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境内,搞颜色直播以及吸毒都不能定罪,虽然这个叫凯文德里克的记者令人厌恶,但黑蝎小队也不能因此把人带走,客人来到境外,就得遵守主人家的法律,毕竟都是“文明人”。 当然了,即便仗着搜捕令,朗林也没理由拷人,上边有特定的搜查地点和人名,但不是叫凯文德里克。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位白白净净的西方记者肯定不是啥好鸟,一看就和库伦戴维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也不会居住在后者的安全屋里,但对方的身份是个麻烦,不能碰,更不能关起来审问,朗林只能道歉准备走人。 不过,不道歉还好,一低头道歉,对方反倒认为是示弱,马上蹬鼻子上脸,吵着要赔偿,就像个撒泼的地痞无赖,西方人普遍有这毛病,典型的欺软怕硬,有个词叫“不识抬举”,就是说的这样的人。 朗林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心理,既然看穿了,就不会惯着对方的臭毛病。 “砰砰——” 朗林忍无可忍,朝天花板连开两枪,然后阴沉着脸,用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逼问道,“你要赔偿?是吧?子弹要不?嗯?” “别,别,我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凯文德里克心中害怕了,龟缩到墙边,不敢直视朗林的双眼,充分诠释了欺软怕硬。 “撤,”朗林冷哼一声,关掉保险,收起枪,转身就走。路过客桌的时候,从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扬长潇洒离去。 “我喜欢他的做事风格,”目送朗林气鼓鼓地下楼,曹恒冲李君阳悄声嘀咕道。 “他是个爷们儿” 朗林好说歹说,连哄带吓,摆平了凯文德里克,最后也只是带黑蝎小队无功而返,不过,整件事可不算了解完毕,凯文德里克和库伦戴维森肯定有猫腻,但直接问,对方绝对不承认,得安排人暗中调查。 …… 审讯室。 一回到联合指挥部,朗林气冲冲地过去冲孟拓的脸,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刮子,“你觉得很好笑吗?” “啥?”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孟拓被抽得有点懵逼。 鉴于孟拓已有偷奸耍滑的先例,朗林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认为孟拓故意谎报了一处位置,库伦戴维森的安全屋并不在那里,朗林可是携带枪伤执行公务,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一无所获,搁谁谁不气? “当当” 就在这时,王宏跑进来敲了敲门,高兴地说道,“嘿,老朋友,抓到了。” “谁被抓了?”朗林一脸问号地出了审讯室。 “库伦·戴维森过境时被T国警方抓住了,”王宏说道。 “干得漂亮” …… 卡扎集团50%以上的资金都由库伦戴维森经手,抓到库伦戴维森,接下来引发了一连串的后果,卡扎集团大量的资金账户被冻结,空壳公司被查出剥离等等,资金流的阀门被关上了,家里就该揭不开锅了,尤其是要喂数千张嘴,有的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嘴。 不过,别指望坏家伙们逆来顺受。 …… 卡扎集团一处安全屋。 卡扎和昂热、波原、桑岩围坐在一张会议桌旁,四个人的脸上全是阴云,愁眉苦脸,一言不发,像吃了浸泡在胆汁里的苍蝇一样。 “瓮拿人呢?他怎么没来?”卡扎扫视了一圈几人。 “那混蛋说自己被蛇咬了,来不了,”桑岩一脸漠不关心地说道。 “哼,被蛇咬?我看他是心里有鬼吧,”昂热从那晚起就记恨上了瓮拿,没人知道后者是怎么想的,瓮拿虽然从联合行动小组手里救走了昂热,可是,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但对方那晚不分敌我的一通乱扫,直接恶化了两人的关系。 就在这时,波原开口了,“如果不是你炸了那艘船,也不会有今天这些破事。” “你说什么!”昂热脸色一冷,拍案而起。 “不是吗!”波原一点也不甘示弱,同样拍桌子起身对峙,能坐在这张桌子旁的,哪一个是善茬,一个比一个狠。 “你们想同归于尽吗?要死,赶紧死,不想死就坐下!”卡扎正心烦得要命,这一下更是烦上加烦,“坐!” “哼”“哼” 既然最狠的发了话,昂热和波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下,乖乖闭嘴。 “库伦戴维森被抓,我们损失了极大一部分资金流,可以说,他被抓比孟拓被抓的影响大得多,南方的朋友很担心,提出暂时中止联系,”卡扎皱眉道,“我们的朋友建议我们从现在开始,转移进丛林,销声匿迹。” “丛林又热又湿,还有该死的蚊虫,不是人住的地方,”桑岩言外之意是不想去,习惯了繁华热闹的城市,哪有人愿意去恶劣的丛林。 “为什么我们要退?要我说,就给他们来点狠的,四国联合缉毒部门又怎样?只要金三角控制在我们手里,谁也奈何不了我们,”波原既不甘心,也不服气。 “这是我和这混蛋唯一达成一致的事,”昂热扭头冲卡扎道,“兄弟我们是嗜血的狼,狼受到威胁就该反击!他们那个联合指挥部只有六七十人,你只要同意,我马上带一百名枪手把那里连根拔起!” “别说傻话了,带一百名枪手?哼,”桑岩是卡扎集团仅次于卡扎的有脑子的人物,“四国联合缉毒指挥部对周边各方势力都施加了强大的压力,别说一百人,就是十个人,你都带不进景南市。” “那你说怎么办?坐等他们杀过来,把我们一个一个消灭吗?”昂热不满道。 “要我说,”桑岩思考着说道,“那个总指挥叫什么?朗林?给他一笔钱,然后随便给他一个替死鬼,赶紧把事儿了解,千万别耽误做生意。” “早就试过了,他不收,”卡扎摆手道。 “两百万不收,一千万还不收吗?”桑岩皱眉道。 “相信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卡扎说,“他不是你想的那种警察,你给他多少钱都没用,另外,我们刺杀过他三次,但都没有成功。” “杀不了他,就杀他的家人,杀他的手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们的人进不去,就用外面的人,逼他就范!”波原凶狠地说道。 “你是说把那几个西方人召回来?” “老板,他们有能力,别忘了我们的武装就是他们训练的” ……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一群开始陷入疯魔的恶狗,还有句话叫“欲想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 所以。 接下来,好人就不好过了,联合指挥部活跃于各地的警员接二连三遭到了袭击,最猖狂的一件事是第七天凌晨五点来钟,一名警员被卡扎集团的杀手公然吊死在了指挥部马路对面的墙上,腰里一张警告威胁信,上面的内容是这样写的,“很明显,你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但我们老大认为现在停手对大家都有利,否则,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将遭到更加疯狂的报复。” 看了威胁信的内容,朗林仅仅是平静地转身,然后冲身边的警员说道,“兄弟们,我向你们承诺,这些混蛋必将血债血偿!” 可是。 态度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卡扎行事果断且狠辣,哪里出事,马上丢卒保车,凡是牵扯出更深层的成员,能干掉的都派人干掉,及时止损。 过去的一周时间,卡扎集团的部分资金流虽然被截断,但实质性伤害极小,不过,强大的敌人不可怕,最气人的是那个叫凯文德里克的记者,根据库伦戴维森交代,这俩人居然是好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凯文德里克会出现在库伦戴维森的地盘,可问题是,不知道是否出于报复心,还是脑子进了水,亦或者对朋友被捕不满,对方总仗着自己记者的身份,四处打探联合指挥部的行动计划,然后擅自公布到社交媒体上,导致两次特别重要的计划破产,包括一次抓捕昂热的行动。 最心累的是接连错失机会的黑蝎小队的七名队员和特勤小组,境外的框架束缚本来就多,黑蝎小队不能随便行动,如果再让凯文德里克乱往外捅情报,好像继续待在金三角也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