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条中的内容后,心想这是写给谁的,反正不会是我,馨瑶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然而,对这封信里的疑惑还是不少。 信条上的毛笔字是非常新鲜的,写了没超过一天的样子,谁会在这个无人敢涉足的后山活动? 其次,这既然是刚写的书信,为何还用老年代的繁体字,看上去竟然和之前让我挂衣服那封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莫非这信和我有关系,或者说就是写给我的? 馨瑶到底是谁呢?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的围巾莫名出现在后山,再发现时已经被人洗干净了,里面出现一件刚好合我身的衣服,又有一封新鲜的繁体字书信……这叫谁能不蒙圈? 想了好几分钟我也没搞明白,最后只能再试着去理解了一下信中的意思,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人敢来后山,在这个地方只见到过红衣女子,那么,这个馨瑶就是红衣女子? 第一句和第二句我觉得和我没关系是正常,最后一句“一路顺风”,要走的人不就是我,在和我道别! 但是一想到前面几句的含义,我就不明白了,在爷爷刚去世这种风口浪尖上,当时我哪有那么多心思去钻研? 回头看了看竹林的四周,没看见红衣女子,随着时间逐渐流失,竹林里变得越来越阴暗,我不敢待下去了。 走的时候,我把手里的东西抱在了怀里,这玩意儿除了是给我的,没别的可能。 很快,在天麻麻黑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家门口。 剑一正在大门口焦急的徘徊,一看就知道是等我等好久了。 “怎么才回来,老实说,是不是去后山见谁了,手里东西是什么?”剑一皱着眉头质问我。 “没什么,爷爷说过,让我走之前必须跟我干娘上柱香。”我说着直接进屋。 “你爷爷……”剑一盯着我手中的东西一路尾随,提到我爷爷他就无奈,“行吧,但是天黑之前离开你说过是你爷爷嘱咐的,这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想不想跑了?” “跑?”我眉头一皱。 剑一没说话,那双眼睛始终是凶狠的盯着我手中的东西。 我不急不慢的回到客厅里,看所有行李已经被收拾好了,不忙这几分钟,就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你还在想什么?”剑一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上,我看得出来,这家伙很害怕天黑,好像知道天黑后,会发生什么让他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我爷爷的骨灰坛……不见了,我怀疑被人丢在了我干娘的老屋里,今天我进去了,但是我干娘很不开心,有办法吗?”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他。 剑一沉思了起来,刚才那种着急劲儿没了。 不过,几分钟后,他却连连摇头道:“你爷爷的尸骨葬于老屋背后七寸,这是一种镇压老屋主人的风水局,所以,没有别人把你爷爷的骨灰坛拿走,你干娘是出不来的,明白我意思吗?” 我好像听懂了,却又有几分不理解。 但是剑一等不及了,对我招招手:“不能等了,我们今晚能不能顺利离开还是一回事儿,赶紧的,跟我走!” 我点点头,拉起行李箱,却看看自己脚上这双老布鞋,觉得这样穿出去,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想再找找有没有其他鞋子,却被剑一一把拽出了客厅,门都是他锁的。 剑一在我家院子里的东南、西北两角,各自烧了一炷香,让我磕头拜了三拜。 出门的时候又在院门的门槛上烧了一炷香,又让我磕头。 我本以为这都是和爷爷告别的仪式,却没想到,从我家一直往村口走的路上,只要遇到弯路,剑一就会如法炮制,让我跪一次。 我虽然不懂行,但是我懂规矩,烧的香火,这应该叫做“买路钱。” 说白了,就是剑一在告诉周围的东西,拿了这些好处,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找麻烦! 村子里有一段相当长的山路,得走十几分钟才能抵达公路的交汇处。 这一路,剑一额头上都是汗水,他那种一步三回头的恐惧神色,也把我吓着了。 最诡异的是,有时走过一个弯路,剑一就会回头去看,一看脸上就是恐惧无比,然后拉着我跑,边跑边往身后扔点燃的纸钱! 我不想拖后腿,一声没坑,他让我做什么我就配合做什么。 终于,再拐一个弯,就要到公路上了,这边晚上应该没车,跟着公路走,起码走到凌晨才能抵达镇上,从那里可以坐车前往省城。 但是,就在我们刚要走到公路的交汇口时,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横着的蛇! 这玩意儿是我们当地很常见的菜花蛇,很长,整条把路给挡完了,看不见头和尾巴! 剑一立马拉着我停了下来。 他掐着手指头,好像算了什么,突然来一句:“灵蛇挡道,怕是前方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