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红宝石王子号邮轮。 我和丽萨从港岛出发已经在海上漂了一个礼拜。 我不明白,李一和那群保镖可以坐飞机,只用几个小时就到狮城。 我们为什么不行? 丽萨说是我带的行李太多,而且我那些法器很多都是禁运品,没法登机。 我常用的法器在狮城也能找得到。 可是难保咱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出洋过海会不会变味。 还是原汁原味,自己的家伙事儿用起来比较放心。 为了到了狮城不用束手束脚,丽萨的这个借口,我可以接受。 可是我都上船了,又告诉我行李已经航空托到狮城了! 还说动用了家族关系,私人飞机运过去的。 这是在欺负我土老帽吗? 私人飞机上的东西就不用报关了? 行,我头回出国不懂这个。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直达的船? 从港岛到吕宋,再到马六甲,最后到狮城,足足得漂半个月。 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仗着陈绮思这阵没了生命危险,就公事私办忽悠我陪游东南亚呢? 我自打出了中州的地界,就已经上了丽萨的贼船。 “我真不明白,放着带观景阳台的套房不住,非要住连窗户都没有的内舱房,你是怎么想的?”丽萨说着就脱掉浴袍,坐在我的床上旁若无人的抹起了防晒油。 我为什么不住套房?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上次在陕州跟丽萨一起住套房差点没给我折腾死。 还住?免了吧。 至于我为什么非得选这间促狭的小舱房? 肯定不是为了给丽萨省钱,我是研究过邮轮图纸才决定的。 这间房立在龙骨上。 内部有甲板上层建筑的管道通过,房间比其他内舱房还要小一块。 纵向往下,有医疗室、厨房、卫生间,反正都是生污纳秽的地方。 再到甲板下层是轮机房,淡水舱。 换房的时候,我还跟客房部的服务员打听了。 这房里心脏病死过一个老太太,还自杀过一对儿情侣。 按照传统风水理论。 船在海上飘着,下不接地气,上轮照日月,不该存在风水这么一说。 可祖宗定风水论那阵,没想到以后会有这么大的船。 十多万的吨位,290多米长,48米宽,人能装2000多,楼都有18层。 以风水学的基础理论定义,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船,而是一座在内部形成了闭环式风水循环的“活岛”。 我这间房就是整座“活岛”上层能找到的至阴之位。 比这里更阴的都在甲板层下面,那些地方旅客禁入,不然我还想继续往下面去。 风水上的学问太深奥,大部分时候都得活学活用。 这些东西说给丽萨听他也不动。 我低头摆弄“嘎巴拉”,没搭理她, 丽萨就把防晒油扔过来,“你有点绅士风度行不行?” 我抬头看着丽萨身姿摇曳的走过来,朝我亮出了后背。 “当居士我行。”我苦恼的说:“你要游泳就去泳池啊,那边一堆绅士等着给你服务呢,干嘛非得折腾我?” 丽萨转身抬腿踩在我的椅子扶手上,“我就喜欢在你面前展露身材啊!万一你把持不住,我的机会就有了。” “恩!”我上下打量丽萨。 丽萨非常配合的摆出一串凸显身材的定格姿势。 “确实挺有料。”我抛出自己的总结品评,就走到床头拉开了行李箱。 丽萨跳到床上,两手撑着下巴趴着对我说:“有料你就来,现成的便宜送上门,不占是傻子。” “占了就甩不掉了,傻子才上你的当呢!”我从行李箱里提出百宝囊对丽萨说,“行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呢,你去玩儿吧。” 我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香炉,白烛。 丽萨好奇的问:“从上船你就整天憋在房间里,到底在摆弄什么?” 我看着丽萨幽幽笑道:“阴兵!” 丽萨撇着嘴,装模作样的搓了下胳膊,说:“你别糊弄我,我没那么容易被你吓走。” 我把丽萨从床上赶起来,抬手掀了床上的被褥。 没办法,这个房间确实太小。 除了床上,我找不到一块能布置临时法坛的地方。 我把“嘎巴拉”摆在正堂中位,又点起了清香、白烛。 然后围着三支清香,在香炉里插上五支祭阴符折成的符咒小剑。 我掐起指诀,默念祭阴咒,小剑怦然爆出火花灰烟。 丽萨大惊小怪的嚷嚷:“船舱里都有防火报警器的,你……” “我……?”我对丽萨笑道:“我什么?” 丽萨指着我的临时法坛惊的捂住了嘴。 香炉中,符剑爆开的火花一闪即逝,灰烟渐渐凝聚在“嘎巴拉”与香炉之间。 好像…… 架起了一座烟桥。 三支清香烧出的烟云浓如山溪白乳。 烟云没有四散飘开,反而顺着香枝倒流回香炉,又顺着香炉过烟桥盘绕在圣珠“嘎巴拉”周围。 “嘎巴拉”被包在浓郁的白烟中已经看不到了。 白烟形成了一个球体。 烟球内部闪着绿色的幽光,外面活焰流转犹如一颗宝珠。 “起东方,立东猖,东路兵马闹洋洋,造起青旗骑青马……吾奉五猖兵马,急急如律令,敕!” 我念过五猖养兵咒,手持请神指,点在烟球正中。 烟球之中随即出现了一片旋涡。 聚拢的白烟都被旋涡吸了进去。 香炉中的三支清香跟着爆亮速燃。 半个钟头才该烧完的香头,肉眼可见的迅速化成了灰烬。 旋涡吸尽了白烟,将连接香炉与圣珠“嘎巴拉”的烟桥都吸了进去。 舱房里连一丝烟气都没留下。 两支白烛也毫无预兆的突然灭了! “啊!”丽萨突然叫了一声。 我翻着白眼问她怎么了? 丽萨苦着脸说:“刚才突然觉得很冷,又好像有人摸……” 我看着丽萨抱起双臂护着胸口,忍不住笑了。 “看来我的阴兵对占你的便宜比较感兴趣。”我打趣丽萨,收拾起了法坛。 “嘎巴拉”上一道幽光闪过。 丽萨伸手去捡。 我一巴掌就把丽萨的手打到一边。 “这东西你不能碰,碰了就不止是袭胸那么简单的事了。”我认真的叮嘱丽萨,用太极指诀挑起“嘎巴拉”在手心搓了一下,才装回了裤兜里。 丽萨诧异的看着我,问:“别告诉我,你是在炼小鬼?” 我对看丽萨点头说:“是在炼鬼,不过不是小鬼,是厉鬼。” “你也认识的那群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