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颔首施一佛礼,开口问道。 戒嗔话音刚落,吴员外便急不可耐的开口回话。 “法师,我这家中不太平。 请法师给我家中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亡魂吧。” 吴员外脸上尽是惊悸之色。 “阿弥陀佛。 还请施主,说明所遇之事,我也好做法事超度。” 戒嗔口中念诵佛号。 吴员外脸上阴晴变幻,他沉默片刻,斟酌词句。 “前日,我和夫人……亲热的时候,夫人的舌头直接掉了下来,落在了我的口中……” “这么刺激。” 姜猛口中低声嘀咕一句。 沈辰安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开口。 还好姜猛的座位,距离吴员外较远,此言并未传入他的耳中。 “方才员外言要做法事超度亡灵。 可是府中有亡灵不得安息吗?” 沈辰安适时开口询问道。 吴员外口中叹息一声。 “定是我那二房小妾,死不瞑目,前来作祟。” 还不等几人问话,他便自顾往下讲述。 “我与原配夫人成婚二十年了,可是至今未有子嗣。 这一直是我心中一块心病。 若是老无所养,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拱手让给了他人。 所以,我便想着娶一房小妾,为我吴家延续香火。 但是我那原配夫人,向来剽悍,她死活不同意。 我向来不与她争,凡事都由着她。 可延续家中香火是大事,所以我便逆了夫人的意思,强行娶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也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我看她腚大胸丰,定是好生养的,便简单办了酒宴,将她接回了家中。 我那原配夫人,自是不乐意。 所以,便常去我那二房小妾屋中,呈口舌之利。 那二房小妾是小户人家出身,性子又软,自然敌不过我那悍妻。 二房入我家门几月时间,整日里以泪洗面。 我着实心疼,便带着小妾去找我那夫人理论。 可是她连我也是一顿骂,我实在说不过她。 只能告诉二房小妾,凡事莫与她争。 即使小妾步步退让,我那夫人仍旧是咄咄逼人。 前几日,我那小妾想不开,直接在屋中悬梁自尽了。 她既入了我家门,便是我府中人,我想着给她好好办一场丧事。 可是,我那原配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 最后,只能将小妾尸首草草,拿席子裹了,埋在了乱葬岗中。 小妾的家中人,来我府上,想讨个说法,也全被我那原配夫人给骂走了。 还是我私下,让下人送了一笔钱去,她们家的人才不来闹了。 定是因为我那小妾的亡魂不得安息。 我夫人的舌头才突然掉了下来。 现在我那夫人,整日里在我面前闹。 虽然我听不清她说啥,但是她仍是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实在是磨人。 我实在受不了了,便亲自去了一趟法华寺……” 吴员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面乱哄哄的。 “您瞧,又来了。” 吴员外看着屋外,一脸无可奈何说道。 戒嗔、沈辰安几人循声望去。 一位身宽体胖的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往堂中而来。 她脸上泪水,抹花了妆容,喉咙中发出呜咽声响。 姜猛看到吴员外原配夫人的尊荣,他看向吴员外的眼神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悯。 吴夫人完全不理会堂中戒嗔、沈辰安几人,径直走到吴员外身前,在他身上一通乱捶。 吴员外难以招架,连连讨饶。 “法华寺的法师在此,不可放肆。” 吴员外口中呼喊。 可是吴夫人不管不顾,直至打累了,才停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