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用她丰富的学识,给我讲述了地球另一端,那只超乎想象的受伤了的耳朵。 那只耳朵叫亚特兰蒂斯。 简单的说,亚特兰蒂斯是史前超文明,即使现代文明都不能达到它曾经的高度,亚特兰蒂斯人脑高达90%,跟动物可轻易沟通,不但能制造智能机器人,还能通过基因工程创造新的生命和物种,而且人们不需专门读书,知识可以从特殊装置中吸取,15、6岁小孩的智慧就已超过现在的高等学者。 不过亚特兰蒂斯和其它远古文明的命运一样最后也在地球上消失了,亚特兰蒂斯受到了传说中的史前大地震,引发海啸将亚特兰蒂斯沉入了人大西洋内。 综上所述,我再次确定张灵所要表达的意思,人类根本不了解地球,人类所探索的地球连百万分之一都不一定有,所以说有外星人存在并不是不可能的。 可张灵的话虽然令人十分遐想,但对我来说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甚至,和世界上有没有外星人相比,我更感兴趣赵明利的裤裆里到底有个什么装置,因为在张灵对我讲述亚特兰蒂斯时,赵明利不但从裤裆里掏出了一盒烟,还拿出了一只红苹果。 他蹲在篝火旁点上一支烟,然后将苹果在身上擦了几下,抽一口烟,咬一口苹果,“喀嚓喀嚓”的咬苹果声,听得让人直流口水。 赵明利吃苹果的声音也吸引了张灵,她咽了口唾沫走过去,然后在赵明利身边蹲下。赵明利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问:“吃苹果吗?我还有。” 张灵摇头说:“把你的烟给我看看。” 张灵是不抽烟的,所以听到她向赵明利要烟,我觉得有些蹊跷也忙凑了过去。烟盒是蓝色的包装,刚开封只抽了两根,当看到烟盒上的名字后我徒地一怔,立刻问道:“这盒烟是谁给你的?” 赵明利抓了抓头皮,说:“我想想。” 吴正平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张灵拿着烟盒说:“‘一江水’香烟是满江市本地烟。” “啊,我想起来了。是上次的两个人给我的。” “就是在我们之前让你带路去拘弥的人吗?” “对,就是他们。”赵明利肯定的说。 我,张灵和吴正平三人面面相觑,一江水香烟是满江市的本地烟,在其它城市根本卖不到,前面两个人既然给了赵明利一江水香烟,至少证明那两个人去过满江。 他们是旅游爱好者还是和我们一样也是另有目的呢?如果是后者他们又会是谁呢?是安倍才良一伙的吗? 如果赵明利能说的清两人的样子一切都很简单,只是无论我和张灵如何引导提醒,赵明利依然描述不出他们的具体模样,只说他们长得像人样。 我急得恨不得给赵明利脸上来一拳,张灵宽慰我不要着急,说距离拘弥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只要到了拘弥一切就将真相大白。 吴正平往火里添了把柴,说:“如果对方也是来找七窍玲珑心的事情就麻烦了。” 张灵把烟还给赵明利,说:“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麻不麻烦。明天还要赶路,大家休息吧” 我叹了口气,走到一旁靠在戈壁石上远看拘弥的方向,明朗的夜幕下是一望无垠的荒漠,天上似锦繁星闪着诡异的光,一个白色亮点在天边缓缓移动,不知道是空间站还是卫星过境。 篝火边上的赵明利将苹果吃完,又把一江水牌香烟又放回到了松垮的裤裆里,扭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弱智般的笑容,然后直接躺在了沙石地上。 傻子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我们看他是傻子,在他眼中我们也会是傻子吗?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们是不是傻子,去拘弥要做什么。他应该也没有烦恼,至少不会被鬼魂锁困扰,也不会担心生死。 我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胸口,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伴随着自己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东方的天际中已经透出一丝丝金色。太阳,已经快要升起来了,远处的与地平线交际的天空,慢慢地变成了黄色,黄色的范围扩大的很快,眨眼便把地平线上的沙山涂抹成了金黄色,然后蓦地,出现了一个小亮点,旭日东升了。 金黄的旭日,一点一点地升起。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圆点,极有神韵,明的天空,暗的大地,仿佛那里就是世界的中心,光明的所在,希望的所在。 很快太阳变成了一个小圆弧,极其美妙,巧夺天工,金黄色的光晕在绵延的沙山上明明暗暗地送出一道金线…… 我们四个人收拾行囊,重新上了车,然后和冉冉上升的旭日背道而驰,向着正西方向前进,身后除了绚烂夺目的朝阳,还有被越野车扬起的无数沙尘。 重新上路,傻子赵明利发挥了至关重要的向导作用,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在穿过无数的隔壁石和沙丘后,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平地,随着不断的前行,平地上的沙石渐渐被野草覆盖,如果不看四周的景象,会给人一种驶离戈壁荒滩的错觉感。 穿过一道像城墙样的戈壁石山后,眼前的景象忽然大变,我们像是从戈壁荒漠中突然来到了碧草连天的草原,车轮碾过松软的草地还会有无数的蚂蚱跳跃,远处是延绵的青山,其中最高的一座山顶还有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白雪晃的有些刺眼,好像山顶的不是雪而是闪闪发亮的宝石。 赵明利指着前方说:“拘弥就在那座山下,有雪的那座山。”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脚下踩油门,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越野车像风吹电闪一样向着拘弥飞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拘弥。 拘弥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民房呈现阶梯状错落有致的一直铺到山下,后面就是陡峭巍峨的青山。 整个拘弥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早已经变得破乱不堪,有些房屋甚至都已经坍塌,狭小而扭曲的街道上更是杂草丛生,一副破落的景象。 吉普车开不进村子,我们只好将车停在小山脚下。下了车我先是四下回顾一番,然后不解地问吴正平:“老哥,村子为什么要建在小山上,这是不是和风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