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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出村

怪异收容专家 圣愚吟唱者 4774 2024-11-03 06:17
   门开了,只一瞬间,夏守便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一起进来月灼村的,只有雾隐五郎、白河,以及苏薇雨,柳一龙和凌霄都是假的。   就仿佛从一场漫长逼真的感人电影中醒来一样,他的人生突然就和那两个虚假的人的人生分割开来,他高中时期的同学中根本没有凌霄,也没有柳一龙,完完全全就是虚构,这两个陌生的角色在超凡力量的作用下,完美地嵌入了他的回忆。   当然,现在这种嵌合也已失效。   一直在一旁狂叫的102号也突然镇定下来,震惊地感慨了一句:“不可思议。”   眼前敞开的石门后,是一条小路,外面是一条街道,路边还停着马车,街对面是哥特式风格的大教堂。   【你已获得了第一杈的烙印碎片,成为该入口的守门人。】   夏守的眼前浮现出这一行字,紧接着是关于这個碎片的具体说明。   【第一杈的烙印碎片】   【简介:神明贯通时间的概念,创造了违反人类常识的“门”,然过去与现在已经确定,未来之物无法留存于过去,过去之物无法取回至现在,唯拥有七杈历史树枝干碎片之人,才被默许融入过去。】   【效果:在过去的历史中,穿越者所受到的任何影响都无法携带回现实,但你除外。】   夏守看完后,感觉似懂非懂,这似乎说明了回到过去后,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某种规则,而自己则不用遵守。   “竟然真的开了。”白河震惊地看着门的对面。   当夏守往前走去的时候,白河闪电般探出手,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过去!回到过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扇门代表的可不是简单的路,而是时间,我们还是先出村吧。”   夏守看了眼门的另一边,点了点头:“那先出村吧。”   102号走了上来:“你们三部的人真是每个人都在隐藏实力啊,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强到这种地步。”   此时此刻,就连刻薄的102号都无法用原来的态度对待夏守,语气中带上了一份敬畏。   所有人看向夏守的眼神都已经变了,就连林天东也收起了此前一贯的轻视。   他并不是傲慢的人,此前劝夏守放弃蝎脊,也只是认为夏守并不具备相应的资质。   但现在,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夏守毋庸置疑是他们当中的最强者!   “一级收尾人击败那个大名鼎鼎的恶魔代理商,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林天东腰间两把粉红色的沙漠之鹰发出声音。   白河和雾隐五郎的神情倒是颇为淡定,他们很早就想过夏守可能藏着什么底牌,毕竟能被他们部长特招的人,身上肯定有两把刷子。   虽然夏守的强悍仍旧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但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一现实。   113号畏缩地上前道:“那个,现在月灼村的诅咒也破解了,可以麻烦你把58号还回来吗?”   白河也跟着说道:“那个影子很不简单啊,另外……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能使用安钢雄武的异能银行。”   雾隐五郎:“你死后的那种状态……是非正常状态吧?”   问题接踵而至,每一个都是无法正面回应的问题。   此刻夏守很庆幸,当时自己用沙罗的命,向残月换取了三次守秘的机会,否则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请帮我保守这次月灼村暴露的关于我身上的秘密。”   夏守感应着那一直连接在自己身上的那三根无形的线,当他升起让残月兑现诺言的念头时,他在脑海中轻轻扣动了其中一根,于是那根线便应声断裂。   然后。   一瞬间,月光在洞穴中照射下来,在这地下的洞穴,本不该有月光,但的确有月光照下来了。   那光芒像银白色流动的液体,温柔地灌注在每个人的头顶,慢慢流淌下来,光线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实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白河抬头看向月光照下的方向,头顶坚硬、漆黑、厚重的岩层变得半透明,视线可以穿透岩层,看到晦暗的天穹上悬挂的一轮残缺的银白色的月光,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无法抵挡的力量在自身发挥着作用,引起某种奇异的变化,这种变化不可阻挡,就像时间在万物中流逝,生命注定衰老,而记忆终将遗忘。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意识到什么即将发生,但却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就是残月最好的表达。   月光收殓所有的秘密,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在月光中流淌,正如岁月会带走青春,月光也将捡走记忆。   “残月……”102号似乎猜到了什么,吃惊地望向夏守。   她看到夏守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身上没有被月光笼罩的人。   林天东沉默安静地接受了一切,而其他人依旧震惊地仰望着那皓白的月亮,作为传颂甚广的神明之一,管控局的人都背诵过有关残月执掌的权柄——守秘、承诺。   大量的疑惑在他们内心产生,身体的感受和逐渐强烈等感觉让他们意识到,即将忘记的事物。   但他们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了,因为残月从不在带走记忆时,于遗失者身侧逗留。   无数问题想问,就像没说完遗言的人想要多争取几分钟的时间,但这也只是痴心妄想。   