团中校营长彭志胶与宝音、苏禄苏丹国王储等。 　　 当然，场内还有一部分闻讯而来的各国记者，他们架着长枪短炮，准备记录这有纪念性的日子里发生的重大事情。 　　 上午9时08分，爆竹声声，赞礼（祭祀时在旁宣读行礼项目）宣布祭祀正式开始。 　　 刘元卜用带着悲伤的拖音缓缓道来：“乙未年辛巳月辛丑日，东婆罗洲自治政府成员、各地来宾，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参加在此次伟大而光荣的抵抗侵略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好朋友、好战友、好兄弟的祭祀。” 　　 赞礼接下话，间隙性的报出：“献肴~~献酒~~献果~~献茶。。。。。。” 　　 在司仪的指引下，刘元卜右手在各祭祀物品上轻请，表意为献祭。然后，赞礼示意唱祭文。主祀人刘元卜开始沉痛地吟唱：“噩耗传来，青山垂泪，大地含悲，流水哀鸣，各亲朋好友、指战员无比悲痛与忧伤，无不痛心疾首。 　　 回往过去，我们曾一起怀着满腔的激情来共同编织东婆罗洲的梦想。无论是在部队中，还是在工作、生活中，你们守纪律、能吃苦、能奉献，把我们东婆罗洲人那种淳朴、善良、热情、好客的美德发挥的淋漓尽致，在人们中、部队中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在自治政府成立期间，我们朝夕相处，唇齿相依，荣辱与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但是外敌入侵，为了响应保家卫国的号召，你们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扛枪参加了此次伟大的保卫东婆罗洲的战争，在战斗中，你们身先士卒、顽强奋斗，置生死于度外，面对敌人的枪弹毫无惧色，勇往直前，杀敌无数，但罪恶的子弹却射进了你们的胸膛。 　　 我们的兄弟、朋友、战友啊，我们都知道，你不忍心抛下两鬓白发的父母，你不忍心抛下钟爱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女，你不忍心抛下你的亲朋好友，你不忍心抛下关心你、爱护你的乡邻、同事，你不忍心抛下我们这帮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但是，为了东婆罗洲辉煌的明天，你还是选择了战斗。 　　 你可知道，你的离去使你的父母失去了一个好儿子，妻子失去了好丈夫，儿女失去了时时刻刻关心他、爱护她的好爸爸；亲朋好友们失去了一位曾不断带给我们欢乐和笑声的好兄弟、好战友。” 　　 这时炮声隆隆，众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