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手足无措
关秋飘出来,看了看印章,百思不得其解说:“这是什么?我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 “你还是回骨哨吧,我有点儿不舒服。”小娅虽然在红叶小区里因为痛苦、折磨再度变强,吞噬了一只鬼的怨念物品后成为怨鬼,但是她对骨哨的厌恶还是一如既往,不带一丝减少。 “你的眼睛?怎么……”关秋看着小娅,整个愣住,张了张嘴,默默缩回骨哨,冒出一颗脑袋看着。 “关秋,你不记得在里面发生的事了吗?” “里面?”关秋更加疑惑,“我们不是还没进去吗?你被藤蔓缠住,我还打算帮你解开来着。” “问题在裴妙龄身上,或许进入里面,从中离开的人或鬼,只有见到了她,才能保留在里面的记忆。”小娅猜测说。 “也许关秋和我分开后,遇见另外一只鬼,那鬼能抹去同类的记忆。”封不绝想了想,摇摇头说,“算了,总算是离开了小区,先不考虑这些事了。” 封不绝最后望了一眼红叶小区,背朝着这里,一步步走出,在夕阳的余晖下,影子拉得很长很远。 回到新新家园,封不绝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的望着天花板,缓过劲来后,看向小娅:“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关秋听见她们的对话,默默飘了出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曾经进入过红叶小区,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已经不记得在里面发生的事,因此,害怕的同时想要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 虽然十分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死了,总是自闭在骨哨里,不愿意面对现实,但事情接踵而至,关秋不得不承认,他是时候坦诚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绝对不是因为受到小娅变强的刺激,经历一番自卑、委屈、自闭的过程,才决定奋发图强的。 小娅伸手摸了一下失去的左眼,缓缓放下小手,趴在小坛子边说:“我最开始跟实鬼继续那个游戏,吃了它很多亏,在几个房间里,发现了不同的两只鬼,其中一只想要攻击我,被我灭了。 偶然间,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活人,他身上寄生着一只鬼,不……半只鬼,反正,那只鬼应该可以把自己分成不同的部分,只是其中一部分寄生在那个人体内,并且,它不同的部分可以彼此沟通。” “还有这样的?很有用的能力。”封不绝评价说。 “应该不是能力,而是被人故意制作成这样的。”小娅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下巴搁在小坛子边上说。 “那鬼应该是听从某个人的指示做事,想要得到裴妙龄的心脏,不断引诱那个人靠近裴妙龄,后来,似乎又出现了分歧,想要得到某个石头,叫什么……什么来着?” “陀古石?” “对对……你怎么知道?” “听说过。”封不绝说,“然后呢?” “那个活人似乎从哪里听说过陀古石的邪门,想要拒绝,但是被寄生在他体内的半只鬼威胁,不得不去,我才知道这人为什么那么害怕,还要听他们的话。 原来这人是无意发现留在轿车座椅下面的稻草人吊坠,拔下上面的针,被诅咒后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吩咐,后来又被那鬼寄生,对他们恨到了骨子里。” “那人长什么样?”封不绝问。 “长得很凶,又高又壮,个子那么高!”小娅说着,在小坛子里站起来踮了踮脚,右手举到头顶,比划了好几下,“他很大一只,胳膊比我腿还粗,右手虎口的位置有疤,很明显的疤。” “咦,这人……”封不绝坐了起来,想到林吕,在心里绕了一圈说,“他是不是叫柯同章?”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了,后来撞上裴妙龄,很倒霉的死掉了。” 封不绝想了想,拿出画板,飞快的画出了柯同章的长相,递给小娅。 “就是他,原来你认识!” “柯同章以前是林吕的司机。” “我怎么没见过他?”小娅以前在林吕身边不短的时间,却没见过这个柯同章。 “大概,柯同章不是林吕日常使唤的司机。” 林吕的死,没那么简单。 现在想想,林吕一个公司老板,为什么会跑到天坛挖坟,为什么会惹到小娅,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其中一定有原因。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即使从前能够找到的问题,现在大概已经被掩埋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封不绝看向小娅。 “那只鬼对使唤他的人很畏惧,为了威胁柯同章,还说了以前某个倒霉家伙遇到的事情。” “说来听听。”封不绝心想,应该是稻草人谋害某人时做的事。 “那人叫方犇,跟爸妈住在一起,他一直暗恋住在隔壁的长发女人,某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对方告白,女人居然答应了他的告白,对他说,她一直留意他,觉得他很特别。” 小娅顿了顿说,“女人邀请方犇去她家坐坐,方犇当然想也不想答应,去了女人家里,以为会发生什么幸福的事,他被女人扑到床上,激动又紧张,手足无措。 女人温柔的看着他,拨开自己的长发,嘴唇张开,嘴巴咧到耳根,被长发掩盖的脸上,还有两张口,一起朝他咬了过去!” “然后这个方犇就死了?”封不绝觉得不恐怖。 小娅摇摇头说:“方犇被吓得心脏停跳,睁开眼睛,他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舒了一口气,他浑浑噩噩走到客厅喝水,一看见母亲的脸,他就被吓得打破了水杯,父亲叱责他不中用,他辩解说,‘我之前做了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不小心才会摔了杯子。’” “他的父亲脖子一下子伸长,出现在他面前,表情狰狞的说,‘什么样的噩梦,说给我听听?’” “方犇被吓疯了,他的父亲、母亲不断的安慰他,可他只是蜷缩在角落里,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听,不住的说‘有鬼、有鬼’,即使心理医生尝试用各种办法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