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做好面对“无名鬼”的准备,可是我也不能看着一个好人,就这样把自己葬送掉。 更何况,封太保这个家伙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过我,临到最后又把还债报恩的期望寄托到我的身上。 封太保让我自惭形秽,今天要是不管他,我都对不起爷爷打小培养出的一腔热血良心。 “大爷的封太保。”我大骂一声抬脚踹开别墅门,“你这么玩是还了梁家的债,又要欠下我金家的债,我……” 我呆立在了当场。 别墅的陈设跟一年前我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摆在大厅里的沙发、茶几从风雅的中式换成了奢华的欧式。 封太保就就蹲立在茶几上,他那只布满老茧的拳头跟在门外一样打了出去,却没有打到人。 刚才他不打我是因为不想打,现在他没打到人是因为一把枪正指着他。 孔龙坐在沙发上,脚踩被绑成粽子的老古,挟持住怒火中烧的封太保,风轻云淡的对我说:“你只要告诉他们是来找我的,他们就会让你进来,何必这么麻烦呢?” 封太保侧头看向我,脸伤都是苦涩,其实我比他还苦。 孔龙、梁天生和梁山炦被人家控制着,既是人质也是帮凶,会出现这种局面是我早就料到的,也是我预想中会出现最严峻的局面,只是这来的也太快了。 我无奈的搓了下额头,迈步朝孔龙走过去,“叫你别冲动,你他妈的偏不听,非得进来跟人家拼命!现在好了吧?小命捏人家手里了吧?你还拼命你拼个屁,你这是送命,你送命就算了,你知道不知道这还会连累很多人,我那老古叔都快退休了,你让他死在这里,一天退休金都享受不到,你说亏不亏?你再看看我,我还这么年轻,也得被你坑死在这儿,你说我亏不亏?” 我大骂着封太保走到茶几跟前,抬手就对着封太保脑袋上削了下去。 封太保耿着脖子硬生生受了下来。 我扭头换上笑脸面对孔龙,“孔大队,您说吧,这事咱们怎么往下办?只要不死人,我都听您的。” “不想死人?”孔龙含笑摇头,把枪口顶到封太保的太阳穴上阴恻恻的说,“那你何必要管孬八的闲事?何必要带着孬八去淌夏义公墓的浑水,又何必要答应跟我合作?在医院都跟我闹翻了,你说你为么还要跟着我来这里?现在你跟这个家伙已经接上头了,恐怕他已经告诉了你很多不该知道的事,这种情况下,你教教我,除了杀了你们,还能有别的解决方式吗?” “有!”我对孔龙笑道,“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有方法可以让他们什么都不记得,然后咱俩一起把楼上的人做掉,我来动手,这样你就拿到了我的把柄,我自然会帮你好好的保守秘密,如果我敢害你,你就把我一起拖下水。” 孔龙没出声,他犹豫了,我的策略奏效了。 封太保说他们这些被控制的人,并不是变成了没有想法的傀儡,他们拥有自己的想法,可以按照自我的意识做事,改变的只是个人的认知,还说他们之间是一层层的金字塔结构听命行事。 我在这其中找到了可趁之机。 要想让一个人听另一个人的话,只会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听命行事。筆趣閣 比如学会说呢过听老师的,这是所处立场所决定的,再比如a知道b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b就要听a的话,不然b的秘密就保不住了,这属于是威胁,不管那个原因是什么,总归这种情况下的听命行事,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遵从。 而第二种就是因为爱慕、崇拜等等原因,产生了由心的遵从,这种情况相比第一种,受控制的人办事会更加的尽心尽力,达到的效果其实跟变成傀儡一样的好。 我不知道他们从孔龙到兰姐姘头这座四层金字塔关系是靠那种方式形成的,但是孔龙从来只见梁天生一个人,而从未见过梁天生以上三层的人,这就给了我便宜行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