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普通人,这一拳足以撂倒。 但佛门有两部武学内家拳奇书,分别为《易筋经》《洗髓经》。 易筋经大成,筋骨强劲,内气充足,施法时体内胀如皮球,不惧刀枪剑戟,还可以随意转换穴位。 洗髓经的作用更加神奇,能让先天不足之人,脱胎换骨,不管有任何暗疾,一夜皆可痊愈。 释彦和尚必修行过易筋经,当他打算缩筋骨躲避,被我右手狠狠勒住脖子,雨点般的拳头打得他眼眶发青。 他的颈椎甚至被我勒变了形,毕竟,缩骨怎么缩也缩不了头。 就这样给他制服了,只要他一抬手,我就用力勒,疼的和尚脸色发紫。 我嘿嘿一笑,对着吴念国等人说:“我和大师相见恨晚,你们先聊着,我们俩到里屋谈谈心。” “锁我脖儿是不?你撒开!”释彦和尚怒道。 “别激动啊,我无非就是见到你觉得亲切,再说了,你脾气怎么这么倔,倔驴指的就是你这个秃驴吧。” 我用力敲了他几个‘暴栗’。 金刚骨是麻衣骨相中力量最强大的筋骨,传说的西楚霸王就是此等骨相,正因太过完美,结局往往不得好死。 当初我面临第一大劫数,李神婆的邪骨污了金刚骨,使我躲过一场灾祸。 如今劫数已经过,法显舍利帮我完全修复。 恰恰说明,我修道之人不喜欢钱,但修道的每一步都离不开钱。 正所谓,大力出奇迹,他一点办法没有。 所有人都被惊吓到了,我挟持着释彦和尚,拉他进了屋,门一锁,一脚把他踹在床上。 大和尚摆弄着颈椎,连续用力好几下才将脖子复位,他靠在墙上愤怒指着我说:“你要干什么!陈俊生是汉奸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既然已经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他一只眼睛肿成大熊猫,情绪激动。 我说:“你放心,我爷爷的事儿等会儿咱俩再算账,告诉我,张道离为什么来东瀛,金龙魂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你先说,为什么我二指禅点你膻中穴,你没有事儿?”他说。 我说:“我麻衣派金刚骨,全身穴位比常人深出一寸,你手劲儿不够。” 看他惊愕的眼神,我说的可是实话。 人一辈子,骨相天成,后天改变不了。 算命摸骨远比看面相准。 比如算命先生说一个人命薄,指的就是他骨相不行,就算有万贯家财,骨相不行,你也扛不起来。 所以说,他爱信不信吧。 释彦和尚沉思道:“刚才咱俩距离比较近,我在你身上感觉到非常精纯的佛性,前些日子的舍利子,是不是被你买走了?” 我点点头:“合法交易,没什么隐瞒的。” “能不能借我看看。”他伸出手。 我心想,他也够不要脸的,刚才还骂我爷爷,现在又跟我借东西。 我指了指床头,告诉他,咱俩不是夫妻,不存在床头打架床尾合,没把事情讲清楚,借毛东西啊。 他思索片刻,竟向我要了一支烟,熟练吸一口,让我别在意,他还做不到四大皆空,抽点烟也正常。 接着,我听他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金龙魂在东瀛躁动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天下皆知,金木水火土五行龙脉,缺一不可,若不归入华夏,待二十年后大运来临,必会犯刀兵、瘟疫、水患等自然天灾。 当前金龙脉被东瀛假借石头大师的分身,放置于潭拓寺。 没有龙魂稳固,藏在分身里龙脉之气,就好似一个定时炸弹。 潭拓寺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在皇城之上,房梁有神箭,直指京师。 东瀛神宫将龙魂压在国内,赖皮不给,让华夏奇人术士变得同仇敌忾,也将矛盾指向了我。 如果我能带回龙魂还好说,带不回去,恐怕祖坟都得被人挖了。 张道离他们也豁出去了,就连佛门也借助“鉴真佛法交流大会”准备趁机一起动手。 我与释彦和尚聊了很多,不过三两句话他还是离不开法显舍利。 总而言之,只要能把舍利子给他,他也可以让我赚个差价。 我随即以出家人不能乱花钱为由,拒绝了他。 佛门历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神秘秘,但给多数人的印象里,除了密宗的几个和尚以外,大多数的和尚都是仅会烧香拜佛而已。 其实是不对的,华夏佛门并非外来,佛门有八宗,分别为:唯识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律宗和密宗,每一宗门都有自己擅长的秘法。 释彦是华严宗的弟子,准备借助佛法大会,搞定古佛真身! 我疑惑道:“你们是准备偷回去?” “石头大师真身漂泊海外,我们只是把他接回去,怎么能说是偷呢?”他认真道。 我明白了,道门目标金龙魂,佛门目标古佛肉身。 两方人马都有自己的打算。 我问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他说:“八宗各宗出三人,带队的是真言宗的一诚大师,怎么?陈施主也对佛法交流感兴趣么?” 我说:“带我一起去,我帮你们把古佛偷走!” 瞧他满脸诧异,一副并不相信我的样子。 我伸出手:“行了,身在异国他乡,咱们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来,握个手。” “施主所言甚是。”释彦和尚把烟一掐,说了声阿弥陀佛。 我也有着自己的算盘,既然天下道门的人要去神宫讨金龙魂,我又拒绝了神宫抛来的橄榄枝,那帮王八蛋肯定要对我下手。 而法显舍利精纯佛性,就是我脱身的办法。 等着一同出门时,就见走廊里趴着一群人,甚至连吴念国的耳朵也贴在墙壁上,见我俩出来,众人骚乱。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有没有素斋啊,快给大师弄口饭。” 气氛尴尬了几秒钟,吴念国吆喝保姆下去招待。 我们俩的和好如初让吴念国和陈剑华二人明显松了口气。 龙虾盛宴也即将开始了,吴怡蓉邀请我上楼吃饭,她对我非常友好,一直不忘地提出感谢我的话。 到了三楼餐厅,一张四五米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海鲜,透过玻璃窗能够看到院子里的美丽景色。 释彦大师双手合十给这些龙虾超度了一个遍,自己单独立个小桌子吃着青菜豆腐,饮着清茶。 陈剑华很客气,问我如何解决他工程上的事情? 我说:“明天我去一趟清明神社,黑帽子的阴阳师在东瀛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就多谢了!”陈剑华抬起手敬我一杯酒。 期间,吴怡蓉给扒虾剔螃蟹,笑着说:“陈师傅,我看你没比我大几岁,听我爸爸讲,你很厉害的。” 我客气了几句,她又说:“我一直都喜欢传统文化,只是一直没机会回国,听说您是大师,不单单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父亲的命,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我说:“应该的,吴先生身在东瀛做着刀尖上的买卖仍然不忘爱国情怀,我一介布衣,能帮上忙,就绝不会吝啬出手相救。” 互相恭维的时候,吴怡蓉突然碰了下我说:“叫你陈师傅都叫老了,不如我叫你哥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