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岘市磨盘（9） 　　 清晨的阳光有些懒散，竟不能穿透厚厚的云层，由东至西的天穹中，云层渐渐变得有些暗，似乎预示着不久之后将有另一场雨要来临。 　　 云层之下，芒山余脉离西南公路约2公里远的小径周围，一支近100人的队伍正以战术队形快速奔跑，他们就是由上官浩率领的孤狼大队（除伤员外被护送至732旅外，另有一支小分队仍留在芒山继续搜索可能存在的敌人），在其右侧也就是西南公路上，是扈飞的先头营，摩步团的新一轮进攻开始了。 　　 “队长，前方3公里有鬼子的前哨阵地，隐约可见类罗斯75坦克等战车！”充作斥侯的梁再兴侦察分队传来了消息。随即整个大队散开，开始做战斗准备，通讯人员忙着检查临时链接至摩步团情报系统的网络是否通畅，以顺利接收摩步团的敌情通知与分享战情。 　　 “队长，收到消息了，顺化以西150公里、距离芒山200公里外有敌机出现，数量4架，型号不详，从飞行轨迹来看，目标就是我们！”通讯员马上报出一组数字，这是摩步团的雷达搜索到的目标。 　　 “来得好快！”上官浩看向天空，毫无疑问，在其中的某一处，肯定有联军的无人侦察机或预警机，已方的动向都在他们的观察当中，摩步团仅仅出动半个小时，鬼子的战机就出现了。 　　 “防空导弹预热，做好发射准备！侦察分队继续提供前方情报，通讯组分享信息至摩步团，其余人员做好进攻准备。” 　　 不过分把钟的时间，天空中就隐约传来了战机的声音，隔着厚厚的云层，却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位置，通讯器里传来一阵阵杂乱的声音，信号变得有些差，联军的信号干扰已经开始了，但不影响大局。 　　 突然，4架蓝色涂装的战机穿过云层，出现在北方的天空中，不是兰西军战机，而是南越人民军的两架S30，以及两架歼轰机，望远镜之下，那红五角星非常的醒目。这些土鳖战机相当狂妄，竟然将飞行高度降到了1000米以下。 　　 这4架战机，应该算得上南越空军的精锐了。在凌晨至清晨的战斗当中，扈飞的摩步团已经给联军留下了防空火力薄弱的印象，让南越空军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们，想趁机蹂躏一番大汉人，以找回一点信心。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海豹突击队支援给芒山土鳖的防空武器已经落入孤狼大队的手中。 　　 2枚身形硕大的对地炸弹摇晃着落了下来，随着“轰轰”的爆炸声，2公里之外的地方，顿时升起烟雾，弹着点是扈飞的先头营，一辆20式坦克在炸点附近被整个掀翻，十多名战士或死或伤。 　　 南越**飞行员看着下面的情景，纷纷哈哈大笑不已。平日里，他们这些本应该遨游天空的骄子却只像土拨鼠一样躲在山洞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南越的制空权都是大汉人说了算，汉军的战机到处横冲直撞，今天总算有机会狠出一口恶气。 　　 就在歼轰机掠过摩步团上空准备调转机头准备再次扔炸弹的这一刻，芒山余脉的林中，3枚“利箭”防空导弹腾空而起，带着复仇的火焰直扑那两架歼轰而来，距离高度不过800米，事发突然，两架歼轰甚至来不及做出规避动作，就连诱饵弹都还只是刚刚接通电源，处于要发未发的阶段，整个机体就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几乎同时两架歼轰战机瞬间空中解体。 　　 在1000米高度以内，利坚的“利箭”与大汉的“卫士-2”没有明显的差别。两团瞬间绽放的花朵给地面上的汉军与南越人留下了截然相反的感受：欢庆与沮丧。 　　 另两架S30多功能战斗机见势不妙，不敢恋战，马上调头并撒布诱饵、大机动加速撤离，那狼狈样让地面的“观众”望洋兴叹，自弗不如。 　　 扈飞大笑不已，好家伙，这一干就是两架，哑然失笑之余，他才想起要替打下南越战机的单位记一功，可是连连问了通讯科3次“是哪个单位打下来的鬼子战机”，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上来。 　　 最后还是上官浩向他简单地做了一个通知说明“扈团长，孤狼大队击落土鳖战机两架”，除此之外，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好，打得好！孤狼大队，你们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你们的战绩我会如实上报的，我要号召全团向你们学习。”