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看向了王座之上的沙王,低头一礼,而后看向了沙奇。dasuanwang.com “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金殿,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人族,且还是在被沙族大军穷追猛打,一路追杀的人族,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儿,若被其他沙族看到了,难免会生出祸端来。 那样的话,对沙奇大大的不利。 “对,对,最好是找点什么东西,遮掩一下。”傅正虹附和道。 方才她一直躺在地上,在装昏迷过去,一来她确实身上有伤,尤其是神魂上的伤势,一点不轻。 二来,也是沙王给她二人的压力太大,她干脆选择了躺平,若是被一刀结果了,倒可以不用去直面死亡的恐惧,走的坦然。 可没有想到的是,陈逍居然能与沙王说上话,还将对方给唬住了。 不,不对,不叫唬住了,应该是说服了对方。 傅正虹心中惊异万分,对陈逍更加高看了几分,此子果真不凡,她心中很是庆幸,当初她并未阻拦傅雪,今日才有幸捡回来了一条老命。 “此事不难。” 沙奇笑了下,取出了两个铜镯子,递给了二人,一边解释道:“这个手镯具有伪装效果,只需将其戴在手上,你们的样貌就会发生变化,与我沙族无异。”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陈逍讶道。 他接过了铜镯,拿在手里把玩打量了一番,确实看起来跟普通铜镯一般无二,并无出奇之处,这让他有点好奇。 “这镯子真的有用?”他抬起头,看向了沙奇,问道。 沙奇耸了下肩膀,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寻常的人形模样,只比陈逍高出几个头来,不似之前那般一丈来高,可以避免要抬头仰望。 “当然。” 陈逍与傅正虹对视一眼,然后将这铜镯子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然后呢,要怎么做?” “很简单,以你自己的法力催动就好了。”沙奇道。 “哦。” 陈逍照做了,灌入法力之后,铜镯子上面刻画好的符文亮了起来,接着有一层层的奇特物质在他身上生长出来,很快的就覆盖住了全身,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穿上了一层捂得严严实实的盔甲。 不同的是,这盔甲并无半点防御能力,只是伪装成普通沙族的样貌。 陈逍看了一眼傅正虹,开口道:“别说,还真挺像的。” 沙奇自得一笑,傲气道:“那是自然,一点小手段而已。” 傅正虹上下摸索了一番,手感极为粗糙,与之前她所见过的其他沙族一模一样,完全能以假乱真了,唯一有点让她受不了的是,这层厚厚的东西覆盖在她身上,好像有一股怪味。 她翕动了两下鼻子,皱着眉头,道:“这东西怎么有一股怪味,难道是我鼻子出了问题?” 她好奇的看着沙奇,问了出声。 沙奇嘿嘿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促狭之意,还有点幸灾乐祸,淡淡道:“对,你的鼻子没有出问题,就是有一股味。” “那这味道从何而来?”傅正虹再度开口,问道。 沙奇笑道,“因为这东西,本就是由沙族尸体炼制而成,你们现在身上披着的伪装,就是沙族的一层外皮。” “……”陈逍。 “……”傅正虹。 陈逍听了,一脸嫌弃,腹中无比的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至于傅正虹,更加的不堪了,她脸色一白,小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出来,吐出来的还是一大滩清水,几乎将她的肠胃给吐了出来。 她很难受,觉得无比恶心,从来没有这么反胃过。 “哈哈哈。”沙奇见了,大笑不止,觉得无比解气。 “这家伙,是故意来恶心人的吧,呵呵,陈逍小子,这下子可就遭罪了。” 魂海之中,希罗嬉笑道。 “你是故意的?就没有别的法子?”陈逍眯着眼,瞪向了沙奇,质问道。 沙奇两手一摊,“咱们这算是扯平了,之前你可是让本殿下丢了好大的脸,呵,至于这法子嘛,是最稳妥的,不会轻易露馅,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陈逍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样的法子,也就只有沙族才想得出来,实在是过于邪门了点。 顿了一下后,他又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沙奇翻了个大白眼,啐道:“你在想什么,真当我沙族都是茹毛饮血的怪物不成,这些都是用死去沙族的尸体炼制而成的,怎么会残忍。” “真的?”陈逍一脸狐疑的看着对方,问道。 “当然。” “好了,不与你纠缠了,既然父王发话了,本殿下照做就是,但别的,嘿嘿……” 沙奇的话点到即止,并未言明,但其中意思,陈逍懂了。 也就是说,沙王虽暂且放过了他二人,没有直接杀了,已是宽容,至于之后会如何,他沙奇可不知道,若是之后沙王再改了主意,沙奇自也不会手软就是。 “父王,孩儿告退。” 沙奇上前,越过了一脸阴沉的陈逍,隔空朝王座一礼,淡淡道。 不知道何时,沙王已经不见了,王座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礼毕,沙奇率步走出了金殿,招了下手,道:“跟着。” 陈逍和傅正虹对视了一眼,陈逍摇了下头,而后跟了上去。 傅正虹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很快,三者走出了金殿,左右守卫立即行礼,喊道:“殿下。” “殿下。” 众沙族守卫看着跟着沙奇身后的两个未曾见过的沙族,不知其身份来历,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沙昂也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并未多言。 不多时,一行三者离开,沙昂吩咐了几句之后,步入了金殿之内。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王座,沉吟了一下后,快步来到了金殿后室。 推门进去后,就见到随意坐着,大口饮酒的沙王,一副不拘一格的模样,与方才在王座之上的威严模样,相去甚远。 屋内,除了沙王,再无其他沙族,他抬头瞥了一眼沙昂,道:“你来了。” “我王,真的要留下那二人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