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完全无汗的特殊疾病,
烧烤时,我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拿着地图讨论着百花山的景点。最终,我们决定先去探访那些珍稀的动物。吃饱喝足后,为了养足精神,我们各自回到了房间。 然而,凌晨3点左右,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迷迷糊糊地下楼,发现是派出所的民警。原来,百花山附近的泰富村发生了火灾。我们赶到现场,只见消防员正用碳酸氢钠干粉灭火器奋力扑救。火势凶猛,似乎是由柴油等易燃物质引起的。经过一番努力,火势终于被控制,但悲剧的是,村长一家无一生还。 夜幕降临,村庄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火灾打破。村民们惊恐地发现,村长张飞沉的家在凌晨时分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他本人,竟然在白天就已经离世。这一连串的事件,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我们是在烟雾散尽,温度降低后才敢踏入这座被火焰吞噬的屋子。阿强苦笑着打破了沉默:“看来我们的假期要在破案中度过了,不过比起晒太阳,这或许更刺激。”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别废话了,快和道志勇他们上楼看看。” 我们一步步登上楼梯,每一层都充满了未知和恐惧。在二楼,我们陆续发现了张飞沉家人的尸体。首先是那位老太婆,她似乎在火灾中试图逃生,但不幸在楼梯上被火焰吞噬。其他三个男性尸体则分别在附近的房间,他们似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试图躲进洗手间,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火海。 而那位女性,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什么。村民们说,这四个人是张飞沉的孩子,平时很少回来,这次是因为老爷子的离世才回来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尸体从楼上搬下来,放在张飞沉的身边。只有他的尸体没有被火焰严重破坏,静静地躺在红木棺材旁,按照当地的习俗,人死后几天才能入棺。 谢雨雨仔细观察了尸体后,提出了疑问:“除了张飞沉,其他人的尸体都有炭化现象,他们都没有结婚吗?为什么老爷子去世了,他们的配偶都没有回来?” 我向村里的人打听,得知三个儿子的媳妇都是残疾人,而女儿尚未出嫁。这让我不禁疑惑,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尸体上。谢雨雨告诉我:“现实中很少能见到尸体被烧成黑炭,除非是火葬场的焚烧炉。” 现场的焚烧程度太过严重,痕迹检查几乎无法找到任何线索。阿强和夏侯他们在附近翻找,但有价值的线索寥寥无几。尸体的头部、胸腹部、上肢炭化严重,皮下软组织也有炭化缺失的现象,而背部、右肩等区域的炭化程度相对较轻。 夏雨婷看着尸体的焚烧情况,疑惑地问:“这尸体本来是俯卧的?但为什么胸腹部的燃烧程度反而更充分?难道尸体被人动过?” 谢雨雨指着尸体说:“看这里,右肩部到右腹股沟部在相同的炭化区域内,界线明显,皮肤纹理方向不一,这是海岸线状态。这表明死者们是被人故意俯卧在助燃物上,案件性质更倾向于死后焚尸,很可能是他杀。” 在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夜晚,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焚尸案,而是一连串令人费解的谜团。谢雨雨,我的搭档,以她那冷静而锐利的分析,指出了案件的关键——牙齿和骨盆。在这片被火焰吞噬的废墟中,它们是最后的证人,是通往真相的钥匙。 \"看,\"谢雨雨指着那几乎完好无损的骨盆,\"即便是在如此惨烈的火灾中,它依然坚强地存在。\"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然而,村民们的疑惑和恐惧却像夜色中的迷雾,笼罩着整个村庄。\"你们说这是他杀,那凶手会是谁呢?\" 一个村民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张老头女儿的尸体上。她的牙齿,那些曾经洁白如玉的牙齿,如今只剩下一半,牙槽嵴的内吸让她的面容显得苍老而扭曲。我不禁想象,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那么我们必须尽快揭开真相。\" 我沉声说道,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是否是一场自杀,还是另有隐情? 