扈飞先前的不快随着孤狼大队的初露身手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突然发生又倏然结束的战斗，在上官浩看来，是如此的习以为常，他们，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战斗，对于孤狼大队而言，最大的影响就是武器序列中，少了三枚防空导弹，如此而已。 　　 两架无人机在南越人民军的前哨阵地上掠过，继续向纵深飞行，机腹下的微型摄像摄影机不间断地将地面的情报传递至孤狼大队的单兵信息接收终端，显示在上官浩的平板电脑上，上官浩再将这个情报共享至摩步团的情报系统。 　　 扈飞现在又发现一个事实，孤狼大队的部分情报居然来得比旅部更快，做到了实时性，有效地弥补了信息滞后带来的情报缺乏。现在，他对孤狼大队的实力又有了更深一层认识：虽然这是一个小单位，但是有着完整的情报系统。看来，自己让他们加入突破南越人民军的防线中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摩步团一步一步靠近鬼子的防御阵地，有过了先前的经验，扈飞请求岘市指挥部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结果就在司令部答应不过几分钟后，摩步团就再一次遭到了鬼子的轰炸，不过这回，南越人的炮兵被黄雀在后的边防3师炮兵团饱揍了一顿，让扈飞的先头营得以较为顺利地进入攻击位。 　　 清晨7时50分，岘市城内的敌我双方正在鏖战，距离此地5公里之外的岘市与芒山之间，摩步团与孤狼大队也进入阵地，准备新一轮的进攻。 　　 芒山余脉的地形不利于大兵团的展开，摩步团这支半机械化的队伍，也没有办法全团展开，只能够一个营左右的力量勉强展开火力，这也是扈飞半响都拿不下的原因之一，但是对孤狼大队却是恰到好处。 　　 前方阵地上的土鳖坦克炮口开始调整，随着车体一震，100mm滑膛炮砸向隐约出现的大汉人。梁再兴等人将自己的身体埋在炮弹的死角，这种炮弹，只要不在爆炸中心区域内就没有多少危胁，他将一台激光测距定位仪推至前面土块上，然后将测到的一组组数据传至后端。 　　 接收到信号的导弹发射组迅速行动，75坦克不能行进间射击，在开火的同时战车是相对静止的，这就是一个绝好的目标。一名队员摸了摸缴获的“巨峰”导弹：“让我看看利坚国佬造的导弹到底是不是孬种，别让我失望哦！ 　　 后面那个，闪开一点，别让尾焰烧了你那漂亮的眉毛。” 　　 巨峰导弹以几乎贴着地面的高度“簌”地直扑出去，1千余米外的那辆并没有移动的75式坦克就像靶子一样，被导弹打了个正着，金属射流从弹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就破开脆弱的装甲，带着极高的温度杀进坦克内部，并引爆了弹药。 　　 “轰！”一声巨响，那辆老掉牙的75式坦克带着车内鬼子终于寿终正寝了，接连，又是4枚导弹先后发射并击中3辆战车。 　　 孤狼大队一出手就非常犀利地打掉了鬼子的4辆坦克，当面的土鳖一个排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打掉了爪牙，上官浩看着面前这片有些平缓的区域，与几名负责人商量一下，做出了下一步的攻击命令：“节约导弹！陈琳，你的狙击手做好准备，开始挖单兵简易掩体，假意前推，吸引鬼子的注意力。然后雷王在左、史队长在右，分别领20人出击，尝试占领左右两处小高地，从无人机提供的数据来看，小高地后面有土鳖的伪装部队，应该是企图在关键时候出手的。我会先找摩步团进行支援，对其进行3分钟的炮火覆盖，然后无人机投掷炸弹，为进攻铺平道路。 　　 拿下这两处小高地，我们就可以居高临下对敌进行压制。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将率队部绕道最左端，迂回至敌侧面切入，下面对时间，在炮火支援将结束之际就行动。” 　　 听到孤狼大队再次出手就干掉对方4辆坦克，这让扈飞不得不承认这支小队伍的战斗力超强，因为他与对面的鬼子打了一个早上，也不过击毁对方顶多9辆战车，自己的损失还不小（当然这与732旅是第一次投入实战以及地形限制、战术思想过于保守有关）。就算现在，他的先头营还在与对面布下重兵的鬼子进行拉锯，一时半会看不出胜负。 　　 现在，扈飞对孤狼大队已经是另眼相看了，出乎上官浩意料的是，他不仅答应了炮火支援的要求（他那个只剩一半的炮营也足以完成这种小规模的支援了），还调了两个摩步排给孤狼大队配合战斗。 　　 看来扈飞在关键时候还是认得清形势的，他期望先头营能突破当面之敌人，不过同时他也将两成的希望放在了孤狼大队的左翼。 　　 看着空中急速发射的炮弹，上官浩等几名大队主要负责人分兵几路，开始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