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几人,并没有返回灵霄宗的山门口,而是藏在一处半山腰的洞穴,能看到从灵霄宗山门出来的必经之路。 没多久,他们看到一张张有些熟悉的颓丧面孔,从灵霄宗内,走了出来。 是那些过来参加灵霄宗入门考核,结果没有通过,陷入昏迷被抬出来扔在一旁的人们。 此刻他们已是醒来,灰溜溜离开。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杨牧看到骑在异兽背上的皇甫玺和皇甫紫薇两人,和那些满脸颓丧的人不同,他们兄妹两人脸上,满是兴奋。 在他们身旁,还跟着另外两人,是灵霄宗弟子,同样骑着异兽,显然是要和他们回去,做一番背景调查。 确认他们登记的背景没问题,不是其他势力派来,接着他们两人,便将顺利加入灵霄宗。 杨牧本以为,或许要在这里等很长一段时间。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却是没想到,才半天的功夫,竟就等到一个目标人物。 “竟然是他!算这家伙倒霉。”杨牧露出冷笑。 颜九思见到远处骑在异兽身上,飞驰而去的石崇,脸上满是厌恶,冷冷道:“他的确要倒大霉了。” 当初,她手底下的那些女弟子,都被称为妖女,她这个妖女之王,怎么可能是个好脾气的主! 之前被石崇调戏骚扰,她没有动手,是因为在灵霄宗内,不想坏了大事。 没想到,如今这家伙,竟是送上门来! ……… 清晨。 半空飘落小雪,冷风如刀,这几日的天气,越来越冷,好在燧明大陆的土著,无一不是修真者,体质强大。 不过,即便体质再怎么好,这种大冷天,除非生活所迫,又或者痴迷修炼,否则大多都会选择睡一个懒觉。 破旧的院落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穿着老旧衣衫,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的背上带着弓箭,腰间挂着一把短刀,打算前往城外的山林狩猎。 这种大冷天,很多野兽都会沉眠,会在这种天气出去狩猎的,基本是那种若是不去狩猎,便揭不开锅的人家。 昨夜,妻子让他早上出门时,喊她起来,说是要给他准备一些吃的。 然而,他望着沉睡的妻子,和躺在妻子怀中才三岁大的儿子,却是不忍心将她喊起来,决定等会出城时随便买点吃的就行,好不好吃不重要,便宜才是最重要的。 轰——!! 老旧的院落大门,被一脚踹开! “谁?”男人拔出腰间的砍刀,眼神警惕,下意识拦在房门口。 等他见到来者是谁后,如遭雷击,一张脸变得铁青,身体颤抖,既愤怒到极点,却也恐惧到极点。 “你想要砍我?我便是不动手,凭着我灵霄宗内门弟子的身份,你敢砍我?”石崇冷笑,不屑到极点。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头发有些散乱的女人,拉着睡眼惺忪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口。 女人的容貌,算不上特别漂亮,却是有着一种难言的妩媚。 她见到石崇,一张脸瞬间没了半点血色,浑身发冷,回想起半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晚,这个畜生凌辱了她,还将她丈夫打得半死,正因为买了昂贵的丹药来疗伤,才导致这几个月来,他们的生活更加拮据。 她恨不得吃这个人的肉,喝他的血,但对方不仅是蛇龙境强者,更是灵霄宗弟子,根本不是自己这种普通人能招惹的。 这半年来,对方不曾在出现过。 本以为,这个畜生再也不会出现,却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到来! 石崇目光在女人身上打量,脑海中回忆着颜九思那绝美的长相,和妩媚的气质,淫笑道: “果然,我没记错,你身上有着一丝和她相似的气质。虽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当几次替代品,倒未尝不可。” “娘……他是谁,为什么弄坏我们家的大门?” 小男孩一边有些紧张抓着女人的衣服,一边鼓起勇气怒视石崇。 “我讨厌你们的眼神,贵贱不分,一点规矩都不懂。那天晚上,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正常情况下,像你这种女人,我根本不会碰第二次。若非想起,你的气质和她有一丝相似,根本就不记得你这号人!” 石崇面色阴沉,只觉得对方敢这么看他,是巨大的羞辱。 他伸手隔空一抓。 “啊!娘!爹!”小男孩一声尖叫,飞到石崇的手上。 石崇的手掌,紧握着小男孩的脑袋,提在半空,笑眯眯道: “真是卑贱又脆弱的生命,只需要我稍微用下力,这小子脑袋就会变成肉沫。” “不要!”女人凄厉喊叫,发疯般冲向石崇。 “跪下!” 石崇冷喝,一股气浪从他身上涌出,将女人打翻在地。 女人爬起来,顾不得抹去嘴里和鼻子涌出的鲜血,跪在石崇面前,哭求道: “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求求你!你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求求你!” 石崇冷冷看向男人:“你不跪,是不在意他的死活?” “跪!快跪啊!快跪下!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女人转身看向丈夫,一边流泪,一边哀求。 男人噗通一声跪下,面若死灰,弯着腰,仿佛被抽掉脊梁,他眼神满是怨恨,却是连抬头都不敢。 若不是有孩子和妻子,便是粉身碎骨,他都要和对方拼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石崇露出满意的笑容,看向女人,“把衣服脱了。” 女人表情僵硬,笑得比哭还难看:“大人,这里太冷了,我们去屋里吧?床上!床上暖和。” “你们睡过的狗窝,老子怎么可能躺上去——不对!” 石崇看了眼手上的小男孩,戏谑笑道: “你是不想在你儿子面前?有趣!我最是喜欢女人一脸羞辱的模样,你不想在你儿子面前,今天,我还非要如此不可了!” 女人脸色惨白,泪流不止:“大人您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求您先放了我儿子吧,只要他活着,你要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啧啧!下贱的东西。你们表现得太顺从,可就有些没意思了。”石崇笑容玩味,像是在逗弄笼子里的猎物。 一个同样满是玩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得真好啊!表现的太顺从,确实会让人感觉很没意思!必须得反抗才行。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等一会,你可记住了,得拼命反抗,不然多没意思。” 听到这声音,石崇一个激灵,像是老鼠听到猫叫声,转过头来,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杨牧几人,他的声音凄厉无比,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凌辱的女人: “怎么是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