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黑着脸,完全无力吐槽。 村里除了仙姑外,压根见不到其他女性,估摸着尸体都在水塘底部。 一群大老爷们,进不去女厕不是正常的吗? 不过,待会还是要过去看看。 石怀安已经死了,接下来可能无人管饭,我们继续待在这里,长时间得不到补充的话,可能会活活饿死。 要是让地下的列祖列宗知道,林家后人被饿死,等我下去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趁着李想还没回来,我整理着脑海中的线索。 自称仙姑的女子,知道命不久矣,来到了石头村。 利用村民的帮助,完成了偷生大阵。 同时自身也遭到了天谴,只不过其依旧苟活下来。 至于石怀安身上的诡异存在,可能也出自仙姑的手笔。 对方不方便露面的情况下,村子需要一位管理者。 石怀安由于某些原因被选中。 之后就出现了双面人格。 而村民们应该是没有幸免于难,都死于怪病中。 然后被阵法拘束了魂魄,没了死前的记忆,依旧如同往常般活着。 水塘里那些黑影,应该是某些执念。 在知道仙姑欺骗了我之后,她的话,我不再相信。 所谓的惩罚,估摸着是应付我的说辞。 不过,没关系,石怀安解脱了,她没了管理者,相当于失去了眼睛,我的一举一动,她将不会再清楚。 让所谓的祈福仪式见鬼去吧。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彻底解决掉石头村的问题。 我想起了石怀安最后的话。 又想起了被我排除的一声。 一声中恰好有污这个字。 厕所乃藏污纳垢之所,五谷轮回之地。 所谓的生机,会不会真的在那里? “林哥,这水塘堪比某国的河水,希望咱们这些天吃的食物不是来自于水塘里的水。”李想摇晃着身躯走了进来,面色相当痛苦。 “别想这些了,等离开这里,带你去吃一顿好的。”我有些心疼他,跟着我在外面跑,还要遭这份罪。 李想眼睛出现一丝光亮,“林哥,咱们能离开了吗?” “差不多吧。”我将石怀安留下的信息告知于他。 “早知道就进去看一眼了。”他懊悔的锤头顿足。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命运往往是多变的,也许这些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说实话,我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真的答案近在咫尺,与我擦肩而过的话,说明这些天的苦,我可能都白受了。 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石头村的隐秘。 清楚了在绝境中,永远不能低估人性。 石头村之所以染上怪病,主要还是他们放弃了约束心中的道德,为了后代,不顾一切后果,混乱造就了死亡。 带着李想,重新来到公厕。 站在女厕入口,一番纠结后,咬咬牙,我们走了进去。 入目处,到处可见的红线铜铃。 隐约布置成了八卦的形状。 中间的位置用鲜血刻画着玄奥晦涩的符文。 不仅仅如此,四周的墙壁,以及上方也是各种繁杂的纹路,以我的水平,竟然只能看懂一小部分。 “这就是偷生大阵的核心嘛。”我微微感慨道。 果然,禁忌阵法往往没有简单的。 “林哥,你看那个站在八卦上的人偶,看起来好逼真。”李想指向了前方。 我看到了一面倒扣的八卦镜,上面放置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偶,看其模样及其穿着,与先前见过的仙姑很是相像。 只是更加的年轻。 我走过去,将人偶拿起,入手光滑,这手感像极了人皮。 也就是说,仙姑为了苟且偷生,可能从身上取下了一块皮肤,制成了人偶。 果然,敢于欺天的仙姑,对自己也狠。 我将人偶放回原处,让李想退出去。 手上掐着印诀,嘴里诵念火咒:“天火烧,地火烧,年火烧,月火烧,烧尽妖魔鬼怪。” 此咒名为五雷火。 分为阴阳二火。 阴火烧妖魔鬼怪,阳火烧物体。 我将手指对准人偶的方向,炽re的火焰弹射而出,附着在人偶上,阵阵黑气从人偶上冒了出来。 周遭的红线和铜铃颤动起来,噪耳的铃声扰乱着我的心神。 扫了眼愈发疯涨的火焰,我退出了女厕,守在入口处,看着那火焰以人偶为中心,逐渐向着周遭吞噬。 不消一时半刻,周遭的红线也被燃烧殆尽,那些墙壁上涂抹的符文,仿佛成了新的助燃物。 “林哥,天怎么黑了?”李想惊咦道。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应是下午日头正盛的时候,天空却被层层乌云覆盖着,不见半点天光。 暗沉沉的天色愈发低颓,仿若下一秒就要压下来。 “回去收拾东西,我们走。”我隐隐猜到了某些可能,并不打算插手进去。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无数黑影,他们与村民并肩而行,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路上。 那些村民甚至有些还抱着黑影热泪盈眶。 阵法破除了,他们记起了一切。 好在,不管是村民还是黑影,都没有为难我们。 我们快速回到住处,取了东西,向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村口涌现出白雾,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阵法不是没了吗?”李想疑惑不解。 不应该啊,看情况,阵法的确被破除了。 可是为什么白雾依旧存在? 我同样有些疑惑。 如果阵法没破除,这突然暗下来的天色与出现的村民又该如何解释? 正当我陷入思索的时候,天空猛的划过一道闪电。 那电光仿若长鸿,刺裂了天空。 轰隆隆。 数不清的雷电落在了某个方位。 几乎不用去看,我也猜到,那应该是仙姑的藏身处。 欺天者终究会承受上天的怒火。 所谓的改命,哪有这么简单。 当然,如果不是我入局的话,也许她还能继续苟活一段时间。 这下应该是真的结束了。 看着村口仍未消散的白雾,我很想拉着李想冲进去。 可是在情况未明下,忍住了冲动的念头。 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白雾为何不曾消散。 正当我打算探究原因之时。 身穿黑白西装的冷酷男与牛头马面带着大量阴差从白雾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