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琳来了,她过来之后站在我身前,我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她。 她说:“啥年代了,你俩咋还跨个包啊!” 我说:“习惯了,身上不背着个挎包,总觉得不踏实。这包里能装很多东西呢,用得着。” 她说:“那你包里有鞭炮吗?” 我说:“我包里有生石灰,虎子包里有鞭炮,我们是有分工的。遇上毒虫毒蜃,我就用石灰驱赶,怎么了?” 莫晓琳这时候坐在了我的身边,说:“还是你们专业啊!我就是想知道,你能送我一挂二雷子吗?” 我一听乐了,我说:“张立恒出的馊主意吧,他是不是觉得你比他有面子?你忘了是怎么挨揍的了吗?” 莫晓琳哼了一声说:“不给就算了,我还不要了呢!” 我说:“求人的时候,一脸谄媚。被拒绝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啊。我们老家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莫晓琳切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不给就不给,哪里这么多废话!” 我说:“你这人就是这么没耐心的吗?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怪不得张自道不让你乱搞对象啊,你这种人啊,找不着好对象,你还不成熟啊!回来吧,我给你一挂!” 我去拽虎子身上的挎包,虎子伸手一拉说:“给他干啥?” 我说:“逗逗她,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我拿出一挂二雷子,红纸包着,大地红。 这一挂像是一块砖一样,我拿在手里,莫晓琳真的就过来接了,蹲下笑着说:“谢谢哈!你们真是好人。” 她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又把二雷子放回去了。 我看着她乐了,我说:“你脑袋是不是坏了?你真觉得我们这么缺心眼吗?你在侮辱我们智商知道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莫晓琳顿时翻脸了,指着我说:“你行,我们走着瞧!” 我抬手就抽了她一个嘴巴,我说:“看我好欺负吗?觉得我不敢打你是怎么的?” 这一下把她打得不知所措,不停地吞唾沫。 虎子在一旁哈哈笑,说:“你真觉得老陈是纸老虎?莫晓琳,你脑袋里想什么呢?活该你找不到好对象,你太不懂得识人了。” 张自道在一旁叹口气说:“这孩子啊,是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了,不然以后要吃大亏的。我说两位领导,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开啊,我保证不跑,这捆着睡觉,太难受了。” 虎子说:“你还是凑合着点吧,把你放开,我们可就不安全了。” 张自道说:“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吸血鬼都死了,我体力根本就不如你们,身上也没什么武器,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虎子说:“但是你智商高啊,现在这情形,智慧比武力重要的多。再废话,把你嘴堵上。” 张自道叹口气说:“算了,我还是凑合着吧。” 张立恒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莫晓琳说:“琳姐,回去吧,我就说过不让你来,要不到的。” 我说:“我还以为是你出的馊主意呢,看来不是你坑莫晓琳,是她自作聪明。莫晓琳,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好骗啊!你一个媚眼儿,装穷装怂装可怜,男人就都心甘情愿为你去卖命啊?我告诉你,还真不是,你啥也不是知道吗?” 莫晓琳恨得咬牙切齿,她看着我说:“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我说:“你没子弹。” 莫晓琳哼了一声说:“你太小看我了,难道你觉得我只有那几颗子弹吗?我告诉你,我子弹多着呢。” 虎子这时候站了起来,看着莫晓琳说:“多着呢,交出来吧。” 莫晓琳说:“我凭什么交给你?” 虎子说:“不凭什么,就凭我拳头硬。你们这几块货战斗力不行,就得听我们的。” 莫晓琳这时候直接就把枪拔出来了,刚举起来,就被我一把给抓到了手里,一拧,她这手就松开了。 我把弹夹退出来看看,里面果然有子弹。 我直接把弹夹扔了,把枪扔在了地上。虎子直接用七寸钉用力一砸,这枪管子直接就砸弯了。 莫晓琳气得脸都白了。 虎子噗地一口吐在了地上,他说:“臭娘们儿,还不立即从我眼前消失,等着我抽你大嘴巴吗?” 张立恒拉着莫晓琳说:“琳姐,我们走。我早就说过,别来这边找事儿,你就是不听我的。” 莫晓琳这时候急了,直接抽了张立恒一个嘴巴:“你这个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张立恒摸着自己的脸,直直地看着莫晓琳,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生气了。 抬手就抽了莫晓琳一个大嘴巴,把莫晓琳抽得直接就是一个趔趄。 张立恒是真的急眼了,追着莫晓琳抽,最后把莫晓琳骑在了身下,左右开弓,把莫晓琳打得鼻青脸肿。 张立恒这才起来,指着莫晓琳骂道:“臭娘们儿,你以后和我说话注意点,别惹我不开心。” 张立恒后面还的人纷纷过来劝架。 周晓慧说:“算了,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是啊,别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了,她就是被老板给惯坏了。” “要不是看在老板面子上,谁在乎她啊!” 莫晓琳到这时候还不知悔改呢,看着张立恒说:“行,张立恒,出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立恒说:“出去之后干啥啊,我现在就弄死你得了。” 说着,张立恒就往前凑,我在这边大声说:“张立恒,这里谁说了算你心里没数吗?” 张立恒看着我说:“我不弄死她,出去她就要弄死我。这个女人不能留。” 我说:“别和我说这些废话,后退。” 张立恒瞪了莫晓琳一眼,指着莫晓琳说:“渣女,要不是老板惯着你,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莫晓琳呵呵笑了:“行,张立恒,周晓慧,我记住你们了。” 我说:“你都混成孤家寡人了,你就别说狠话了。现在你看看周围,谁肯替你说半句话?谁肯帮你?要不是我怜香惜玉,你觉得张立恒能放过你吗?” 林素素在一旁叹口气说:“做人混到这份儿上,也是不容易。一个朋友都没有。” 虎子说:“最亲的养父她都背叛,你觉得这种人会有人信任她吗?” 张自道叹口气说:“行了你们,这孩子其实心眼不坏,只不过是误入歧途。” 我说:“你就别说她了,你还不是一样。既然出来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进来找什么长生不老药,现在好了,搞得一地鸡毛,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 就是此时,民工那边又闹了起来。有个人手里拎着一把改锥跑了出来,另外一群人追他。 拎着改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用改锥比划着说:“你们做啥子啊,人不是我杀的。” “凶器就在你手上,你还说不是。” 我一看可不是怎么的,改锥上还有血呢。 这些人手里拿着扳子斧子,一拥而上,愣是把这人给剁了。杀人之后,这些人才冷静了下来,纷纷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这人还没死透,倒在地上,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