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被你丢尽了
想到宇文诀那冷漠疏远的模样,柳清辞就恨得直咬牙! 为了嫁给宇文诀,她和柳家几乎倾尽一切。 可宇文诀竟丝毫不领情! 小绿吓得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外面响起了侍卫的声音:“柳小姐,属下听到动静,可是遇到了危险?” 柳清辞忍着怒意,轻声道:“无妨,小绿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杯子。” “是,属下就在院子外,有事儿您叫一声就是。” 等侍卫的脚步声走远,柳清辞怒火无处散,重重地给了小绿一巴掌。 小绿不知所措,捂着脸跪在地上,连哭也不敢大声哭。 “小姐……” 她这是做错了什么?小姐为何又无缘无故打她? 柳清辞眼神阴冷,神色沉沉地望着她。 “我已拿出作为定情信物的玉佩,凌王还是如此无情。” “必然是姜宁从中作梗!” 小绿也哽咽着咬牙:“小姐,奴婢觉得也是!凌王殿下失忆的这段时间,都是她在身边服侍,不知她在王爷身边说了多少坏话,才让殿下对您如此冷漠抗拒……” 柳清辞紧紧地握住拳头,唇角掀起冰冷的笑。 “此女不除,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 小绿面色发苦:“可是小姐,咱们如今在凌王府,没什么人手,还被人监视,又该如何除掉她呢?” 外面那些侍卫,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则是监视她们主仆。 柳清辞面色阴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眼下凌王和姜宁不和,如果不能在此时乘虚而入,就只能干等了……” 她隐约能看出来,宇文诀并不想让她来凌王府。 可姜宁偏偏为了那些银子,罔顾他的遗愿。 这些天,宇文诀都不过得不开心。 虽是因她而起,却是在气姜宁。 这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翌日,姜宁正要出门,却见柳清辞也跟着出来了。 她眉头拧起,问道:“柳姑娘也要出门?” 她不在家,柳清辞该趁机表现才对,怎么反而跟出来了? 柳清辞浅浅一笑,对着姜宁行了一礼。 “正是,凌王妃应该是要进宫吧?我正好要回家一趟。” 姜宁上了马车:“原来是想家了,那柳姑娘早去早回,王爷这边离不开人呢。” 说完,也不管柳清辞什么反应,直接走了。 柳清辞站在门前,眼神阴冷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小绿上前,低声道:“小姐,她倒是会耍滑头,自从您进府之后,除了换药根本不去梧桐苑,把那烂摊子都交给您来收拾……” 柳清辞双眸眯起,冷冷地扫过小绿。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嘴痒了是不是?” 小绿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悻悻闭上了嘴。 昨晚挨打的地方至今肿痛未消,她可不想再触霉头了。 柳清辞愤然地上了马车,吩咐道:“回府。” 对于照顾宇文诀,她并不觉得委屈麻烦。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往上爬的必经之路。 甚至,是她花重金,好不容易才买来的机会。 可气就气在,姜宁竟然全然不在意宇文诀,真的放心把人交给她…… 这和她所预想的大相径庭。 不过,她也越发肯定,姜宁只是装作不在乎,暗地里必然不断地给她使绊子! 姜宁很快进宫,见到了明帝。 今日,昙妃竟也在。 “父皇,我来给您请平安脉。” 明帝微微颔首:“起来吧。” 自从他上次犯了心疾,就命姜宁隔三岔五进宫请脉。 他对自己的性命向来看重。 姜宁微微颔首,看向昙妃,再行一礼。 “见过母妃。” 经过这段日子的滋润,昙妃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脸上的疤痕也只剩下淡淡一丝痕迹,略上妆容,就几乎看不到了。 她对着姜宁笑了笑,道:“凌王妃,你给本宫的祛疤膏很是管用,只是现在快用完了。” 姜宁道:“我想着您也快用完了,特意又带了两盒过来。” 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两盒药膏。 苏公公连忙接了过来,恭敬地交给了昙妃。 “凌王妃医术高明,药到疤除,娘娘您的美貌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昙妃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就你嘴儿甜。” 姜宁勾唇,上前给明帝把脉。 明帝问道:“凌王妃,朕听说柳清辞搬进了凌王府?” 姜宁微微颔首:“回父皇,确有此事。” 昙妃眼神闪烁:“本宫听说,她住在凌王府里,每天要给你一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姜宁眉头轻挑,忍不住笑了。 “看来银子的力量果然强大,母妃在深宫竟都知道了。” 昙妃冷哼,有些不悦地道:“本宫岂能不知道?如今这后宫里,人人都说凌王府没有良心!说本宫不会教导!” 这些天她颇得盛宠,在宫里得意非凡,后宫里那些女人对她格外嫉妒。 听到那些话,她简直要怄死了。 “母妃,此话怎讲?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 姜宁不解地看向昙妃,凤眸黑白分明,唇角含笑。 昙妃气道:“凌王妃,凌王受伤,柳清辞好心上门照顾,你却还收她那么多银子!如今宫里那些人都在说你没良心,本宫也跟着没面子!” “原来是这样。” 姜宁若有所思,不慌不忙地问道:“母妃,王爷之前跟您说的事儿,您都忘了吗?” 昙妃怔愣片刻,顿时想了起来。 之前,宇文诀就亲口跟她说过,柳清辞只是冒名顶替之徒,甚至,和她的义兄有苟且。 她当时也颇为生气,下定决心不再理会柳清辞。 可宫里流言四起,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气。 昙妃喃喃地道:“本宫当然记得,如果你们不喜欢她,大可拒绝就是,为何要拿人家的银子?你身份也算尊贵,做出这等事,只会让人不齿,让皇上,本宫甚至凌王都没颜面!” 姜宁轻轻一笑,收回了手。 “父皇脉象稳定,只要能保持劳逸结合,心情舒畅,就能安然无恙。” 明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昙妃一眼。 “凌王妃,昙妃跟你说话,你还没回答。” 姜宁勾唇,清亮的双眸看向明帝。 “父皇和母妃想得一样吗?” 明帝握住了昙妃的手,声音低沉威严。 “朕觉得,昙妃说得不无道理,凌王妃,你收那么多银子让柳清辞照顾凌王,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了。” 见明帝维护自己,昙妃心中喜悦,眼底满是娇柔媚色。 “皇上……多谢皇上体谅臣妾,臣妾这几天可是被当作笑话呢。” 她上位,本就有许多妃嫔不服。 她们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打压她的机会? 姜宁淡淡一笑:“父皇,母妃,我却不这么想。” 明帝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怎么,凌王妃,你是要忤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