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平老神在在说:“因为被恶灵要找的心就是七窍玲珑心,现在陈安的七窍玲珑心不见了,你说他找到七窍玲珑心是自己要呢,还是交给恶灵呢?交给恶灵自己没有心会死,不交给恶灵只会违反契约可能不会死。人在面临这种选择时,肯定是选择不交给恶灵。” 我失声问:“你是说我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吴正平点头说:“当然有。既然是无字天书上有记载,肯定没有错。” “人无心不可活,我既然没有心为什么还能活着?难道我现在死了吗?” “你不但没死,而且你现在还有心。” 吴正平的话绕的我有点模糊,继续追问问:“那我现在的心是谁的?” “你的心就是赵姓的女鬼,她一直都住在你的心里,所以大眼珠子说出去就帮你收拾恶灵,简直是一个笑话。他把恶灵收拾了你的心也就没了。必死!” 我的天!我现在的心脏竟然是恶灵变的!按吴正平的说法,岂不是我的心脏是在帮斜眼男送货的那天晚上就丢了,然后随之赵姓女鬼就住进了我的身体里。 忽然,我想起了当天晚上的一个细节,自己住进鬼旅馆中时,赵姓女鬼说来找我接货,结果却没有来,难道说我的心脏是鬼旅馆中丢的? 大眼脸色铁青,愤恨的说:“那你怎么知道赵姓女鬼的心就是七窍玲珑心?” 吴正平不紧不慢的说:“普通心脏对死去的冤魂没有任何意义,但七窍玲珑心不一样。人有此心则可明慧通达,鬼有此心可延阴寿,消业障,修的一个好来生。所以,赵姓女鬼找的必定是七窍玲珑心。” 我问:“你为什么要找七窍玲珑心?” “七窍玲珑心异常珍贵,在佛家被称心斋。因为佛家重在炼心,认为心能转物,即同如来如。所以用七窍玲珑心熔丹炼药,效用奇妙无比,是一件令所有修行者这都趋之若鹜的宝贝,作为修行者,我自然想得到这样一件宝贝。” 大眼立刻笑了起来,说:“安子,你听到了吧。姓吴的一直都窥视七窍玲珑心,所以你一定要离他远点,免得你找到七窍玲珑心被他抢走了。” 吴正平冷哼一声说:“我虽然想得到七窍玲珑心,但还没到要谋人害命的地步。修行虽然是历事炼心,但更讲究,处顺境,随善缘,无瞋恚。你不要以小人之心揣测他人。” 我不理大眼的挑拨离间,问:“吴道长,那按你的意思是,一共有两颗七窍玲珑心吗?” “对。你自己一颗,赵姓女鬼一颗。你的自然是天生的,赵姓女鬼那颗就不得而知了。” “那赵姓女鬼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找,她不自己去找?她来无影去无踪自己去找不是更容易?” “原因有很多种,一种是大家都知道的,是你把她的心脏弄丢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自然要找你;第二种是,你也自己的七窍玲珑心也没了,你们算是同运相连,人和鬼一起找总比她势单力薄的找更有把握;还有第三种,就是她知道自己找不到七窍玲珑心,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那你认为我们的心脏是被谁偷去的?” “可能是寻求修行捷径的奸邪之徒,也可能是垂涎此物的阴间之物。所以你想找回七窍玲珑心,必须要好好回忆下,在送货那天你都遇见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没说话的严凤娇惊叹的说:“没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离奇诡异的遭遇,就像书上写的一样,真是不可思议。吴道长,那陈安为什么会有七窍玲珑心啊?” 吴道长笑着说:“你的问题就像是在问同一棵树上为什么长出的果子有酸舔甜一样男回答,有一种说法是七窍玲珑心是飞升顿悟的神仙,在飞升之前都会有一个尘世未了的心愿,他便把这个心愿留在了人间,寄托在了一个人身上来帮他完成未了的心愿。可要让我说,只能说是天道难测。” 大眼讽刺的说:“看把你牛的。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知良言,你早成仙了。别说没用的了,赶快找到生门。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吴正平没由来的叹了口气,好像突然间变的很失落一样,他说:“好吧。我先赶路。” 四个人不在停留,继续上路,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他们三个站在岔口前看了一会了,也没分辨出来时之前走的是那条路。 于是,吴正平便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面上用朱砂画了一匹马,然后又点上了三根香烛,在烧了两张纸符后原本没风的隧道里,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阴风虽不大,但在沉闷的通道中却十分明显,以至于三根香烛的烟几乎平直的倒向了其中的一个山洞。 如果是以前见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惊得合不拢嘴,但现在经过了大风大浪的我已经能坦然面对,而且我还知道,吴正平正在用“画马识途”的偏门法术寻找来时走过的路。 吴正平说:“跟着烟走!” 吴正平在前面带路,我们便紧跟在了他身后,大眼很识货的说:“你的偏门法术还挺厉害,你跟谁学的?” 对大眼的奉承吴正平并不在买账,说:“跟谁学的不重要,重要的事能派上用场。你什么时候也露两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面对吴正平的暗讽挪揄大眼也不介意,大言不惭的说:“大将都是押后阵,先锋不行大将再上,斗战胜佛孙悟空遇到……” 我以前只知道大眼眼睛大,没想到他脸也这么大,好像他已经忘了不久前还瞪着眼珠子让吴正平找生门的事一样。人要不把脸当脸,那真是谁都没折。 严凤娇很不给他面子,说:“你就是嘴厉害,这叫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大眼笑着说:“干我们这行的靠的就是嘴,如果三杆子都打不出个屁来,那才叫连屁都没得吃。” 嗷,嗷…… 他换音刚落忽然,从隧道深处传来了几声白兽沙哑的嘶叫声。我们立刻停下脚步,当叫声消失后,隧道内又恢复了如水一般的平静。 片刻之后,见并没有异常情况发生,我们又继续往前赶路,我忍不住问:“吴道长,你知道那些白兽是什么东西吗?它们真是未知的新物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