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他的窘迫,我反而显得比他坦荡多了,甚至还主动伸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呀?找龙火吗?” 药三问的脸色,顿时黑的如锅底灰一般。 他没好气的反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我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呀。” 药三问冷哼一声,然后沿着裂隙钻出来。 我留意了一下他带的人,前面一个,后面两个。 也就是说,加上药三问刚好也就是四个人。 不是说他带着七八个人来的吗?看来这一路上也折损了不少呢。 如此看来,眼下我们和药三问之间的战斗力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虽然墨白是个病号,但不论是我还是吕不同包小乙,我们任何一个人拎出来,应该都比药三问带来的人强。 我底气顿时更足了。 冷笑一声讽刺道:“看来你们这趟也挺辛苦的吧,死了不少人的样子。” 药三问显然不想搭理我,冷哼一声绕过我们就打算往深处走。 我在他背后叫住他。 “别去了,我已经先你一步找到了。” 说着,我掏出怀中闪着蓝光的水晶。 药三问见到这水晶顿时眼前一亮,继而又脸色巨变。 我微笑着提醒他:“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东西我已经找齐了,你就负责乖乖跟着我负责帮我救我二叔就可以了。” 药三问闻言顿时万念俱灰。 我冷笑一声:“走吧。” 药三问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臊眉耷眼的准备跟在我们身后。 那怎么可能呢。 我当即让药三问的人走到我们前头去,我们四个则将药三问给夹在中间。 药三问被我们簇拥着,时不时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忽然露出一丝冷笑。 他这笑容顿时让我心底发毛,猛地窜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你笑什么?”我问药三问。 “我笑你技高一筹,不行吗?” 他明显就没说实话。 我不禁皱起眉头,暗暗在心里琢磨这老东西刚刚那一笑到底有什么深意在里面,然而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 我猜,这老东西大约是没安好心,想着再找机会对我下手。 对此我早有准备,多防备些就是了。 就这样,我们继续前进,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停下吃东西休息。 药三问的人体力还不如我和吕不同,刚吃完东西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我和吕不同互相交换了一波颜色,彼此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先闭上眼睛睡觉,吕不同则时刻保持清醒紧盯着药三问的人。 我正睡着,忽然感觉身后的墙面猛地震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打雷似的轰隆隆的声音。 我猛然惊醒过来,转头一看,其他人也被这动静弄醒了。 而且随着我们从地上站起来,那轰隆隆如同闷雷滚过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也在颤。 面前的地下河水水流愈发湍急。 包小乙表情严肃。 “怎么回事?雪崩了吗?” 我猛地转头看向药三问。 我总觉得这件事和这老东西脱不了干系。 见我在看他,药三问突然对我咧嘴一笑。 “不是雪崩,是地震。” 我闻言瞳孔一顿紧缩。 我原本还不想和他发火的,事到如今我是彻底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抓住药三问的衣领猛地将他扯到我面前。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但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皱起眉头,看着药三问的眼神很不得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面对我的怒火,药三问面色坦然,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事到如今,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吧,自从你跟我弄什么君子协定开始,我就知道我的赢面很小,所以我特地找了一批人,故意埋伏在你们上山的路上,原本就是想借着魔鬼城堡的地形将你们给砸死,所以我们特地准备了钻地机,想着引发冰川坍塌,将你们砸死在里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咬牙切齿的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但是你万万没想到,这山体经过地震摧残之后如此脆弱,因为你动用了外力震动了冰川,导致山体再次动荡,极有可能再次引发雪崩和地震。” 药三问冷笑一声。 “你很聪明,说实话,运气也很好,我筹谋的如此周密,没想到还是叫你给躲过一劫,不仅如此,你还阴差阳错的找到了龙火,真是老天爷都在眷顾你,我这老头子到像是被上天抛弃之人。” 药三问说到这,突然反手抓住我的衣襟。 “所以,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咱们一起去死吧。” 我知道这老东西也很自私。 自私之人难免恶毒。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恶毒到了如此地步。 这算什么? 自己得不得,干脆就毁掉? 擦! 我真是忍无可忍,一拳朝着药三问的面门招呼过去,与此同时对他咆哮道:“你自己发疯也就算了!那这些人呢!你带来的伙伴呢!难不成都要陪着你一起葬送在这里!” 药三问挨了我一拳,门牙都被我打掉了一颗。 饶是如此,他依旧十分欠扁的继续对我笑着。 “伙伴?什么是伙伴?只有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小子才会坚持什么一声兄弟大过天的情谊,等你们活到我这个岁数自然就能明白,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朋友,有的只有利益!” 我不解。 就算是利益。 又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陪着他卖命。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愣是没有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一句抱怨药三问的话。 药三问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当即一咧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妨告诉你,这些人都是受过我恩惠的人,要不是我,他们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他们欠我一条命,还我一条命又怎么了?” 疯子,全他娘的是疯子。 就这么一会功夫,脚下的震动开始愈发厉害。 同时头顶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石头块。 河水来势汹汹,就好像打开了泄洪的阀门一般,水位飞速的上涨,湍急的仿佛要蒋我门给卷进去。 “现在怎么办?”吕不同和包小乙着急的问我。 “继续往前走,兴许出口就在不远处。” 我带着众人一路拔足狂奔。 药三问被我扯着往前跑,一边跑口中一边还在发出哈哈大笑。 就跟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