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胖婶家的路上,街上已经变得十分冷清,到处是一片安静。 为我和大眼开门的是胖婶的儿媳妇,她头发披散着,穿着一件宽大花格子睡衣,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拖鞋,看样子是要准备睡觉了。 胖婶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房间和床铺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想洗澡可以去洗澡间。” 我和大眼睡觉的房间是东配房,因为是今天才收拾出来临时住所,房间里有种久未人居的霉味,房间布置的也十分简单,除了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地上放着暖水壶,桌子上有一台电风扇和两个空水杯。 打开电扇,我先给我哥打电话报了个平安,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撒谎说在保定,一切都好。然后问我哥家里的情况,我哥说家里也很好,该跑的车都没停下,我爸过几天就跑长途回来了。 他说着话,我隐隐听到了继母的哭声,我想问继母怎么了,可想到之前她对我的种种,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挂了电话,见大眼正撩着窗帘向外看,我问他在看什么,大眼就哧哧的坏笑。我走过去将窗帘掀开,正好看到胖婶儿媳妇端着脸盆进了洗澡间。 胖婶家的洗澡间是用铝合金拼搭成的,顶棚上是太阳能。 大眼一脸坏笑,问:“开门时你看到了没有,她没穿内衣,我都看到凸点了。这小媳妇搔着呢。” 放下窗帘,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净盯人家那地方看,还有没有点正事。” “看看嘛又不犯法,而且是她故意穿成那样的,难道还怪我看?”他坐到床边点上烟,开始说正事,“我觉得东祠堂咱们没机会偷着进去,那地方肯定有人守夜。所以这件事还要通过族长才行。” “他会同意么?”我问。 “难,所以得想个办法。” 我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办法,大眼摇了摇头说还没有。我说:“那咱们就对族长实话实说。” 大眼忙摆手,说:“不行,你别看族长仙风道骨跟老神仙似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你没发现黄家庄怪怪的,这里的女人就像是被圈养一样。比如说胖婶的儿媳妇,她对黄家庄族法深恶痛疾,可又不敢反抗。” 黄家庄的女人的确都很怪,家中只要成年男人都会外出谋生,女人却无一例外选择在家留守,独守空房。 这里面会不会有可怕的族法在制约着她们?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踢踏的脚步声,估计是胖婶儿媳妇洗完澡了,要不要找她问问? 现在还是算了,深更半夜和俊俏的小媳妇说话,容易让人误会。 “大眼,明天你找机会问问胖婶儿媳妇,她……”话说到一半,我听到了大眼的呼噜声。 我暗叹大眼睡眠质量好,沾床就睡。 叹了口气,把灯关了,很快我也睡了过去。 半夜,我梦到自己尿尿一直停不下来,根据我的经验,这是自己真的想尿尿了,如果等梦里尿尿停下来,那结果百分百是现实中把床给尿了。 在别人家过夜,还把床给尿了,那还不丢死人。 我一咕噜从梦中惊醒,膀胱涨的隐隐作疼,也没开灯,穿上鞋黑灯瞎火的跑到了院子里。 一抬头,看见洗澡间亮着灯,我也没多想,直接就冲进了厕所。 一泡荡气回肠的夜尿撒完,我无比舒畅的出了口气,提起裤子刚走的厕所门口,听到了洗澡间里哗哗的流水声。 有人洗澡,会是胖婶吗? 洗澡间和厕所相邻,门口只拉了个布帘,洗澡间的灯,把人影子照在帘子上,身材凹凸有致很妙曼。 不是胖婶,是胖婶的儿媳妇。 她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又来洗了? 就在我感到费解时,门帘里伸出一条白藕般湿漉漉的胳膊,然后向我勾手,示意我进去。 刹那间,我想到了大眼说黄家庄的女人都很寂寞,需要男人慰籍的话,心里就开始砰砰乱跳。 她是在勾引我。 胖婶的儿媳妇虽然不是倾城倾国的俏佳人,但长得绝对标致。十个男人至少有八会喜欢。 我有些口干舌燥,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这里可不是普通地方,万一被逮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了,别到时候没被鬼害死,反而被人打死,那可就真是丢人现眼,死不要脸了。 屏住心中的歪念头,我赶紧往回走。 “站住。”胖婶儿媳妇说。 我立刻停下脚步,说:“嫂子,是你在里面啊。我还以为是鬼呢,吓我一跳。” “你进来。”她说。 我激动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明知故问的说:“我进去?做,做什么?” “给我搓搓背。” 我讪讪地说:“呃,这不好吧。” 她语气轻柔的说:“没什么不好,让你进来你就进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布帘上撩人的影子,在布帘下面还能看到一对女人的脚。脚丫冲外,说明她此时正在面对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说:“嫂子,我,我先回去睡觉了。” 迈步刚要走,她竟然“呜呜”的低声抽泣起来。 “嫂子,你哭什么。” 她继续抽泣:“哭我命苦。” 我宽慰她说。“我哥不在,你在家里住着不舒心,可以回娘家住几天散散心。”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她像受了无尽的委屈,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我是个心软的人,她一哭我也跟着难受起来。 “嫂子你别哭,有话你好好说。” “黄家庄就是地狱,嫁给黄家庄男人,等于嫁给了魔鬼,他们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而是把女人当宠物,呜呜……。” 我转过身,吃惊的问:“他们虐待你们了?” “呜呜……” 我又说:“日子过不下去,你们可以申请离婚。现在是法治社会,族法大不过国法。” “族长是魔鬼,黄家庄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他会妖术,呜呜……” 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急切的说:“他不是人么?他会什么妖术?” 哭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接着,她的手再次从布帘里伸了出来,招手示意我进去,通过布帘的缝隙,还可以看到她令人血脉膨胀白花花的身子。 她说:“你进了,我就告诉你。” 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想不通她是在借族长是魔鬼的话诓我进去,还是真有难言之隐,又或者两者兼有。 “嫂子,这……” “进来。外面不方便说。”她低声说。 虽然明知道知道进去不妥,可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掀开了那层薄薄的布帘,然后。我“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