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篇 生父化厉鬼索继父之命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在学校旁边的那户人家发生了一件事,那时候无法理解,现在想起,才知道那件事情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那时候的小学,建在村里的半山平地里,学校对面就是一个山头,站在高处,学校如同建在一个深坑里,学校操场的四周是高高的围墙,而村子的路就是从学校操场的围墙上经过,围墙上没有护栏,不过路面很宽,平日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学校旁边有户人家,家境一般,在那个年代,不是很富有,这户人家有两个小孩子,就在学校里上学前班和一年级,本来两个孩子在父母的关爱下,即使家境不富裕,但也不会受太多的苦,可就在他们童真的童年里,父亲就去世了,没有爸爸的孩子,真的就像一根草一样,在未来的日子里受尽苦难。 孩子的父亲才三十岁出头,正直年轻力壮,可惜命运作弄,一个意外让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那年夏天,他侄女和我是一个班的同学,据他侄女讲,她叔叔出事之前,喝了一顿酒,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摸不着头脑,可乡里人自古以来就朴实,也没有人去琢磨他是怎么回事,只当他喝醉了,胡言乱语。 那天,他来到他的大哥家里,也就是我的同学家里,同学的父亲起的早,下地干活去了,不在家里。他推门进来了,看上去有些沮丧,又有几分醉意!看上去似醉非醉的样子,他坐在凳子说问道:“大嫂,大哥去那里了?” 同学的母亲正在梳头:“他一早就下地去了,还有好多地的草没铲呢,庄稼苗的化肥也还没有撒下去,事情多得很,他一准是薅草去了,我腿不好,那些地里的活儿也只能他一个人干呢!” “嗯”,他坐在凳子上,仿佛要打瞌睡一样,同学的母亲还有些奇怪,怎么这大清早就喝得醉昏昏的,这是头晚上那家有事情,去喝了还没醒吗?于是问他:“你和了多少酒啊,你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的,娃儿他爸爸回来我转告给他。” 这时候,他坐姿端正起来,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到:“我要走了!” 同学母亲以为他要外出打工,便问他:“你要去哪里?和谁去呢?” 他没有回答,又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同学母亲见他好像不愿意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说完后,起身就出门离开了,离开以后,他有来到了他的弟弟家里,弟弟和双亲老人住在一起,还没有结婚,而他们大的两兄弟都结婚了,分了家,自己另起炉灶了。 他来到弟弟家了,弟弟也不在家,只有自己的老父母在家里,他走进屋里,也没叫声爹和妈,同样自己找凳子坐下,还没等父母说话,他就说了一句同样的话:“我要走了!” 父亲没有搭理他,母亲便问了:“你要走到哪里去?”他没有回答,说完便离开了,两个老人觉得莫名其妙,老爷子还在嘀咕,这大早上的,老二这是发哪般羊癫疯呢?真实奇怪!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在不久的未来将要离开人事,只是没人知道而已,这大早上的一句话,其实是在向家人呢道别,能为他多少准备一点后事儿,帮他照顾好妻儿孩子!可是没有人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 恐怕一大早上连他自己都是昏昏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 下午时分,也不知怎地,他竟然想起来已经砍倒在地里木头,他扛着锯子就去锯木头了,很快他便锯好了一根圆木,自己扛着就往家里走,在经过学校的时候,不知他怎么走的,扛着木头歪歪斜斜,在学校的围墙上走着。 路其实挺宽,通常人能走路都是靠最里面走的,这样即使摔倒也不会跌落到学校的操场里,围墙挺高,摔下去一定伤的不轻,而他今天却一反常态,扛着木头竟走到路的边缘上来,一不小心便踩空,跌落下去! 他连人带木头跌落到操场里,后脑勺磕在围墙根部的花坛边缘上,这花坛的边缘是红砖垒起来的,还贴了瓷砖,质地也比较硬,他的头部磕在了花坛上,再加上身上压着一根木头,着地的力量自然大一些,后脑勺磕开了手掌心长的伤口,有两根手指并排那么深。 一时间里,整个人无法动弹,血液一会儿就流了一地,大家听见了摔倒的声音,都探出头观看是怎么回事! 看到他摔倒以后,都连忙跑过去,学校老师也是村里人,也跑过去帮忙,众人合力将木头抬开,将他背到一辆面包车上,准备送往医院,可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男人死了以后,母亲带着两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在孩子眼里,却不知道爸爸去了何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家里又有几亩庄稼,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一个家庭,家里怎么少得了男人,少了男人,如同塌了半边天,半年的时间,在别人的撮合下,有一个中年男子到他家上门来了,这个男人的到来,让家里的伙计变得轻松许多,只是,这个男人对孩子不太好。 下午两三点钟,学校就放学了,孩子贪玩,每天放学都会在学校的操场上嬉戏玩耍,可是最后遭到的却是继父的毒打,我经常看见他们的继父提着树条子,将孩子赶回家里去帮忙干活,边走边打,孩子疼到在地上打滚,又爬起来捂着疼痛的地上往家里使劲的跑! 有好几次,我看到孩子的母亲赶过来,母亲责备着孩子的贪玩,却看得见她眼里强忍的泪水,嘴里骂着,心里却痛到极点。孩子的爷爷奶奶,叔父婶娘们看在心里,也无法干涉,毕竟孩子的母亲还在呢。 这个男人自从来到他家以后,后面的事情诸多的不顺,有一天晚上,他起床上厕所,看见自家门前立着一个身影,还们来的里看清,这个身影便向他冲了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他惊慌失措,如同丢魂一样大叫起来,其他人听见了,连忙开门出来,只看见他在门前一通乱串,哭爹喊娘! 第二天,孩子又忘记了之前的疼痛,回家又晚了,又遭到继父的毒打,继父想着昨晚的怪事,肯定是孩子亲生的父亲的鬼魂,心里不甘,来找自己麻烦。想到这里,他更加愤怒,把气全部撒到孩子身上,孩子被打到哭声沙哑! 孩子叔父连忙上前制止,夺过孩子继父手中的棍棒,日爹操娘的就给他一顿臭骂,毕竟是自己的侄儿子,看见人这么欺负,难免心里难受和愤怒,就连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也多么希望,孩子的叔父能揍他一顿! 孩子叔父上来制止以后,孩子继父才消停,面对孩子叔父的痛骂,也不敢多言,进屋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天晚上,在睡梦中,他又见到一个身影听着棍棒,朝着自己劈头盖脸一顿,直到把他打晕,他猛然惊醒,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场噩梦,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或许面对孩子继父的暴行,孩子死去的亲身父亲也无法忍受,化成厉鬼也要回来讨个说法,占有自己的老婆和家产,到头来还要虐待自己的孩子,无论是谁恐怕也接受不了,那天晚上,不断的有黑影子骚扰他,甚至将他从屋里拖了出门外,在大门外,不断的用自己的头去撞院子里的大树,像是被人抓住脖子,使劲撞击一样,别人听见响动,也爬起来看个究竟,可只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己折磨自己。 周边的人本来就讨厌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上门的人,看见他自己在哪里碰撞,也懒得理他,让他自己闹腾! 第二天,这个男人浑身伤痕,说这里闹鬼,不愿在和孩子妈妈过了,要离开,就这样收拾东西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孩子妈妈站在门前,目送他离开,从此后,这个家里虽然没了男人,却也过的消停了,至少孩子的童年不再挨揍了! 然而,就在那人离开后的几天了,男人的老家传来了消息,说这个男人过去后就疯掉了,最后在一棵树上将自己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