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陷入了一个沉思中,大脑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忽地又回想到了晚上的那个梦境。 钢铁巨轮驰骋在辽阔的大海上,两侧被船身带过的海面上不断地腾起如银花般的浪潮,晶莹的水珠散落空中,微微闪动。 “你开船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厉害?”我对她的这份技术感到十分的诧异,明明跟我一般的年纪,不仅会舞刀弄枪的,现在居然连开船这么高超的本事也是手到擒来。这不禁让我十分的赞叹。 “当然是以前学的。”她随口回答我的话,旋即又加大了油门,我感受到轮船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咻地飞了出去。 尽管我对她的回答有些无奈。因为她说是以前学的,这不等于废话吗?我心想,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以前学的。不过,我看她现在精力如此集中的放在开船上。就没有再追问下去,防止她会分心。 我要重新把精力集中在显示屏上,眼看着和海盗船的距离就要越来越近,而且位置也是和民舱相反的方向。我心里暗道,机会就要来了。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操作盘上,时刻准备着进攻。拖动着轮盘,把那个目标的光圈找到准确的位置,然后调整着方向键。 “等等!”就在我即将要按下开火键时,华莉莎突然喊了一声,把我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怎么了?”对于她的行为我感到十分困惑。刚才明明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没准我可以一击命中呢。 只见她又把轮船稳当地驶行,绕过了那艘海盗船,缓缓地开向了那艘民舱。似乎刚才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而身后的那艘海盗船,在她看来仿佛就是过眼的云烟。 我呆滞了许久,仍然没看见她有丝毫的回转之意,因此我耐不住性子问她:“为什么又不打了?” “他们要走了。”她回答我说。 “走,往哪里去?”我问。 “当然是回去,他们要撤退啦!”她忽然扭过头来,嘻嘻的对着我笑。 我满是不解的挠了挠头,对于他们无缘无故的就要离开。而且就连一次交锋的机会都没有,我意识中的海盗应该是那种凶残不要命的家伙。现在怎么还没打就要逃跑了? “可他们为什么要撤退呢?既然已经盯上了那艘民舱,身为海盗,他们怎么又会如此轻易就放手?”我满脑子的疑问似乎是惹得她有些不开心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慢慢的说道:“原因当然是因为那艘民舱喽。” “民舱?难道里面有很厉害的人物?还是里面藏了更厉害的武器?”听了他的话,我立即开始瞎琢磨起来。 “呸!你可真是笨,他要是有很厉害的武器,还需要向我们求救吗?”这话说的我满脸都已经羞愧了,如此简单易懂的逻辑我都没想通。 看见我的窘迫样子,她轻笑着,又继续说道:“我可告诉你,那艘船里可能就有你一直想要见的人。” 这话可把我说的一阵懵。我一直想见的人?难道说是秋…老?霎时间,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个老人的身影,心里猛然一惊。 “秋老会在那艘船上?”我问。 “那是当然,我可是特地花了大代价才得到这个消息,然后又托人搞了这艘大船来,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华莉莎挑逗着的眼神朝向我,感觉就像浑身被电击了一般,目光简直都无法移开了。 这时,船身突然一晃,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出来。我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立刻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对了,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么豪华的轮船?不要跟我说,是让人从俄国那边运过来的吧!”我嘴巴大大的张着,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出来一样。 她白了一眼,按下了几个按钮,把船停了下来。然后回过身对着我面露苦色:“从俄国运过来,你傻了吧,那得关税交多少?还有这么多武器,早就被拦截下来了。” “其实我是从这里的一个军方将领托关系搞到的,他叫做高将军,在东南亚这块地方还算挺有势力,还是个上将军衔。据说和秋老有不错的交情。”华莉莎认真地给我做些分析。 我在心里暗暗思考着,既然这个人在当地如此有本事,那想必,刚才那些海盗就是因为看到了高将军的船才离开的吧。 可现实的真正情况,却是因为他们忌惮外来势力来插手他们当局的情况。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们才会选择暂时避让。 但是,华莉莎说这个上将居然还能够帮助她弄一艘豪华军舰设备的轮船,这可真是不简单。毕竟,这可是军方的资源,不能随便外泄。不过这在东南亚或许可以通过一些门道来疏通,只是不清楚华莉莎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她是真心想帮助我,这一点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虽然她平时既野蛮又不讲理,但都是些大小姐脾气,我都能理解。这一次,她为我所做的,又让我感动了。 除此之外,居然他和秋老之间也有着某种联系,我想这也正是秋老能够屹立在这里的最有力的资本之一吧。而秋老身为一个盗墓团伙头目,却能够和军方大佬扯上联系,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秋老此人并非那么简单。起码,他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也难怪那个暗党(0025)不敢轻举妄动。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这个高将军,你是怎么认识的?他竟然如此慷慨?”我故作狐疑地问道。 她朝我看了一眼,随即离开那个操纵椅,站起身来,一袭紫色如瀑布的蕾丝边摆动着,饶有兴致地盯着我说:“呵呵,那是我父亲生前和他是合作伙伴,而且听说以偏还是过命的兄弟呢!怎么?你有疑问?” 我看着她一步步向我走来,而且脸上还挂着一些让人心生惊悚的阴沉神色,不禁心里一下就慌了,就连说话也变得不太流利,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没有…了…” “那就好…”她眼睛特别地眨了一下,抛给我一个媚眼,然后挽着裙摆,细语如兰地说:“走,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