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或许会对这种异次元的存在视而不见。 但是只要她持续吞噬人类的生命能量。 就绝对无法得到宽恕! 无论是寄生型生物,还是可能遭遇的异化生命体。 都无法突破他的道德底线! 想要共存。 妥协的绝不会是人类种族!. “她刚才的言论,空白,你怎么看?” 在星际走廊中,血色的声音刺破寂静。 苏越走在前方,步履不停。 “关键不在于我的看法,而在于我们的立场。”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坚定的决心。 “我们是智慧生命。” “它们是噬能的异兽。” “和谐共生的愿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种族间的仇恨自它们首次吞噬人类那一刻起,已成定局。” “所以无论它们如何思考,都无法跳出这仇恨的连锁。除非某一方彻底放弃,选择退避。” “但那绝不会是我们人类。” 苏越的话说得明明白白。 他回首望向沉思的血色,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哎,所以说你想得太多了。” 他轻敲她的额头,换来她怒视的目光。 苏越则笑哈哈地继续前行。 “身为时间旅者,未来我们必将面临各种考验立场的境遇。” “难道每次你都要竭力去琢磨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吗?” “既然步入了时间之旅,那就尽情享受每个世界的每一刻。别给自己套上如此沉重的枷锁。” “时空穿越,其实是最为自由的领域。” 血色现在还无法完全领悟空白的这番话。 但她有种预感,空白的话或许触及了作为时间旅者,以及时间空间的本质。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的随口一说。 但不论如何。 她的确感到心情舒缓了一些。 血色作为时间旅者的阅历还太浅。 即使实力高强,但在心态上甚至不及那位名叫一枝花的普通女子。 她在这次副本中经历了太多。 无论是对自己“同伴”因失误阵亡的愧疚,还是对田宫良子那样特殊存在产生的自我质疑…… 空白说得没错,她确实想得太多了。 每个生命,乃至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有其不可退让的原则。 这不是因为对方有何特殊观点就会妥协的。 即便这个世界上的原生人类,也不会对噬能异兽这样的恐怖存在让步。 身为时间旅者的她们更不可能因为某个异兽说了“人话”,就放过这些异兽。 她清楚,一旦放过一个异兽,很可能意味着在未来会有数十甚至上百条生命因此消逝。 这是一个简单的生存概率问题。 血色感觉自己可能找到了在时间世界保持心态平衡的诀窍。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空白帮了她。 否则,回到现实后,她可能要长时间地质疑自己。 如果苏越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小姑娘,你还太天真了。” 这种计算方法确实方便,大多数情况下能解决心态上的抉择难题。 但如果面对充满恶意的副本世界,它同样会让你崩溃得比别人更快。 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就是型月世界里的卫宫切嗣。 他可以说是以一生实践了“救多数舍少数”的行动准则。 结果还是被那个世界的巨大恶意击垮。 实在令人惋惜。 苏越并不认为他的做法是错的。 谁又能反驳理想主义者拯救全人类的理想? 这是常人无法触及的领域。 一个世界里能有多少人有勇气用一生去践行这个目标? 他失败的唯一原因。 不是方向的偏差。 只是实力太过弱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