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靶场的射击声响了一上午。　　 宁城来的军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爽！　　 过瘾！　　 连何营长都觉得太过瘾了。　　 下面的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几个娃娃兵，都是天灾后入伍，配发了枪和子弹，但极少有开枪射击的机会。　　 末世之下，子弹是不可再造之物，打一颗少一颗。　　 部队早就取消了实弹射击训练。　　 今天才一上午，每个人打了80发子弹，简直太酷啦！　　 周辰戴着耳机，啃着西瓜。　　 观察宁城来的每个人。　　 射击结束。　　 周辰摘下耳机，问道：“同志们，实弹射击的感觉怎么样啊？”　　 何营长回头，乐得嘴角都合不拢：“那不用说，恨不得把自己焊死在靶场！”　　 连长、副连长、指导员、干事等等，也是忙不迭的点头。　　 炊事班最激动。　　 原以为自己就是来做饭的。　　 没想到饭不用做，还能跟大家一起打靶。　　 红川的疯子团长，处事公正。　　 就算他们是炊事班，也是一颗子弹都不少。　　 周辰吐出西瓜籽：“焊死在靶场就算了吧。”　　 “你们把自己焊死在靶场，我岂不是还要一个个把西瓜送到你们手上？”　　 “美得你们，自己拿。”　　 周辰脚下放着几个箩筐。　　 筐里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西瓜。　　 个头不如天灾前的大，也不如天灾前的甜。　　 但在物资匮乏的末世，一块西瓜皮都是吃不到的美味。　　 如此珍贵的水果，也就红川独一份儿。　　 看着西瓜，一群士兵直流口水。　　 周辰招呼道：“老何，高连长，梅指导员，别客气。”　　 “你们客气，下面的兄弟都不敢动弹。”　　 “小爷富得流油，跟小爷客气，那都是脑子有问题！”　　 众人哈哈大笑。　　 何营长兴奋的搓着手，带头走出靶场。　　 高连长抱了两个西瓜，放在桌子上：“切两个，应该够了吧？”　　 众人一边吞口水，一边点头。　　 这可是西瓜呀。　　 如此珍贵的水果，能尝一小口就好。　　 周辰“啧”的一声：“摘了三十个，你们只切两个，剩下的不就坏了吗？”　　 “都切了，直管吃！”　　 何营长为难：“太多了吧，怪可惜的。”　　 周辰把西瓜皮一扔，壕无人性：“吃进肚子里的怎么叫可惜？”　　 “一会儿带你们去西瓜田转转，根本吃不完好伐？”　　 他打个响指：“聂舰长你来切，一会儿带何营长他们四处转转。”　　 聂明远还没应声。　　 刘大副拿起一把菜刀，冲了过来：“我来切我来切……”　　 刘大副举起菜刀“咣咣咣”一顿操作。　　 三十个西瓜全给切了。　　 看着红瓤多汁的西瓜，宁城来的军人一个个眼冒绿光。　　 吃到嘴里，幸福感爆棚。　　 连黑色的西瓜籽都舍不得吐，直接嚼碎吞下。　　 梅指导员赶紧阻止：“西瓜籽别嚼掉，每一颗都是珍贵的种子。”　　 他转头看了看，发现潜艇组全坐在靶场。　　 聊天的聊天，打盹的打盹，没有一个人上来。　　 他觉得是他们的到来，抢了人家的西瓜。　　 他准备给人送过去。　　 刘大副阻止：“别，这玩意儿是给特意摘给你们吃的。”　　 “你们不吃，也是拿去做果酱保存。”　　 “我们都吃腻了，最近都盯着杨梅树。”　　 “基地的杨梅树就两棵，结出来的青疙瘩，都恨不得写上自己的名字！”　　 众人：“……”　　 从何营长到每一名士兵，无比羡慕。　　 在红川，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一个小时后，又到了午饭时间。　　 长条桌，十人一桌。　　 一盆鸡蛋面，一盆莴苣炒咸肉、一盆凉拌菠菜、一盆海带肉片汤，还有一只板鸭。　　 补充维生素的果酱汁，代替了过去部队里的酸奶，是红川的饮食标配。　　 水果，还是一人一颗。　　 何营长等人啧舌。　　 他夹起一块鸡蛋，眼睛都看直了：“鸡蛋这么吃，太奢侈了吧？”　　 “还是留着孵小鸡，鸡生蛋，蛋生鸡更好……”　　 周辰拍拍他的肩膀：“有富余，才敢这么吃。”　　 “之前就几只鸡鸭，不小心碎了一颗蛋，大家都心疼半天。”　　 “你们运气好，来得正是时候……”　　 他穿梭在露天食堂，跟这个聊聊，跟那个聊聊。　　 “兄弟们，红川的伙食怎么样？”　　 小士兵们边吃边点头，眼睛笑成了月牙。　　 “团长，红川太棒了！”　　 “来红川之前，我们都不敢想象能吃到这些美味。”　　 “太好吃了，我都不想走了！”　　 周辰呵呵一笑。　　 不想走就对了！　　 吃了小爷的饭，想走也走不了！　　 老乔带队，运了一批物资过来。　　 老兵能人多。　　 电瓶车、自行车改装成的三轮车。　　 运货非常方便。　　 何营长伸头一看，震惊物资的丰富程度。　　 床上用品、衣服鞋子、洗脸盆。　　 连剃须刀都一人一个。　　 壕不人性！　　 壕不无性啊！　　 老乔拿了一沓积分卡递给何营长。　　 何营长赶紧放下碗筷。　　 伸手接到手中：“乔主任，这是什么？”　　 老乔介绍：“这是咱们红川的积分卡！”　　 “根据每个人的所得积分，可以前往供销社兑换物资。”　　 何营长焕然大悟：“哦，之前小龙他们从红川带给我的粮食、罐头，就是积分兑换来的？”　　 在宁城的时候，这件事还得掖着藏着，到了红川没什么不能说。　　 老乔笑着点头：“小龙他们十个准备娶媳妇儿，怕是不能再大手大脚了。”　　 “积分卡你们，日常每天5积分，出任务时每天10积分。”　　 何营长一怔：“出任务？”　　 “我们去打渔制，你们红川给积分？”　　 宁城来的人都懵了。　　 不是吧？　　 红川也太大方了吧？　　 话说，红川物资之丰富。　　 供销社可兑换的物资，一定也非常丰富！　　 但是，这不太好吧？　　 其实，只要能让他们每人带一颗苹果回去，给家人尝尝就很好了。　　 周辰叼着一根香烟走了过来：“美得你！”　　 “宁城给你们的任务，关我红川什么事？”　　 “赚我红川的积分，兑换我红川的物资，自然是完成我红川给的任务。”　　 “老何、高连长、梅指导员，你们不会忘记昨晚说过的话吧？”　　 三人懵逼：“我们昨晚说什么了？”　　 老乔觉得丢脸，赶紧溜了。　　 周辰吐了一口烟圈。　　 一脸狂傲：“你们说，在离开红川前跟我周疯子混了。”　　 “打渔多没劲儿，跟我周疯子一起假扮海盗，去海上干票大的！”　　 咣咣咣——　　 碗筷掉了一地。　　 宁城的军人全部震惊。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