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迹我立刻想到了自己刺伤的白兽,可听严凤娇说是人血后,我又开始怀疑白兽会不会是人假扮的。 可转念一想,又立刻否定了白兽是人假扮的可能。因为人假扮白兽袭击我们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细想白兽的样子,绝对不像是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因为当时那东西是匍匐着爬行的,更像是灵长类动物,但也绝对不是灵长类的动物,因为那东西全身没有一丝毛发,只是长了一层白色的皮肉。 既然不是白兽的血,那会是什么人的血? 莫非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也在寻找生门或者古墓? “看那是什么?”大眼突然指着半山腰说。 顺着大眼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色人形动物正爬在石头上看着我们,因为距离较远那东西的样子看并不真切,但可以看得到它全身白如霜雪,没有一丝杂色。 没错!就是传说中守护古墓的白兽! 白兽盯了我们片刻,从石头上跳下,矫健的身子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吴正平和大眼都是通灵人士,对付阴魂恶鬼手段不可谓不多,可根据他们在地下实验如泼妇打架的身手,让他们对付白兽是一点胜算都没。 严凤娇豪气万丈的说:“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继续往山上走吧。” 我也帮腔说:“既来之则安之,无论那白兽有多凶猛,又有多少。为了能找到生门逃出胎儿渠,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必须去闯上一闯。” 大眼也视死如归的说:“对!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他娘的跟那些东西斗一斗!出发!” 沿着崎岖的小道继续向山上走,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半山腰,崎岖的山路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有两个用石头砌成的炮台,在炮台后面就是一个防空洞。 防空洞已经坍塌,从山上滚落的碎石掩埋了半个洞口,仅剩的半个洞口还被葱郁的藤蔓植物掩盖。 杨凤娇拨开藤蔓,防空洞里面便是一望无尽的黑暗,碎石从坍塌的石碓上滚下来,清脆的声音立刻在深邃的防空洞里发出回声。 大眼感叹说:“看来当年日本人在这里还建有军事基地。” 严凤娇立刻说:“不是军事基地,而是驻防。” 我问:“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从战略上来说不会把军事基地健在陡峭的半山腰。而且两个炮台上也有任何大型火炮的划痕,说明炮台只是摆设。所以我确定当年这里只是派了小股的守军。” 吴正平掏出罗盘,嘴里开始念叨些分金定穴的口诀:前面的我没听清楚,但后四句却听得清清楚楚: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我吃惊的说:“这里就是汉朝古墓的入口?” 大眼听了也忙拿出罗盘,掐着指头推算,不时还抬头看四周的地势,良久之后他才说:“对。这里就是古墓的入口。娇妹子说的小股的守军肯定是守护古墓的。” 吴正平嗤笑说:“不是入口,是出口。”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是出口?” 大眼恍然大悟没等吴正平开口,他抢着说:“对,说的没错,是出口。是当年日本人盗墓时从古墓中挖的逃生口。而入口则是我们要找的生门。” 说完大眼又从帆布口袋里拿“大哥大”出测鬼仪钻进了防空洞,可以说除了我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大眼的测鬼神器露出了惊讶之色。 大眼在防空洞转了一圈,说:“这里面没有阴气,当年日本人肯定是处理过。” 他话音刚落,突然从防空洞深处,传来了野兽低沉地嗥叫。 嗷嗷…… 嗥叫声犹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绵长而低沉,尖利而嘶哑,让人遍体生寒。不用说肯定是白兽发出的叫声。 严凤娇目光坚毅,掏出手电筒但气十足的说了声走,就率先进入了防空洞。 既然一个女人表现的如此爷们,我们七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墨迹,便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防空洞是被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壁上全是开凿打磨的痕迹,防空洞的顶部还悬挂着一排满是灰尘的灯泡。 在防空洞内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其中一个岔口里有很多房间,其中一间摆了一张床铺,一看就是供人休息的地方,与之相邻还有一个较大的房间,里面的布置类似于作战指挥室。 指挥室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地图下面的柜子上还放着一把日本军刀。 我拿起军刀把刀拔出,刀刃白亮锋利,虽然年代久远却没有一丝锈迹。我心中赞叹一声好刀,便毫不犹豫扔掉了手中的棍子。 不过让我不解的是,安倍才良既然早就知道这里,为什么不将这里利用起来而是任其荒废。 这时严凤娇不知从何处翻出了一张地图,铺在了桌子上。当看清楚地图后,我心中不由一怔,这幅地图是纯手工绘制,而且还标有很多日语。 虽然我看不懂日文,可从地图的绘制结构看出来,这是一幅防空洞的结构布局图。 杨凤娇用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游走,在一个杂乱无章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有说道:“这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世界,在下方还有一层。” 大眼吃惊的说:“你还懂日语?” 严凤娇白了他一眼,说:“结构图又不是课本,只要不傻都能看懂。” 大眼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当然看得懂,只是开玩笑想缓解一下大家的气氛。” 我拍着大眼的肩膀,说:“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是冷笑话,你认为不好笑是你智商低。” 严凤娇收起地图,说:“大家跟我来!” 跟在严凤娇身后走出指挥室,我们快步向另一个岔口走去,在进入岔口时,吴正平用朱砂在洞壁上画了一匹巴掌大小的马。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要画一匹马,大眼惊讶的说:“你还会画马识途?” 吴正平说:“雕虫小技而已。” 大眼立刻赞叹道:“佩服,佩服。可据我所知阁皂宗派并没有这种法术。” 吴正平嗤笑:“只能说你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