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道这番玄学比科学更高等的话,我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往心里去。因为目前我没心情去深究这些事情,眼前当务之急是解决毛不岳的事。 毛不岳对我来说,就像悬顶之剑,随时会要了我的命。 从贾四道的房间出来,我就给张灵的打去了电话,问张灵在不在满江,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就约她见个面。张灵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说好长时间不见,也正好借机会坐坐。 于是当天晚上八点,我和张灵约在了一间茶馆,当我带着贾四道出现在她面前时,张灵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脸询问的看着我。 我笑着在她对面落坐,说:“这位是我干爹,贾四道,也是安尘的师叔。” 张灵打量着贾四道,礼节性的问好:“老爷子你好。” 贾四道开门见山,说:“我听陈安说,你是在为794工作,是么?” 张灵立刻瞪了我一眼,之前张灵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关于794的事是要绝对保密的,就是亲如父母也不能说。现在贾四道见面开口第一句,就说出了她的身份和背景,可想她有多生气。 我忙说:“我干爹不是外人,他救过我的命。” 贾四道笑着说:“丫头,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你对我有戒心很正常。所以,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只听我说。” 张灵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那好,你说吧。” “长话短说,我们找你是想了解毛不岳。当初你和陈安在四川被佳吉人追杀,就是毛不岳背后主使的,你亲身经历了那件事,又是官方的人,应该知道毛不岳这人吧。” 张灵点头,表示知道。 贾四道继续说:“安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毛不岳想用七窍玲珑心为他父亲治病,所以一直在抓捕陈安。我听陈安说你是他的上司,作为上司,属下有生命之危,不能不管吧?” “当然不能不管。” “那你准备怎么管?”贾四道问。 张灵脸色平静,说:“老爷子,是你们找到我,应该说你们想让我怎么管。” 贾四道笑了说:“很简单,我们想知道毛不岳在你们的系统里,有没有冤家对头。” 张灵深吸了口气,说:“既然你们这么坦诚,那我也不妨直说。我对毛不岳并不了解,我知道他也是从四川那件事之后。我曾向上面说过这件事,但上面一直没有给我答复。” “这么说,你也帮不了陈安?” 张灵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在794只是一个最底层的特派员,高层的事根本接触不到。” 我点头表示理解,说:“没事,我们也只是来问问。” 贾四道不屑的说:“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陈安,你还说她有多值得信赖,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有说过张灵值得信赖的话吗? 脑子飞速旋转,我立刻明白贾四道只是在拿这话激张灵。 果然,张灵面露尴尬,说:“老爷子,安尘的事我会对上面说,不过能有多大的作用,我也不敢保证。” 贾四道站起身冷哼一声,说:“跟没说一样,安尘,咱们走。” 我忙站起身,说:“干爹,别急啊。在坐一会儿吧。” 贾四道瞪了我一眼,说:“要坐你坐,我不坐了。” 说完,他又对我递了个饶有深意的眼神,什么意思?是在说他唱红脸,让我唱白脸么? 我不好意思的向张灵笑了笑,忙跟着贾四道往外走,出了门口我低声,问:“干爹,你这是闹哪一出?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来谈事的,而是来吵架的。” 贾四道低声说:“你不用跟着我,回去和她继续聊聊。” “聊什么?”我问。 “还能聊什么。当然是毛不岳的事。”说完,贾四道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我才又回到包房,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干爹那人脾气怪,他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张灵笑了笑,说:“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点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陈安,你不会怪我吧?” 我嬉笑着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你要是能帮我,肯定会尽力帮我的。毕竟我要是死了也没人陪你去罗布泊了。” 张灵皱了下眉头,苦笑着说:“罗布泊去不成了。上面已经不让我在查罗布泊的事了。” 怪不得的从罗布泊回来后,张灵就再也没提去罗布泊的事,原来是上面不让他查了。 我下意识的问:“为什么不让你继续查了?” “上面没给我理由。不过我从侧面消息了解到,好像是毛家的人接手了。” “为什么说是毛家的人接手了?091不是国家的机构吗?” 张灵笑着说:“这只是我们内部的一种叫法,中国当代有十大神秘家族,其中有四个家族对091进行了资助,毛家就是其中一家。” 我点头说:“那你属于哪个家族的?” 张灵说:“我也知道,反正不属于毛家的,不然也不会不让我继续查了。” 我惋惜的说:“我们去过两次罗布泊,掌握了那么多有价值的信息,特别是知道了沙姆巴拉洞穴的经纬度,现在不让查了,真是可惜啊。” “是呀,可也没有办法,我必须服从上面的命令。” 我笑着说:“你有那么听话?上次鬼车的事你不是没有服从命令,然后擅自调查的?” “那不一样,那只是一起小案子。”张灵叹了口气,说:“还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也叹了口气,推心置腹的说:“我现在被毛不岳盯上了,要不是有我干爹在,估计毛不岳的人早就找上门来了。我现在是谁都不敢联系,生怕给他们招惹祸事,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找个转机,现在看来希望也不大了。” “对不起。”张灵歉意的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你的事我会尽快向上面反映,希望能帮到你。” “谢了。”喝了口茶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能帮到我。” “你说,只要我能帮的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