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畏惧我们的存在,畏惧我们的报复,他们会不遗余力的让我们全都死绝,我们想要继续活下去会是一件艰难的事,甚至我们之中的一些人会死掉,但我们还是要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我们活着,那些背叛者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们迟早还会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所有的背叛者都将付出代价……” “最后,我想让大家知道的是,我并不想看到我的兄弟牺牲,如果有人要退出,我也不认为那是胆怯,我会亲自送他下船,并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和兄弟们随时随地等着他回来,回到兄弟们的身边!”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群,其实我是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很实际的人,我只会为了很实际的目标去拼命,绝不会为了一个空头梦想,和迟早杀回去复仇的许诺就豁出自己的命。 我等了许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我意识到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和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胁迫,那会使一些想要离开的人不敢站出来。 我再一次做出了许诺,许诺自己可以接受不辞而别。 我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能好好的活着……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动员会,最终却被我开成了劝离会。 我本来打算像网上那些励志大师、画饼总裁一样,在众志成城的欢呼中结束,但我最终却是在无声的注视下离开。 不管最后留下来的还会有多少人,我得为留下来的人负责,这其实是我最不愿做的事。 我会想尽办法逃离无名鬼,坚决不愿意按照孔龙的计划行事,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们按照他们安排好的走下去,我得担负起很多的责任。 我了解自己是个什么品性,懒散、任性、还自私,我从来都不想承担别人的命运和因此带来的责任,但走到现在,我还是要担负起一些无法逃离的责任,我得为留下来的人负责,我得打算好我们接下来该怎样活下去! ……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欧雪国,斯德哥尔摩市。 我站在一家跆拳道馆前,注视着门上的雕刻“武贤”二字的牌匾,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你确定这里也是降头师协会的分会?”我低声询问跟在身后的常鑫。 常鑫无比肯定的说:“绝对错不了!欧洲这边的分会都会用武术作为表面掩饰,这样做不仅便于隐藏身份还方便赚钱,所以这帮家伙降头术不一定厉害,但是个个都财大气粗,顶看不上东南亚的分会,这里的分会会长是个韩国人,曾经在布陀会长刚刚就任的时候发过一张帖子过去,意思是说想东南亚这边太穷,想让布陀会长带人过来给他打工。” “艹!”我暗骂一声,指着门上的牌匾,“按最高规格招呼他们。” “我们的兄弟会很乐意让这些看不起人的家伙狠狠吃些苦头,不过按照最高规格这里的会长是要弄死的。”常鑫犹豫着提醒我,“您之前交代过,遇到赚钱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尽量以收服为主,弄死了会长谁来帮我们赚钱?” “钱我喜欢,可是小西八我不喜欢。”我对常鑫说,“这些混蛋比东瀛鬼子还让人讨厌,我没心情跟他好好聊,随便找个这里的人用降头术控制住,顶替原来的会长就行,最好找本地人,反正不是小西八就好。” “ok!”常鑫答应一声,朝着门顶的牌匾挥了下袖口。 牌匾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堆小虫子啃成了粉末。 “其实我也讨厌小西八,您不想见的混蛋就交给我。”常鑫再次挥手招呼。 一群蒙着黑衣大氅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窗口、房顶摸进了道馆里,随即就听到里面的哄闹声。 常鑫迎着逃出来的学员混进了道场。 我走到街角,朝着街上围拢过来的人撒出了一把稀释过的“尸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