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的退去,黑暗如潮水般缓缓退散。寒风在清晨的空气中肆意穿梭,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冷。 淮水河中,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逐渐明朗的天空。那天空从最初的灰蓝慢慢变得纯净而湛蓝,与河水相互映衬,水天一色,美得令人窒息。 寒风吹过,在水面吹起细微的褶皱,那水天相接之处仿佛也被揉皱了一般,却更增添了一种朦胧的诗意。 公孙策和老太太连连点头道谢。老太太急切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策儿,少爷已经放过你等,还不拜见主人!” 公孙策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跪地行礼道:“多谢少爷不杀之恩,公孙策愿从此追随少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李云飞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说道:“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事。” 远处的天际,几缕淡薄的云彩如轻纱般飘浮着,被晨光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河水在寒风中泛着清冷的光,隐隐透出一种坚韧与静谧。 岸边的树木在寒风里微微颤抖着,它们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河面上,与水天共同构成一幅清冷而绝美的画面。 偶有早起的水鸟在河面上盘旋鸣叫,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传得很远很远,让这水天一色的景致更显空灵与悠远,仿佛在诉说着大自然那永恒的故事。 李云飞缓缓走出聚义厅,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的河面。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只见几艘小船悠悠地从远处划过来,船头劈开平静的水面,留下一道道细长的水痕。小船在河面上轻轻摇曳着,仿佛与河水浑然一体。船身古朴而陈旧,带着岁月的痕迹。船夫们熟练地挥动着船桨,那动作整齐而有力,每一下划动都推动着小船稳步前行。 随着小船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船篷上晾晒的衣物随风飘动,船头偶尔还有几只水鸟停歇,被惊起后又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李云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这几艘小船逐渐靠近岸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即将到来的事情,而整个场景也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充满故事的氛围。 “是三哥他们回来了!”公孙丰透过聚义厅的大门,看见河中的小船,在聚义厅内嚷嚷着:“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一个小屁孩子混,老子不……” 随即便是一个趔趄,只见他跪在地上嘴里发出了“服”字的声音。公孙丰转过身,见是诸葛延踢了自己的腿关处,又继续嚷嚷着说道:“诸葛延,你干什么?……踢我!” 诸葛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刺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此时,聚义厅内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公孙丰咬着牙,似乎还想发作,但看着诸葛延那严厉的眼神,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多时,小船上的人走上了岸,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看到水寨内的情形,一个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在昏黄的光影中,那位中年男子静静地伫立着。他身着一袭质朴的麻衣,那麻衣的颜色略显陈旧,上面带着些许岁月摩挲的痕迹,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却也透出一种随性与自在。 他头上戴着一顶斗笠,斗笠边缘微微下垂,仿佛为他遮住了世间的纷纷扰扰。斗笠由细细的竹篾编织而成,带着一种天然的质朴气息,阳光透过斗笠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在他的面庞上形成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从斗笠下隐隐露出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着,增添了一丝不羁与洒脱。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斗笠的边缘,似乎在感受着那一丝粗糙的质感。他微微侧过头,眼神深邃而悠远,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某一点,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的另一只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偶尔会无意识地微微摆动一下,那动作带着一种不经意的闲适。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但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对他的故事充满好奇。 “三哥,我们被人围了,快点救我们啦!”公孙丰立即大声呼喊。 小船上的人顿时惊呆了,纷纷从船上拿起了刀剑,虎视眈眈地看着聚义厅。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目光锐利如鹰隼,他低声吼道:“先别急着动手!搞清楚状况再说!”说着,他大步向前,身后的众人也紧紧跟随,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架势。 李云飞刚要张嘴说话,只见白莲峰面色冷峻,右手猛地一伸,干脆利落地摆出了一个战斗手势。就在这一瞬间,众护卫队员仿佛得到了无声的命令一般,动作整齐划一地端起了强弓弩。 此时,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寒风轻轻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天空中阴云沉沉,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份压抑的氛围。山峦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模糊不清,宛如一幅水墨画。而在他们所处的这片地方,土地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气息,杂草在脚下微微摇曳。 那强弓弩闪烁着森冷的光芒,每一把都透露出致命的气息。寒光闪闪的箭矢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光,尖锐的箭头仿佛随时准备撕裂一切。护卫队员们的眼神坚毅而专注,他们手持弓弩,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动不动地将箭矢对准了各自的目标。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气氛,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这些致命的箭矢就会如雨点般飞射而出,带来一场血腥的杀戮。李云飞的表情也变得格外凝重,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强弓弩的威慑下陷入了沉寂。 诸葛延这时从厅内走了出来,冷静地对着船上的中年人说道:“三哥,是公孙丰这刺头又在闹事,并非真的被围。”公孙丰一听,急忙又要开口分辩,却被公孙策抬手制止。 他环视了一圈聚义厅内的众人,沉声道:“都给我安静!我们现在身处险境,内部更不能乱!若再这般胡闹,不用别人来攻,我们自己就先垮了!”众人都沉默不语,公孙丰也咬着牙低下了头。 他微微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我已经认了少爷为主,便是终身追随,你们若是不愿,等一下我肯请少爷放你们离去。” 众人听后,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似乎在权衡利弊。而公孙策则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这时,一个大汉站了出来,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哥,我们跟你这么久了,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们自然也没二话,就跟着少爷干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公孙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从现在起,我们都要齐心协力,为少爷效命!” 公孙丰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气,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暂且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