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简凡退了几步，与李队长肩并肩，“他认识你？”　　“嗯。”李队长点头，迎着那人的目光缓缓一拜，“霸爷，这人就是浅水市派来的条子。今天的会议上，她表现挺出色的，我就把她带过来了。任凭霸爷处置，只要价钱合适，霸爷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弄来。”　　“李昇，你也真胆大的。连女警察都敢弄来？”王霸不仅从事毒品买卖，还同时开着几个卖肉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大都是从各地撸来的，价格低，手艺又好，让他赚了不少钱。他自然也就花了大笔的钱在官商勾结这方面，不仅结实了一大批底层的警察，甚至还把李队长等本市的高层也给收买了。　　这一点，简凡等人刚来自然不清楚，自然也不明白，刚才在赌石店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卖了。而那定金，就是此刻被李队长揣在口袋里的黄玉和翡翠。　　“我哪有那个胆子？只是这个妹妹实在太不听话了，所以我带她出来历练历练罢了。”李队长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这次把简凡卖了，霸爷自然会把她带下去调教一番。没个三月五月简凡是出不来的。　　而这三月五月足够他编个谎话，让那些外地警察以为简凡殉职了，将所有的经历放到追查毒品方面，而不是在人口买卖这个方面开出一个口来。　　“历练历练？”王霸冷嗤一声，目光却像是打量一个商品一样看着简凡。身材不错，长得也很出色，再加上那暴烈的性子，在他们所有的资源里算是不错的。只要将她成功地偷运出去，卖到美国去，不愁不赚个盆满钵满的。　　“当然是历练。”李队长笑呵呵地回答，完全没有发现他身旁的简凡已经握紧了拳头，一脚踢向李队长的膝盖窝，简凡一个擒拿抓住了李队长的喉咙，冷艳的气息如同地狱阎罗，“放我离开！”　　她的声音冷冷的，身手也不错。那个刚才与她对战的人，马上要朝她发起攻击，却在看到旁边老大那不悦的目光时停住了脚步。只是，那阴冷的目光却是寒了几分，看向简凡等人时，让李队长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以为你走得出去？”李队长无声地指责着简凡，简凡却冷哼一声，加重了力道。李队长被她勒的直咳嗽，只能以一种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王霸，王霸笑意淡淡的，目光中满是欣赏，手里的两个球转个不停，传出的声音让李队长渐渐脸色发白。　　“不必用他威胁。他本来就是，要死的。”简凡脸色一白，一股冲力已经朝着她撞了过来，她一时不查倒在地上，已经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抓住了胸口被穿透的李昇。　　“霸爷，这么多年不见，你仍然如此霸气啊。”来人声音痞痞的，带着几分简凡熟悉的调侃。　　“嗯。”王霸淡淡答道，但目光中却是压抑不住的高兴，可见这人和王霸的关系不简单。　　“这么个东西，都值得霸爷亲自动手吗？你们这群帮手，是怎么搞的？”那人摊了摊手，把李队长扔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让简凡回过了神。缓缓地站起身，她慢慢往门口踱着步。　　“小凡，别皮了。不就是跟我闹别扭了吗？见到我至于又一次逃跑吗？”前行的步伐被那人的声音牵住，简凡只是一个愣神，夜总会的门立刻关上了，外面的铁门也拉了下来。前途，被那人给堵死了。　　简凡无法，只能以恨恨的眼神看向了那人。那人上前，先跟王霸抱了一抱，才转身看向了怒气冲冲的简凡，邪肆的眉毛挑起，他朝简凡挤了挤眼睛，“小凡，赶紧过来。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来跟霸爷恭喜一个。”　　“恭喜？”简凡皱眉，看着一身西装打扮的宋成佑，他跟王霸的关系很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是恭喜。恭喜霸爷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宋成佑优哉游哉地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王霸挥手示意手下接过，见简凡已经走到了面前，示意那打手放开管制，简凡才拾级而上，来到了宋成佑身边。　　“霸爷。协议您先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聚聚。”宋成佑搂住了简凡的腰肢，不由分说地啃了一下她的锁骨，简凡疼得直瞪着他，他却嘻嘻一笑，又啃了啃她的耳垂，“不想活着出去了吗？”　　“这，真的是你的女人？”王霸一目十行地看完条约，审视的目光落到了简凡身上。这个女人身手不凡，又是来自浅水市的，她的脸有几分熟悉，难道真的是宋成佑的新欢不成？　　