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向黑豆提出异议时,黑豆用一个类似于“赌命”的说法,让我无话可说。 布陀一家四口人加上常鑫五个人,没有时间做身份隐藏,即使分开走依然目标很大,所以与其说布陀他们是被接回国内,不如说是要闯回去。 孔龙能给他们的支持跟我们一样,就是派出人手在中途接应,到那时才有可能更换新的身份,以此隐秘行踪来摆脱追杀。 因此布陀他们那边的危险性非常高,唯一能稀释这种危险的可能性就是对方为了杀我,而暂时放过他们。 但我们现在遇到的境况是有心算计无心,我们是无心的一方,对方是有备而来。 布陀他们被放走有可能是对方有意而为,目的是把杀布陀几人的计划安排在狮城以外,把我杀死在狮城之内。 我的逃脱同样有可能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如果在狮城境内杀不掉,就同样放在路上去杀。 毕竟我们面对的对手在这个世界是拥有绝对实力的,海陆空三条路线全被对方监控,把我们全都杀死在回国路上的可能性绝对不能排除。 所以说我目前的安全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 总结来说就是我这边是最重要的猎杀目标,在拥有更多逃亡资源的同时,对我的追杀也会使用最多的资源。 布陀他们那边是次要目标,在拥有次级逃亡资源的同时,对他们的追杀也会使用次级资源。 此消彼长,我们两边面临的危险性其实是相当的。 考虑到布陀他们本身的实力,他们顺利被接应回国的可能性其实是比我这边要高的。 我明白事急从权的道理。 我身上的矫情也早已在过去的经历中被消磨殆尽。 我对布陀一家和常鑫的安全是种出于责任的执念。 如果我确定布陀他们五个人在孔龙安排的逃亡计划之外,或是被当成了为我分担危险性的诱饵,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找他们,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根本不需要纠结。 现在我知道自己与他们身处等量的危险之中,而且还是没有反抗机会的危险,那我就只有认清楚现实。 这个时候我们最理智的做法就是遵从艾贝老妈妈曾经的教导。 如果面临绝境,那就能活一个是一个,活下来要扛起死去之人的命,一定要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决不能让死的白死,让活的活不痛快。 打开最后纠缠的心结,我终于可以坦然面对眼前的境况。 为什么我们要在狮城的兀兰和大马的新山之间停下来? 我们在等什么? 刚才的一番解释似乎耗尽了黑豆的耐心,她只让我安静的呆着,拒绝再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很快我就通过黑豆与外面同伴的电话联络听出了端倪。 我们在等的是一个交流团。 一周后狮马两国将举行新企业交流会。 狮城这边的企业代表将赴大马的行程提前了三天,理由是要在此之前先举行一个狮城琼南商会与大马海南商会之间的交流会。 没错,这个琼南就是华国的琼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