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头瞅了瞅自己身上,把这茬给忘了,叹了一口气就坐到了剑一旁边,帮忙折起了阴阳纸:“出去会了会朋友。” 青玄道长在旁边一脸疲惫的画着符,听我这么说,也是有气无力的瞪了我一眼:“兄弟出那么大的事,你这臭小子……唉,去跟你媳妇儿过二人生活了吧?” “哪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折了一半发现根本不会,索性把阴阳纸给丢桌上了,“对了,我那朋友呢?” “你是说凌梓吧?”剑一问道。 “对,是不是睡了?”我左右看了看。 “刚才打不通你电话,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小道就说了一句你小子命大,死不了,还被她给骂了一句,骂完小道她就出去了。”剑一无奈的道。 我沉默了片刻,才赶紧掏手机给凌梓发了一条短信,叫她回来。 发完短信,跟青玄道长和剑一打了一声招呼,说明天胖子可能中午就要到机场了,我先早点休息,明天去接他们。 现在可是凌晨时分了,青玄道长跟剑一做了那么一堆阴阳纸,一看就困得不行,明天去接胖子就不带他们了。 要说这两个货这次真是刷新了我对他们的认识,挺好的,平时蛮不靠谱,真正有事的时候,做事特别认真,剑一我就不说了,这小子平时就看得出来是个勤快人,青玄道长那是啥人啊,懒得脸都不爱洗的人,包括现在眼角还挂着两颗眼屎呢。 回到房间后,检查了一遍古剑和其他东西,确认没事才躺在了被野参精抓烂的床上。 父亲生前一定是个做事特别谨慎的性格,家里每个房间都配备了保险柜,这种保险柜的安全程度,毫不亚于银行的保险柜,把重要东西放在这里倒是挺放心。 刚开始躺在床上,我总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试图在细节中寻找到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但我发现,除了云溪比较反常之外,其他人都挺正常。 想了又睡不着,关键夜里还热得不行,翻来覆去搞了半天,把被子往地上一扔,躺地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一下就翻身起来了,这应该是今年我醒得最清愿,且是最早的一次了吧?没设置任何闹钟,只是在睡着之前,一直想着怕胖子坐的飞机有可能提前到机场,我不希望看见胖子一个人提着两盒骨灰在机场孤零零的走出来。 出门洗漱的时候,看见青玄道长和剑一已经把阴阳纸整整齐齐的叠在了茶几上,磊得比我都高,起码五六百个以上,而他们两个手里还拿着没弄完的阴阳纸和朱砂都干了的毛笔,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画面不禁让我一阵感动,这大概就是他们对胖子的情谊了。 随便洗漱了一下,我就在卫生间里给安小雨和赵敏打电话,没想到她们早已经起床准备好了,叫我到楼下等她们。 原本我想让更多人去机场接胖子,可现在看来,应该只有我们三个了。 但我没想到,打完电话走出客厅,剑一已经顶着黑眼圈醒了,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看着我:“准备去接胖子了是吧?” 我点点头:“你就好好休息吧,下午去墓地就行。” 但一身疲惫的剑一却立马就站了起来:“一起去,别让胖子一个人抬着骨灰。” 我只好点了点头。 青玄道长肯定是起不来了,不是说他比剑一懒,昨晚剑一只是做手工,但青玄道长是在画符。 虽然他画的阴阳纸上的符是水符,也就是不需要像画常规符箓那样消耗精元,但水符也不能出丁点儿错误的,稍有不慎就等于白画了,就等于给你一支笔,让你熬夜画几百幅一模一样的画像,会累死人的。 在剑一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凌梓也精神抖擞的从我给她安排的客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我就想喊,大概是抱怨我昨晚为啥不接电话。 我赶紧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沙发上的青玄道长,她这才选择恨我一眼了事。 为了不打扰到青玄道长,我走到院子里等她们两个,就准备了十几分钟,剑一和凌梓陆续走了出来,现在已经接近七点钟了。 我们三个走到楼下等安小雨和赵敏,那天聊的一个多小时里就商量好的,今天她们开商务车过来,方便坐更多人。 在等安小雨的时候,剑一跟我说了一句:“昨晚小道和青玄道长各自给你算了一卦,卦象都显示你最近会失去一些东西,不知道是失财还是失命,等胖子的事情办完了,你随小道去一趟龙虎山,带着大家避避灾吧。” 我眉头一皱,失财这种事情,会轮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