白河看着那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月亮,然后又看向夏守:“不会我以前也忘记过关于你的事吧?”   夏守有些内疚地回道:“这第一次而已。”   “等一下,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说出……”102号大声喊道,但声音戛然而止。   如水的月色在隧道中消散,这里又变得漆黑一片。   有什么力量突然改变了一切。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众人便转移了话题。   “门开了,但保险起见,别马上进去为好,我们还是先离开月灼村吧。”白河神色自然,头脑冷静地分析道。   上一秒还非常激动的102号,附和地点了点头:“说得对,先出去报告再说。”   “走走走,回去吧,饿死了,要吃点东西。”五郎疲累地说道。   众人像无事发生一样,转身往地面上走去。   外面,月灼村的村民正翘首以盼,当夏守冲他们轻轻点了一下头,人群中立刻有一个壮汉“哇”的哭出声来,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发出哭声,一大帮人又哭又笑,有的激动得浑身发抖,咿呀大喊,有的直接兴奋得昏厥过去。   女村长双唇颤抖着,走到夏守跟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整个人呜呜地蜷缩成一团,哽咽着不断重复“谢谢”。   “一千年啊……”58号小队中的一个西装男感慨道。   白河提了提脸上的铜钱面帘,唏嘘地叹息:“是啊,一千年呢。”   一千年不断重复着麻木的娱乐,无法忍受者已然癫狂,而可以忍受者,早已在一千个三百六十五天中放弃了渴求的希望。   而当门打开的刹那,就像癌症患者突然听闻自己痊愈,死去的挚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可以重来。   他们从封建王朝一路存活至今,如桃花源不知魏晋。   此刻,终于可以迈入外面的世界。   被千年时光穷尽的可能性,在夏守推开门的刹那,再次衍生为无限。   “我先出去了,从外面的枯井往里看,应该就能知道出去的办法。”夏守对女村长叮嘱了几句,便往月灼村外走去。   苏薇雨快步跟上夏守,好奇地问道:“我的记忆好像还在诶!”   夏守略微吃了一惊:“我是有想过你不用删除记忆,但没想到残月对守秘的操作可以这么精细吗?我只是闪了一下念头而已。”   “不愧是掌管守秘和承诺的神明啊。”苏薇雨钦佩地叹服道。   她现在的心情很好,特别是知道了凌霄和柳一龙都是假货后,她感觉莫名畅快。   的确,那两人编织的背景还算不错,但那是在真实的前提下,如果是虚假的,那两人不过是电影娱乐作品中非常常见的铁哥们和暗恋者的人设而已,实在是平平无奇!   要惊叹,也只能惊叹月灼村对记忆扭曲的精细程度和逼真程度。   当然,最最让苏薇雨高兴的,还是夏守是真的!   其实她在这几天,不止一次觉得夏守是假的,毕竟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到自己,偏偏有这么一个能看见自己的人,不觉得反常反而奇怪。   现在好了……夏守是真的!   夏守一行人来到了外面的月灼村,稍微尝试了一下,发现月光都不再具备烧灼的效果。   夏守来到那颗巨大榕树底下,走近树干中的枯井,往那不断传来潺潺水声的枯井探出头。   然后,他在清澈,略微泛粉的井水中,看到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   ……出租车是什么情况?   夏守微微皱眉,正欲细看,忽听身后响起了车轮碾压砂石地面的动静。   “有车!”   “车来了!”   夏守转身,看到朦胧的雾气中,一辆顶部挂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向他们开来。   “这就是出去的方法?”五郎茫然地问道,“打车走?”   白河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说起来,我们进村时,的确在村口看到了汽车的轮胎印。”   蓝白色的出租车在近距离停下,随后车窗摇下,一个脑袋从驾驶室探出头来。   “喂!叫车的是你们吗?要去哪儿?”   当看到司机那张脸的瞬间,夏守惊得目瞪口呆。   这不就是那天自己去郊外举行融合仪式,打车叫到的那名大叔吗?!   记得后来去艾汀堡赶飞机时,也是叫到了他!   夏守偷偷向白河瞅了眼,发现白河也认出了对方,他的眉毛细微地移动了几分距离,像是在思考分析什么。   “你们中有人叫车了啊,请问是哪位啊?”司机大声招呼道。   “我!是我!”夏守连忙举手跑到众人跟前,“我们要去江波市博物馆!”   司机瞅了众人一眼,憨笑着点了下头:“这么多人啊,一辆车坐不下,等我叫一下人。”   几分钟后,又有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这下,坐得下了。   “坐车从这里出去啊……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102号颇感新鲜。   林天东则沉默地打开后备箱,把背上的大剑往后备箱里塞,不带一点犹豫。   其他人在短暂的迟疑后,也全都忙碌起来,做着上车离开的准备。   不一会,绝大部分人都挤进了车里,当夏守最后一个挤上车时,刚好满员,只有苏薇雨一人还在外头。   “那个……”   夏守用力往里头挪了挪屁股,却遭到了五郎一阵弹舌呵斥:“八~~嘎呀路!小夏你屁股是有毛病吗?你是要把我挤成木乃伊吗?把车门关上不就好了!”   看来是空不出位置了……   “没办法,只有挤一下了,虽然大概还能等下一批车,但还是一起走稳妥点。”夏守叹了口气。   闻言,苏薇雨思考了片刻,瞳孔猛地放大,立刻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苏薇雨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大度地说道:“没事,挤挤就挤挤。”   说罢,她先将童子切平放塞进后座,然后低头俯身,若无其事地钻进了车内,“被迫”地坐在了夏守大腿上。   “好像刚刚好。”她拉了一下车门。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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