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蔡队长带领几个警察来到小楼这边,见了面一阵客套寒暄,随后直接了当的问道,梁老弟打算收了这宅子作甚啊? 蔡大哥,恐是有些许误会,小弟本无意留了此宅子,我只是想在此找出我俩老妹儿病因,给她俩治病,顺便治了在此居住的其他人的疾病。我解释道。 行啊!老弟!你这心胸可以啊!老哥给你敲大拇哥。蔡队长用右手比划道。这房子我查了好几天,也买找到正主,据说是移民了美利坚,既然找不着主,我寻思要不然咱哥俩把它借来用,做个脚店、大车店,也是不错的,空着也浪费,还尽招惹写盲流来住,惹出几个命案聊咱也不好向上峰交代。老蔡补充道。 感谢大哥美意,这座宅子虽说暂时找不到主人,但肯定是有主的,在原主不知情情况下,在这开发做了买卖,恐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此之事控我家父亲大人是万万不能应允的,所以此事小弟就不参与了。 我只是觉得老弟你这费钱费力的把房子修葺了,是不是有点亏?蔡队长疑问道。 无所谓啦,权当行善事了,这所房子年久失修,房间内布满瘴气,无端来住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染病,我只是简单开窗通风,让阳光进来除了除了瘴气,好使得后面再来居住的人不至于得病而已,小事一桩。我解释道。 好吧,既然梁少爷如此高风亮节,那哥就偏了老弟,我请示过警察局长大人,这座小楼,暂时先被警局征用了,局子里打算开个酒馆,打尖的脚店也罢,总之,整个兄弟伙计们喝酒去去处,也省得在外面吃酒,惹得外人嫌,咱话说在前面哈,老哥我本有心带你老弟一起的,既然老弟你对此不感兴趣,那我就一个人干了哈!蔡队长用他那带拐弯腔嘟囔道。 好家伙!这蔡队长是早有企图啊!这原本打着这里有命案的幌子,合着这是给我下套,哪有死人?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他之前说那些事恐怕是在诓我吧!转念又想,随他去吧,我也不值得再趟这趟浑水,只要李辉和淑惠没事,其他事我也懒得管。 既然政府有心把这个小楼修葺利用起来,那想必也是件好事,所以剩下的事由蔡队长定夺便好。我说道。 老弟啊,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蔡队长道。 您请讲。我回答道。 之前举报你杀人那个人查到了,是西北镇上的一个老光棍,自幼无父无母,现在年近五十,半辈子也没婚娶,据他邻居说这人脑子从小就不灵光,可近几年也不知着了什么邪,这人变得正常起来,一年到头穿一套青灰色的中山装,就整很时髦那种,最近神出鬼没,到处搜也没搜寻出这人来。蔡队长道。 哦?这人竟如此诡异?那他举报我杀人的尸体找到了吗?我疑问道。 在这所小楼东面的树丛里找到的,蔡队长道。 那尸体现在何处?我问道。 被我们埋了!我们找来仵作查验尸体,仵作发现这两具尸体衣服整齐,可尸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干瘪,脸部腐烂严重,已辨不清面目,这号的都只能算无头的案子,直接埋了了事。蔡队长道。 整的我不敢多问,怕问的多了赖上我了,所以一时愣在那。 蔡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嬉皮笑脸的道,老弟啊,别放在心上哈,这点小事我替你挡了。 感谢蔡大哥鼎力相助,小弟没齿难忘,我拱手道谢。 哎~!老弟这就见外了!咱哥俩投缘,今后咱还得好好处呢! 可是蔡队长,那毕竟是两条人命,真不再好好追查一下么?我问道。 有啥好查的,仵作看了,查不到外伤或是中毒,再说也不知死了多久,每年那河里的漂子,树林里的吊死鬼,这种无头的案子多了去了!像这种劳民伤财,出力不讨好的事不干也罢,还不如陪老弟你喝酒有意义!蔡队长回答道。 好了,不唠了,晚上城里有个张老板请客,老弟要不要一起啊?蔡队长接着道。 我忙推脱,不了,不了,小弟这还有事,改天我请您! 那好吧,俺们先撤了哈!蔡队长说罢,便带着这群警察往外走,我自然得跟在后面送他们。说来也尴尬,这座小楼压根也不是我,这整的好像我是东道主似的,还往外送客人。 眼见蔡队长一伙人走远,我正要转身回小楼里,这时一个小女孩蹦蹦哒哒的向我跑来,向我手里递了一个白色手绢。这小女孩大概十来岁的年纪,穿的粉色对襟衫,绿色的粗棉布裤子,脚穿彩画布鞋,笑盈盈的样子甚是可爱,就是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的那种。 小女孩把手绢递给我的同时,另一手指向大路对面的一位老太太,这位老太太向我微笑并摆了摆手。这位老太太,方脸细眉,长眼阔口,目光俊逸,脸上略头皱纹,花白头发掩如深灰的头套内,身板宽厚,腰背虽说有点伛偻,但能看出这位老太太绝不是素常见到那种裹脚老太太那般小巧。身穿深灰粗布对襟褂子,深黑的粗布裤子,裹着腿,大脚板!步伐有力,初略端详一看就不是个凡人。 这位老人,正推着一个方形木箱状的推车,高有三尺左右,宽三尺左右,下面四个木轮,·推起来“吱扭,吱扭”的响。也不知木箱里盛的是啥。 我站在路边,有心想喊住那老太太言道:老人家!…… 可那老人家根本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将手绢用双手摊开,只见是一个白色的纱织的手绢,浅绿线的封边,手绢的中间绣着四行酣畅浑厚正楷,诗曰: 手内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艳长春。 须知物外烟霞客,不是街头磨镜人。 看起来是首诗,但这诗没有题目,研究半天也不是藏头更不是藏尾,看不明白。想起刚见到的老太太,目光坚毅,想必这位老太太定是世间高人,这诗是她老人家点拨我谶语!只是还未到时机,实在参不透啊。 回到屋子里,吃罢了晚饭,李惠和淑慧在我房间里坐了会,我告知她俩,既然蔡队长有意接手此小楼,那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地。 淑慧言道,这蔡队长要把这里开饭店客栈行得通吗? 行不行得通这个咱就不管了,想必他在这开客栈,也不会是想对外营业挣钱,听他意思更像是借这个地场来打点疏通上流社会关系,吃喝的据点而已。我说道。 好吧两位妹子,今晚咱早些收拾好东西,不能拿的不要也罢,明日咱就离开此地。我接着说道。 李惠问道,那这光头队长,几次三番说帮梁哥哥,他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意图啊?我怎么看着他不像好人呢? 是啊,无利不起早,他几次帮我,确实出乎我预料,尤其是这次我被诬告,他竟然没等我解释就把案子压下来了,恐怕这其中有诈啊!今后真的注意,别着了他的道。我说道。 我接着说,起先他帮我,感觉是他想结交我这个富家少爷,可能是想巴结我家父亲的人脉关系,但是这次他主动来告诉我一些信息,确实让我没搞明白他的用意。 我们对此事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时候不早了,李惠和淑慧便回了她们的房间。我则是留在我的房间盘腿打坐,运气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