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根慢条斯理的说:“不常见面。从认识到现在4个月的时间也只见了12次。不过以前都是在山涧里,她还是第一次来我家。没想到就被你们撞见了。真巧。” 我继续问:“被我们撞见后,你准备去哪里?” “我们的事情败露了,我知道你们不会饶了我,我想去山涧找心蓝,她说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长相厮守。我知道她是鬼,可我爱她,心蓝也爱我。” “你不怕她害你?” “心蓝是爱我的,她不会害我。” 刘得意忍不住骂道:“你是真缺心眼啊,鬼的话你也信!” 牛长根嗤笑:“死就死,为爱情死也值了。” 刘得意气的直瞪眼,老爷子则无奈的直摇头,留下的四个村民则一脸的鄙夷。 一个年近60的老光棍,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鬼张口闭口说爱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在没遭女鬼色诱之前就是个花痴。 我问:“早上那些活死人来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早晨曾问过他,当时牛长根说不知道,可现在和早上情况不一样,我有理由怀疑牛长根当时是在撒谎。 牛长根咬着嘴唇,沉吟了半晌,说:“他们是来,是来……” “来做什么?”我急不可耐的问。 “他们是来送心蓝的。” 刘得意立刻急眼,说:“好啊,你果然是和活死人是一伙的!你想害死全村的人吗?” 牛长根依然镇定,说:“你们死不死和我没关系,不过我们不是一伙的。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们。” “你竟然还敢狡辩!”刘得意怒不可赦又想打他,我忙让他冷静,说牛长根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没必要继续骗我们。 刘得意气呼呼地问:“那他们为什么要把女鬼送到你家?” 牛长根沉吟了片刻,说:“我,我不知道。因为他们说话我听不懂,但觉得对我应该没坏处。” 我问:“那心蓝没对你说原因?” “我问了,她不说。” 刘得意下结论说:“那女鬼肯定是活死人派到村里的眼线,要赶紧找到它,不然……”他的话还没说完,牛长根突然“哎呀”一声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弓着腰在地上打滚,嘴里嘶嘶地直吸冷气。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额头上直往下流。 人们都以为牛长根这是中邪了,立刻像躲瘟疫似的躲得老远,没有人敢上去扶他一把。 老爷子急得直敲拐棍,说: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蹲在地上查看上牛长根,发现他脸色苍白,手和额头也烫的吓人。 牛长根闭着眼,满脸痛苦的说:“疼!疼……” “哪里疼?”我忙问。 “肚子……肚子疼……” 我摁住牛长根滚烫额头,用另一只手摸他的肚子,发现他微鼓的肚子里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动。 我不由的吸了口凉气,说:“你肚子有东西。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哎呀,疼死我啦。” 我让几个村民把牛长根按住,然后解开牛长根的衣服查看他的肚子,在他肚皮上不时能看到被顶起的小包,那鼓起的形状像极了一个小孩的手掌。 我头皮发麻脱口而出:“鬼胎!” 所有人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摁住牛长根的四个村民也忙松手躲得老远,任凭牛长根在地上打滚嚎叫。 刘得意说:“你确定是鬼胎?可男人怎么怀胎?”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而是撇了眼牛长根的裤裆。牛长根和女鬼搞在一起已经4个月了,即使怀孕也该是女鬼怀孕,牛长根是个年近60的老头子,又没有那功能怎么怀孕?而且等瓜熟蒂落的时候,那东西又从那里出来?屁·眼吗? 我看着依然在地上翻滚的牛长根,忽然想起了大眼曾说过的话,解释说:“鬼邪之事不能以常理推断。 老爷子点头说:“小师傅说的不错,鬼怪的事说不清楚。”他看向牛长根问:“那现在该怎么处理他?” 我说:“先把他关进屋子里看好。等天亮以后我带他去省城,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行家。” 所谓的朋友自然是指大眼,既然联系不到大眼那我只能去找他了。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我也不敢不懂装懂擅作主张。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真是作孽啊。” 因为怕牛长根犯邪生乱,我们也没解他手上的绳子,而是直接将牛长根架到了一间屋子锁上。老爷子哀声叹气了一会,也由刘得意将他送回了家。我作为他们心目中的高人,自然是要留下看着牛长根,和我一起的还有四个村民。 一个小时后,被锁在屋子里的牛长根终于安静的睡了过去。 四个村民则一脸凝重的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语,不时还看关牛长根的房间两眼。我心里也很紧张,因为我知道看守牛长根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说活死人和女鬼心蓝会不会出现,就是牛长根真生下个鬼娃娃我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普通人如何能和鬼斗? 同时,我也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假冒大师的差事了,简直是害人害己。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后半夜,就在我哈欠连天准备睡一觉时,牛长根却睡醒了。他先说绳子绑的太紧难受,让我们给他松绑。见我们对他的要求不予理会,又说自己要上厕所,而且还是大号。 无奈我们只好打开房门,带他去院子里的茅房。牛长根在茅房上厕所,我和两个村民就在茅房门口等他,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老牛,你好了没有?”一个村民跺着脚问。 “吭哧,吭哧……” “说话呀?” “吭哧,吭哧……” 我担心的问:“牛大叔,你没事吧?” “妈呀!”茅房里突然传出了牛长根毫无征兆的嚎叫。 我精神一震,想都没想第一个冲了进去。只见牛长根满脸惊慌的站在茅坑上,裤子还没来得及提起来,衣服的下摆正好遮住了他的下身。 “怎么了?”我紧张的问。 “没啦,没啦,我的东西没了!” 两个村民也冲了厕所,询问牛长根什么东西没了。 牛长根用绑在一起的手把衣服下摆掀起来,哭丧着脸,说:“我的命根子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