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看华逍这副欠揍的死样子，楚墨是真的手痒了。　　 一个人怎么能嚣张成这样？　　 不过，还好他及时按捺住了。　　 因为下一秒，华逍突然对他说：　　 “这里条件的确不如总部，所以……我会尽快把你带回去。”　　 自认为楚墨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完全受他掌控，因此也没了顾忌。　　 “我不信回总部之后……还能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他眯着眼，把楚墨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不过你的确该庆幸，自己到现在还能毫发无损。”　　 尽管有过怀疑，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把昨天和今天的意外，都归结于巧合。　　 毕竟这两件事看起来，的确只是意外。　　 但，事不过三。　　 他不认为，楚墨下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呵……”　　 闻言，楚墨不置可否，只小幅度勾了勾唇。　　 这家伙，仗着有无数个克隆体，还真是自负得要命。　　 哪怕已经意识到了不对，也懒得去在意。　　 的确。　　 毕竟就连身边最亲近的助手，也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他的本体。　　 这种情况下，他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　　 ……　　 “他说的是真的。”　　 房间内的监控黑掉后，霍迟再度现身。　　 “华逍已经下令，让大部队动身返回总部。”　　 和之前猜的一样，对方果然憋不住了。　　 这边的事进展得越不顺利，那家伙就会越想快点赶回去。　　 “再过几天，我们就能成功进入他的大本营。”　　 “嗯。”　　 楚墨点点头，随即跟他说了自己的新发现。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个抖m？”　　 “……”　　 霍迟面色微顿：“不知道。”　　 他记得，华逍以前没这毛病。　　 楚墨猜测：“那应该是他觉醒异能后才有的吧。”　　 如果不是拥有了自动愈合伤口的能力，对方又怎么会喜欢上那种自残的行为呢。　　 那家伙既是医生，也是一名研究员。正常情况下，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双手。　　 “但他好像……还真挺享受疼痛的感觉。”　　 楚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　　 霍迟冷不丁制止了他的想法。　　 “别奖励他。”　　 虽然楚墨没说出口，但他已经猜到了。　　 “好吧。”　　 楚墨仔细一想，也是。　　 虽然自己是打算找机会虐一虐那家伙，但这样一来，搞不好还真会变成奖励。　　 到时候要是给那家伙整爽了怎么办？　　 而且……　　 对上眼前人的视线后，他缓缓扬唇。　　 虽然自己只是想了下，但某人好像已经开始吃醋了。　　 “他原本就对你感兴趣。”　　 霍迟眼眸微垂，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眉头微微拧起。　　 “现在两次对你下手不成，他对你的兴趣……只会更加浓厚。”　　 “是吗？”　　 楚墨眨眨眼。　　 霍迟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　　 “你不信我说的？”　　 “……没说不信。”　　 他莞尔道：“只是想提醒下你，霍先生，你最好淡定点。”　　 别忘了，还得隐藏好自己的踪迹。　　 不能这么快就被发现。　　 “……我当然会尽量保持冷静。”　　 霍迟暗红色的双眸微微一凝。　　 “只要他不对你做什么……或是威胁到你的安全。”　　 他都能按捺得住。　　 “这可是你说的。”　　 楚墨再度勾唇。　　 “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他就怕这人万一上头，就把话抛到了脑后。　　 “……不会忘。”　　 面对他的提醒，霍迟答应得挺郑重。　　 “我没有那么不理智。”　　 “那就好。”　　 老实说，楚墨只信了七八分。　　 这人到底什么德性，他还能不知道么？　　 不过他倒也不觉得，霍迟会因此坏了他们的正事。　　 他相信，对方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　　 之后的两天，华逍还真没有再试图给他开膛破肚。　　 只是给他做了几项外部检查。　　 与此同时，他们也已经离开原来的分区，正在前往总部的路上。　　 这几天楚墨体内的异能量波动一直存在，不只是监控设备，其他电子设备有时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看着屏幕里一直异常跳动的数据，华逍眼底再次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感。　　 “你确实很特殊……我从来没见过……异能量波动这么频繁的感染者。”　　 这样奇特的存在，令他无法不感到亢奋。　　 楚墨却忽然笑问：　　 “华博士，你不是说自己比神明还厉害吗？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属于是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嘲讽他了。　　 “……”华逍转头朝他看来，表情讳莫如深。　　 “那不一样。”　　 “嗯？”　　 “因为比起异能者和那些怪物……你的存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当初病毒爆发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人类和其他生物，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些感染者中，竟然会出现一个像楚墨这样特别的例子。　　 另外目前观察下来，他发现楚墨外表看起来，真的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除了那双不同寻常的眼睛之外。　　 “你觉得，新人类的世界怎么样？”　　 短暂停顿后，华逍突然又开始问他这种看似有点不明所以的问题。　　 实际上，是想通过这种深层次的交流，来获取跟钻研丧尸王的思维和想法。　　 主要目的是想要看看，楚墨目前的精神层面，和人类究竟有多大区别。　　 啧……　　 楚墨不由在心里吐槽。　　 这家伙有时很疯，有时又像个没有感情的研究机器。　　 为了满足求知欲，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这正合他意。　　 “新人类的世界？你指的是抛弃弱者，组建只属于强者的世界？”　　 “不错。”　　 华逍眼神微微一亮。　　 “我知道你想要掌控生死……做新世界的神。”楚墨懒洋洋说。　　 “你理想中的世界，确实很完美，只可惜违背了自然。”　　 “自然？”　　 华逍冷不丁哼笑两声。　　 “自然也可以是由人类创造和主宰的。”　　 “况且……像你我这样的存在，早就已经超出了自然规律，不是么？”　　 “那你的新世界里，包括了感染者吗？”　　 楚墨突然的反问，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感染后的变异体，不也应该拥有活着的权利？”　　 “……”　　 片刻的沉寂后，华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放过那些感染者？”　　 “没错。”　　 楚墨挑眉一笑。　　 “华博士，你要知道，不管是丧尸还是怪物……可都是被你一手创造出来的呀。”　　 没有华逍研究出来的病毒，又哪来的他们呢？　　 可现在，他又想抹除这些东西的存在。　　 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　　 原本只是想试探他想法的华逍，竟真因为这番话……　　 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