我们决定将尸体带回北京市公安局总局,进行更深入的检查。解剖,这个词汇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我们找到了张飞沉的亲戚,他们同意了我们的请求,签下了同意书,赋予了我们揭开真相的权利。 我和谢雨雨开始了对年轻女性尸体的解剖。她的头发,那些曾经柔顺的发丝,现在却变得粘腻而难以处理。谢雨雨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她的细心和耐心在这一刻显得尤为重要。 解剖过程中,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威逼伤、抵抗伤或约束伤的痕迹。女尸的眼角皱褶,像极了鹅爪子的形状,而血液检测结果更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她的血中碳氧血红蛋白含量异常升高。她的口腔和鼻腔内,那些烟灰和炭尘的沉着,无声地诉说着那场灾难的残酷。 \"她确实是被烧死的,\" 我沉声说道,\"死亡时间,就在凌晨3点20分左右。\" 火场的烟雾如同无形的利刃,刺入了受害者的双眼。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们紧紧闭上了眼睛,眼角因此留下了未被烟雾染黑的\"鹅爪状\"印记。他们的角膜和结膜囊内,没有一丝烟灰和炭末的痕迹,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保护色。而他们的睫毛,只有尖端被火焰轻轻吻过,留下了焦黑的痕迹,这是生命在最后一刻的挣扎。 但更令人揪心的是,高温下皮肤组织水分的蒸发,使得皮肤变得干燥而脆弱,最终在顺皮纹的方向裂开,形成了一道道梭形的裂口。这些裂口,虽然看似锋利,却只是表皮的伤痕,与真正的切创相比,它们显得如此浅显。在四肢伸侧、肘膝关节,甚至头部,这些裂口随处可见,它们是高温下的无声诉说。 我们曾经面对过一具全身炭化的尸体,他的身高从生前的167厘米缩短到了151厘米,整整缩短了16厘米。这种身体的变化,是因为长时间的高温作用下,血液和体液的流失,组织的坏死和炭化,使得尸体的重量减轻,身长缩短。 而在另一起案件中,我们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尸,她的嘴巴似乎遭受了攻击。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我们发现这并非攻击的痕迹,而是她在被火焰吞噬前,头部曾猛烈撞击地面。她的后脑勺和帽状腱膜下,有着明显的血肿,这是她生前遭受的最后痛苦。 火灾的源头指向了厨房,现场还发现了助燃剂——柴油。但由于火势过于猛烈,现场的足迹早已被抹去。我们只能依靠走访调查和监控排查,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 在一次紫外线灯的检查中,我们在死者的后脑勺上发现了一个清晰的手印,却没有指纹。我本以为是凶手戴了手套,但谢雨雨却提出了另一种可能:\"这掌印如此清晰,却没有指纹,那是因为留下手印的这个人,患有无汗症!\" 无汗症,这是一种皮肤表面少汗或完全无汗的特殊疾病,可能是汗腺功能障碍,也可能是神经系统的损害。这种病症,让我们的调查有了新的方向。我们决定去医院进行排查,结合张村长家的人际关系,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留下手印的人。 夜幕降临,我轻轻点头,赞同了谢雨雨的见解,随即在群里发出了指令,号召大家按照这个思路展开调查。夏雨婷迅速行动起来,组织了一队人马前往医院,寻找泰富村内有无汗症病例的记录。这种罕见的病症,正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柴油,这种随处可见的燃料,对我们的调查来说,似乎并不具有太大的价值。 我踏上了归途,但在回到村长家之前,我先查看了交警部门提供的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夜色中,并无可疑之人靠近张飞沉的家。然而,他家背后的墙壁周围,植被茂密,若是有人从这里攀爬而入,再点火后逃离,监控自然无法捕捉到这一幕。 记忆引领我回到了那片废墟,张家的房屋已被火焰吞噬,只剩下残垣断壁。我绕到了后院,那里的墙壁内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内墙被烧得面目全非,而外墙却意外地保持了完整。我召唤了阿强,我们一同使用静电吸附仪,果然在墙壁上发现了明显的攀爬痕迹。不久,我们在地面上发现了可疑的足迹。我们跟随着这些足迹,但不久后,它们变得异常混乱。 阿强皱着眉头对我说:“看这足迹的混乱程度,纵火者显然是在担心被警方追踪。他在这棵树下故意四处走动,让足迹变得杂乱无章。这周围不远就是村屋,如果作案者是村里的人,那他可能已经逃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