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同一个钩子,勾住了我的心
第二天时,宁厌已经满血复活了。 她在郁谨的陪伴下去了警局做了笔录。 被宁厌连捅几刀的那个女人至今昏迷不醒躺在icu内,而宁厌全程一口咬死是那人贩子自己撞在刀上的,警方这边也无可奈何。 因为当初在现场的路人,原话与宁厌一模一样,大家全部都一口咬定这件事宁厌是无辜的,毕竟对方可是让人深恶痛绝的人贩子,宁厌没直接杀了他们都算仁慈了,大家又怎么可能为人贩子作证。 直播拍摄下来的画面因为现场太过于混乱,压根看不出来是谁的问题。 而且现在这件事在网络上掀起了一场舆论风暴,路人粉丝关注颇多。 最后,这件事归结为正当防卫,宁厌什么事都没有。 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这件事可大可小。 毕竟宁厌这次是立功了,而且还是大功。 于是,京市官方微博发布表彰,称赞宁厌英勇机智,才让嫌疑人被捉拿归案。 而评论区第一条热评:【被捅几刀的人贩子都还没说什么,宁厌都捅自己一刀了,功过相抵,这件事算了吧。】 第二条:【死者都没说什么,想批判我姐的网友就别多嘴了。】 做完笔录,再被轮番问了一遍过后,宁厌和郁谨两个人从警局出来。 警局门口出去,旁边是一条小吃街。 宁厌还没下楼梯,眼神已经不自觉飘了过去。 郁谨察觉到她的视线,主动开口:“吃东西吗?” “吃!” 两个人下了楼梯后左拐步入小吃街的入口,宁厌拽着郁谨直奔最近的一家炸串店。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的吗?”郁谨见她拿了许多菜,忍不住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你出门前才刚吃了两碗饭吧?” 宁厌浑然不在意:“那是正餐,这个算小吃。” 她边说,边拿了三串鸡爪塞到了郁谨手里,两个人排队去结账。 正在前面炸串的老板瞥了一眼头也不抬:“按签算钱,一支签五毛。” 郁谨忍不住看向自己手里那还没有鸡蛋大的鸡爪,上面硬是给插了六根签子,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当中。 再看看宁厌手里那薄薄的三片土豆片,上面插着两根签,他不禁寻思,一整个土豆都快要万箭穿心而死了吧。 宁厌看着手里没多少的菜以及攥了两把的签,忍不住对郁谨小声。 “当年诸葛亮有个串串店,都不需要草船借箭了。” 郁谨想了想:“一个鸡爪六根签,这是鸡爪的极限,不是老板的极限。” 买好吃的回去后,两人回到了节目组安排的民宿。 节目明天继续开始录制,今天陈嘉野还在医院挂水,苏乔他们现在是两边分头跑。 梁尚靳见两个人回来,立马上前打招呼:“宁老师,郁总,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他还以为那个笔录要做很长时间呢。 宁厌打了个哈欠四处张望:“还行吧,其他人去哪了?” 梁尚靳指着二楼:“季总在楼上呢,乔姐还有江老师她们两个在医院,我刚打算过去呢,就先走了。” 宁厌和对方拜拜:“再见。” 梁尚靳走后,宁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算享用美食。 她刚从袋子里迫不及待“嗖”掏出她的串来,旁边郁谨的白衣服瞬间出现一串油渍。 二人沉默,郁谨低头盯着自己白衣服上的醒目油点,然后看向宁厌。 宁厌定睛一看,爆发出一句优美国粹:“我靠!” 宁厌有些心虚:“那啥,我去给你洗。” 郁谨:“不能水洗。” 宁厌:“我送去干洗。” 郁谨:“也不能干洗。” “什么破衣服,一次性的啊?我赔你一件算了!”宁厌要抓狂了。 郁谨淡定开口:“十一万。” 宁厌神情一噎:“……当我没说……” 天杀的,一件衣服这么贵! 把她卖了她都不一定值这个价! 郁谨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宁厌小心翼翼:“你咋了?” 郁谨略带嫌弃的目光落在衣服上的一串油渍上面:“看的我头疼。” 宁厌深呼吸一口气:“白衣服溅油一般的洗衣粉确实很难洗掉,所以你才为此感到头疼,其实不妨洗的时候吃点头疼药,头就没那么疼了。” 郁谨已经不想和宁厌说话了,他气的转身回了房间。 0012这时候提醒她:【宿主,0019好像生气了。】 “so?” 0012早已经被郁谨成功策反:【你要不去哄哄他?】 宁厌:“没事,他过一会气消了就行,不用理他。” 之前她和郁谨意见不合时他就这样喜欢跟自己冷战,最多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就会来找她。 0012好奇:【为什么是十二个小时?】 宁厌对着虚空白了一眼:“废话,当然是因为姐在睡觉啊。” 果不其然,宁厌刚吃完回到房间之后,郁谨几乎像是开了千里眼一样,掐着时间给她发来了消息。 嘟—— 便池饿蝇:【哥刚才没有在生气,上楼是去换衣服了,你别误会。】 粪海狂蛆:【哦。】 便池饿蝇:【6。】 粪海狂蛆:【这一个6,如同一个钩子,勾中了我的心[舔屏][送花]】 便池饿蝇:【?】 粪海狂蛆:【你这是在拿钩子勾我嘛[玫瑰]】 对面,郁谨看着宁厌发给自己的骚话,伸出两根细长匀称的手指使劲捏了捏眉心,额间已经被他捏红了一片。 他在屏幕上删删打打,宁厌在对面瞧着聊天框一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样,等了半天没等来他的消息。 十分钟后,郁谨敲响了宁厌的房门。 进来后,宁厌发现郁谨换了身衣服,纯黑色真丝质感的衬衫,在灯光下具有绸缎般的光泽,最上面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锁骨,发型貌似也是精心做的,甚至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朝着窗外看了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地平线尽头最后一抹残阳已经被黑暗蚕食。 她皱眉:“大晚上你在犯什么病?” 郁谨刚进来就挨了骂:“你生理期到了?火气这么大?” 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两天吧。 这么一想,算了,不跟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