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上身
书房。 姜宁眉头紧锁,冷冷地看向姜远山。 “什么协议?” 不知不觉之间,姜远山已经进入催眠状态。 小宝儿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不知为何,他明显感觉到,姜远山和刚才比起来不太一样。 姜远山眉头紧皱,眼珠子快速地转动,似乎在回忆当年的事。 “当年她救了我爹,我爹许诺欠她一个人情……后来她不知怎的怀了身孕,那边容不下她……” “她就派人上门,跟姜家商讨成婚之事,我也不得不履行契约把她娶回家。” 姜宁隐约从其中听出了一些门道:“那你可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她又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道,她从来都没说过……” 姜远山似乎烦躁起来,很是不安。 姜宁还要再问,书房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林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姜宁,你在干什么?” 姜宁的问话被打断,不悦地看向林氏。 “你闯进来干什么?” 这林氏,打断了她的催眠,她正问到紧要处呢。 见姜远山状态不对,林氏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老爷,老爷你怎么样?” 姜远山逐渐清醒过来。 他疑惑地看向林氏:“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说罢,又看向姜宁:“你怎么还没走?” 姜宁眼神锐利,唇角掀起讥讽地笑。 “我正准备走,夫人就闯进来了,正好,我也有个问题要问问夫人。” 林氏警惕地盯着她,道:“姜宁,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 姜宁冷笑:“谁说没有?姜宝晴的生死可是捏在我手上,你忘了?” 林氏紧张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防备。 “姜宁,你吓唬人……” “是不是吓唬人,等几个月之后,你就知道了。” 姜宁勾唇一笑,妩媚又凌厉:“而且,郭子鳞如今对我言听计从,即便我让他杀了姜宝晴,他也毫不犹豫。” 看着姜宁眼底冷色,林氏吓得一哆嗦。 她咬了咬牙,气恼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她和姜宁,还真没什么好聊的。 可正如姜宁所说,她拿捏着姜宝晴的性命! 姜宁抬步上前,眼神如刀地盯着她。 “在我嫁给宇文诀之前,曾被你们母女下了药,当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姜宁凤眸漆黑凌厉,仿佛能直接看透伪装,刺入灵魂。 林氏瞳孔一缩,下意识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宁声音更冷,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杀人。 林氏吓得直往姜远山身后躲:“哎呀,我真的不知道! 此事是宝晴主导,我本打算把你安排给府中的小厮,可你昏昏沉沉跑出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姜宁凤眸眯了眯,紧紧地捏住了手指。 这说辞,倒是跟姜宝晴说得一样。 姜宁心底有些发凉。 看林氏那惊慌的模样,应该没有说谎。 难道,小宝儿的父亲真的无迹可寻了吗? 姜宁不甘心。 她再次问林氏:“凭借你们母女的脾气,怎么可能放任我一个人跑出去?你们应该迫不及待要看我笑话才对吧?” 林氏和姜宝晴,恨不得把原主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以此来满足她们母女那想要高原主一等的心理! 又怎么可能对跑出去的原主听之任之? 她们必然会跟出去。 之所以没有宣扬原主那晚在一起,只有一个可能。 对方不是什么下贱的小厮马夫,而是身份不俗。 所以,林氏和姜宝晴才不敢宣扬,也没有宣扬! 林氏更慌了。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抓住姜远山的胳膊寻求保护。 “老爷您看她,竟如此逼我!这是她对当家主母说话的态度吗?” 姜远山眼神阴狠地望着姜宁,怒声警告。 “姜宁,你别不知好歹!快给你母亲道歉!” 姜宁冷笑:“我母亲早就死了,而且如今姜家空空当当,没钱没人,你又算哪门子的当家主母?” 林氏脸色一僵,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浑身寒毛炸起。 “姜宁,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姜宁浑不在意地笑了。 “巧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你们。” 顿了顿,她勾起唇角,声音清冷,偏又恐怖。 “林氏,鉴于你这等态度,我决定让姜宝晴多生几个孩子,五个如何?等月份大起来,她的肚皮就会透明如纸,孩子微微一动,就会爆开……” “你,你这个毒女!” 林氏是生产过的人,自然知道肚子里怀揣五个孩子是什么惊恐场面! 到了临盆时,一个孩子都是肚大如斗,寸步难行! 如果怀上五个,那简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 姜宁挑了挑眉,凤眸波光潋滟,犹如冬天的阳光照进湖水。 璀璨夺目,却又冷得让人发颤。 “毒吗?比起你们母女对我做的,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呢。” 姜远山也满腔怒火,气势汹汹地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姜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姜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眼神讥诮地看向姜远山:“姜家害死了我娘亲不说,这些年一直花销我娘亲的嫁妆,甚至还苛待我和小宝儿。” 说着,她幽幽地问。 “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应该感谢你们吧?” 姜远山和林氏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姜宁心中已经有数,冷冷地道:“既然没有血缘关系,我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姜远山,林氏,接下来你们就等着迎接狂风暴雨吧。”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带着小宝儿离去。 林氏气得眼冒金星。 “老爷,您为何要把她的身世告诉她?知道没了血缘关系,她岂能放过我们?” 这些年,姜家一直苛待姜宁。 只要姜宁不是傻子,必然不会以德报怨! 姜远山脸色复杂,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哪能想到她竟然这么无情?我只是想威胁她,让她对姜家好些,救我们于水火……” 林氏咬了咬唇,狐狸眼里掠过谨慎。 “老爷还跟她说了什么?该不会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吧?” 姜远山眉头紧皱,道:“怎么可能?我只跟她说了她不是亲生。” 林氏脸色惊异,压低声音开口。 “可老爷,我在门外的时候,分明听到你在跟姜宁说她生母的事,这才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姜远山心底一咯噔,半信半疑地看向她。 “怎么可能?你确定没有听错?” 他根本不记得此事! 林氏坚定地摇头,“如果不是老爷说到了不该说的,我怎么会闯进来?” 姜远山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些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然不记得这些?” 林氏轻轻地呼了口气,把手放在姜远山肩上。 她眼神阴狠,唇角浮上讥笑。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姜宁是被邪祟上身了,能控制人的心智!” 姜远山吓得瞪大眼睛,“夫人,有这么邪乎吗?” 林氏冷冷一笑。 “那天从醉仙楼回来之后,姜宁性情大变,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又会医术,又伶牙俐齿,甚至害得侯府沦落到这种地步!” “除了邪祟上身,还有什么能解释这些?”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一股寒气从脚底爬上脊椎,顿时寒毛竖立,心底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