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旗的展示之所以会震惊纪友立，完全是因为他用个人计算机实现了计算所在中型计算机和大型计算机上才能够做到的事。　　 尽管图形还没有显示完毕，纪友立就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对方开发出来的软件成熟度，和计算所里面的项目比起来只会高不会低。　　 更别说对方还提到，图形处理卡制造出来，这款cad软件才是正常表现。　　 纪友立盯着实验室里面的个人计算机看了很久，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计算所里面斗柜大小的小型计算机，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尽管他在心里已经给计算所里面的cad项目给判了死刑，但是他还是有一点不甘心。　　 要是计算所的项目也使用这款个人计算机，那么计算所的cad项目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希望。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张红旗刚才说的图形处理卡，只有这样做才会让他自己感觉好受一点。　　 张红旗演示完毕后，又了解了一下北航星海实验室的近况，便带着老婆去校园散步了。　　 当他离开实验时候，实验室里面的众人，也纷纷开始催促正在体验软件的那人，停止试用软件，把软盘里面存储的使用说明先打印出来。　　 随着打印机的不断运作，张红旗用计算机编辑的使用说明，不断地打印出来。　　 因为在现在这个阶段，中文文字处理还不成熟，张红旗的这些使用说明都是使用的英文编写的。　　 在这个工作室里面工作的都是大学教授级别的人物，除了个别学俄文的，其他人学习这样的使用说明，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为了在第一时间学会自己感兴趣的软件，了解其软件架构，这天晚上，不少为北航星海实验室工作的人都工作到很晚。　　 在他们工作的时候，张红旗难得地放松了一下，陪着老婆十分放松地看电视。看完电视后，还十分温柔地互动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张红旗在和孙玉英一起享用过自己弄的爱心早餐后，就该上学的上学，该去实验室的去实验室。　　 在已经搞定硬件连接的情况下，使用ai按照既有的通讯协议，编写相应的驱动，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在张红旗拿到资料后，就是已经使用ai编写好了驱动，并且通过虚拟机的模拟运行。　　 相对于cad软件的体量来说，驱动的体积就非常小了。在张红旗键指如飞地输入速度下，不到一个小时，驱动便已经弄好了。　　 当他通知实验室里面的工作人员说，绘图仪驱动已经编写好，现在就可以开始测试的时候。　　 整个实验室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为星海电子老板的技术实力所折服。　　 计算所那边过来的纪友立，见到张红旗这样的开发速度，之前还有心一争的心思，现在完全烟消云散了。　　 这个时候他甚至在想，等看完这边的测试过后，是不是回计算所给所长说，直接放弃计算所的cad开发项目算了。　　 听到张红旗说可以开始测试后，马上就有人过来，给绘图仪上好绘图纸。　　 在一阵机器的自检声后，从计算所那边搬过来的calcomp绘图仪，以和之前同样的速度开始在图纸上绘制设计图。　　 看到绘图仪的运行，并没有因为使用的是个人计算机变得慢上一点，纪友立完全地死心了。　　 等到绘图仪把昨天张红旗画出来的飞机模型设计图纸画完后，纪友立要过图纸后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他问道：　　 “张老板，你们的这套机器设备是怎么卖的，如果价格合适，我们计算所可能会采购几台。”　　 张红旗并没有当场给出价格，因为现在的这套设备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状态，于是他回复道：　　 “纪工，你知道的，我们这套设备还在测试当中，要达到目标设计，还要等图形处理卡制造出来后才行。　　 所以这套设备目前还无法给你报价，不过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成品设备的报价，肯定会低于国外同类产品的报价。　　 如果非要预估一个价格的话，顶配的硬件加软件，不包含绘图仪，应该能够控制在4000美元以下。　　 并且内地这边采购，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自由采购。　　 并且在付款方式上也很方便，部分货款可以用华夏币支付。”　　 纪友立听到付款方式有点疑惑，他提问道：　　 “部分货款可以用华夏币支付，也就是说，还是要支付一定比例的外汇才行？”　　 张红旗肯定了他的说法道：“确实是要支付一定比例的外汇，因为这款个人计算机是香集电开发的，这部分外汇是用来向他们付款的。”　　 在得到有关cad系统的大概报价后，纪友立征求张红旗的意见后，拿着刚刚绘制好的图纸就回到了计算所。　　 他回到计算所后，还没等气喘均，就快速地冲进所长办公室，把图纸拍在所长办公桌上，说道：　　 “所长，不好了，咱们的cad项目不好了。”　　 看着因为跑得太急，头上都出汗的纪友立，所长扶了扶眼镜后才说道：　　 “老纪啊，你都四十多了，怎么还沉不住气。自己先倒杯水，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纪友立并没有听话地去倒水，而是把刚才拍在办公桌上的图纸先展开后，让所长先看，然后才去倒水喝了一口。　　 等缓了一会儿后，纪友立终于把气给喘均了。　　 “所长，北都星海那边搞出来的cad系统已经完全把咱们的研究给超过去了。　　 他们那边的软件，我试用过了，和咱们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最关键的是，他们用的那款计算机和咱们的计算机相比，实在是太小了，直接放在桌子上就可以用。　　 完全不像咱们，即便是运行cad软件最小的中型机，都是一个大衣柜大小。　　 除此之外，他们使用的那个香集电产的个人计算机，稳定性实在是太好了，我在那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遇见过运行故障。”　　 计算所所长看着桌上摊开的图纸，随着纪友立说的话，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