“霸爷这是不信？难道，要我们在你面前上演限制级画面吗？”宋成佑捏着简凡的下巴又吻了一下，霸道地搂住了简凡的腰肢，“霸爷，我跟小凡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也就只有在这里，才能够放肆一下。回到了浅水市，恐怕就……”　　“那你好好玩！”王霸看了一眼，挥手示意众人把李队长的尸首抬下去。　　“住手！”简凡出声制止，却被宋成佑猛地捏了捏腰间，“小凡，你是想报复？女孩子，报复心不要这么重！”　　“我……”简凡想反驳，却被宋成佑吻住了嘴巴。　　等她奄奄一息被放开的时候，便听到了宋成佑气人的话语，“霸爷的命令从来没有人敢反抗的。我也不想反抗，作为我的女人，你最好跟我保持统一步调。如果真的对这人恨极，就告诉霸爷让他死无全尸就好了。”　　李队长的尸体被人拉走，王霸跟宋成佑寒暄了几句，也上了楼。楼下的门打开了，阳光照进来，照出了简凡煞白的脸庞，以及那领班恹恹的表情。　　“赶紧走！”领班挥手将简凡等人赶了出去，在热烈的阳光下，简凡才恍然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事实。　　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更是提醒她，刚才的情况很危险。　　“小凡。我可没有半分想占你便宜的意思。”宋成佑是开车过来的，简凡坐在副驾驶座，他开车走了很长时间，直至跟那夜总会隔了三条街，他才拿出一根烟，点燃。缭绕的烟雾中，宋成佑的眸子里仿佛也带了一抹忧愁之色。　　“我知道。谢谢你。”简凡当然明白这一点，刚才宋成佑跟她的接触，也只不过是外人看上去亲密。实际上，她们之间的距离，宋成佑估算地很好，肌肤相贴的场景几乎是没有的。　　“嗯。”宋成佑有些失落，刚才抱着简凡的时候，他是真的想吻下去。　　但是，朋友妻不可欺这个原则，让他实在无法对简凡做任何事情。　　所以，即使是扮演着假暧昧，他仍然感觉心跳不已，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简凡坐在副驾驶座上，周围的风景带着夏季特有的燥热，她的心情仿佛也被点燃了，各种的不舒服，“李队长，真的是警队里的蛀虫？还是，他只不过是个线人被发现了？”　　“你觉得呢？”宋城有没有回答她，现在他掌握的证据并不充分，他不认为自己应该过早的让简凡知道这个事情。　　“我不知道。”简凡坦然地摇了摇头，刚才李队长的表演实在是太过真实，如果不是死前的那一瞥，她会认为他真的是把她贩卖到那个夜总会，从事着买卖妇女儿童的买卖。　　“不知道，就去探寻。”宋成佑将车子停在路边，有大妈推着冰粥车走过，他摇下窗子，要了两份。一份红豆的，给简凡；一份绿豆的，给自己。夏季灼热不堪，两人坐在开着空调的车子，一打开车窗，便感觉要化了一般。　　迅速地把冰粥接过付了帐，简凡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宋成佑手里拿着绿豆的冰粥，绿莹莹的一片，特别有活力。　　而自己手中，那红色的一团，却仿佛象征着吸毒人员的血液，让她根本无法下咽。　　“怎么？不想吃？”宋成佑拿起勺子，要了一勺冰，冰凉的感觉入口，退去了他心底升起的燥热。　　“嗯。”简凡点头，无意识地点着那冰粥，冰粥被她的动作分成一块块，有了化水的迹象，“李队长的事，实在是我太过冒昧了。如果我发现李队长有那个企图，阻止了他，也许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真的这么想？”宋成佑咬了一颗绿豆，消暑的感觉，让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认真的神色。　　“小凡，你比我更清楚。一个人的**是不可满足的。即使是身为人民警察，你也不得不承认李队长是有私心的。而他这私心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你不清楚，他自己却是清楚的。”宋成佑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相信到这个时候，简凡已经能够分清楚事实真相了。　　“我知道了。”简凡点了点头，宋成佑说得没错，如果李队长真的是要带她出去查案，去的地方和去的时间都应该完全不同。但他没有这么做，便说明，他带她到那里，是真的想卖了她。至于卖了她的好处，她猜不透，但迟早是会知道的。　　“嗯，我送你回警局，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联系我。”宋成佑在简凡手心写下一连串数字，嘴角带笑地开车带着简凡到了警局旁的一条街，把简凡放了下来，“关于李队长的事情，你自己便宜行事，别被绕进去就行。”　　“我知道。”简凡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突然，但仍然没有超越她的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