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关雅不要出门后,我在李想卧室中布置了小型的风水局,就打车赶了过去。 来到目的地,是一家自助餐馆。 此时卷帘门落了下来,里面能清晰听到些许吵闹声。 我在门口看到了懒惰青年,后者脸上有多处淤青,坐在台阶上,捧着手机,眼神有些呆滞。 “怎么回事?”我看向他,“通知锦衣了吗?” “先前我跟胖子出门购物,本来想买些东西就回去的,逛着逛着就快到了饭点,胖子看到了这家自助餐馆,就和我进去准备吃一顿。”懒惰青年快速开口讲述着。 “胖子胃口很大,且吃的都是一些比较贵重的海鲜和牛排。”懒惰青年声音越来越小,“临走的时候,商家要求我们多付一些钱,胖子不愿意,就被对方扣了下来,让我出来凑钱。” “交给锦衣处理吧。”我很是冷静。 如果手头上没事的话,我会让这些人见识到什么叫做恶有恶报。 可是关雅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玩。 只能先通知锦衣,让他们进行处理。 “店里当时有顾客在,他们自称便装锦衣,也是站在商家那边。”懒惰青年吞吞吐吐,终于将话说了出来。 “没那么简单。”怎么可能这么巧,不过如果真是我心中所想那般,这些人的胆子未免过去太大了些。 尤其是在帝都还敢这样做,可以说是目无法纪。 我第一想法,就是那些所谓的自称,都是冒牌货。 拿出手机给陆沉发了消息,询问了懒惰青年对方人数后,一同报了过去。 陆沉很快做出回应,让我先拖住他们。 清空短信后,我看向懒惰青年,“走吧,咱们进去要人,实在不行的话,这钱我帮你们付了。” 进去前,我在门口的两边花盆里,各自插了一枚棺材钉。 只没入一半,毕竟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把这件事做绝。 门口放着的花盆,生机盎然。 我利用棺材钉截取了部分生机,也就相当于断了自助餐馆的运势。 若是我做的再绝点,布置出绝运风水局,里面那些人怕是都会死于各种意外。 此局过于伤天害理,没得罪死的情况下,一般我不会拿出来针对其他人。 小施惩戒就行,没必要闹出人命。 我抓着懒惰青年,敲开卷帘门。 门开后,是一位叼着烟的青年,染着一头黄毛,流里流气的。 “我来帮他们付钱。”我说明来意,黄毛让开了身形,等我们走进去后,他再次拉下了卷帘门。 店内环境有些昏暗,头顶的灯光依稀让我能看清周围的布局。 大厅中有很多空置的餐桌,还有一些坐着人,我进来后,他们停止了说笑,齐齐将目光看了过来。 “来给钱的。”黄毛在身后说了一句。 那些人收回了目光,紧接着,我们被带到了包厢。 看到了遍体鳞伤的胖子,被按在圆桌上,边上坐着一些嘻嘻哈哈的青年,还有一位戴着围裙,身上煞气过重的厨子。 “钱凑到了吗?”那厨子停止了说笑,目光投了过来。 看其他人的反应,他好像是领头的,有绝对的话语权。 “自助餐不是明码标价嘛。”我记得陆沉的叮嘱,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出交易。 “那些是普通食材,你朋友吃的澳龙,九头鲍还有顶级和牛,金qiang鱼这些都是固定数量的,超出了就要加钱。”厨子将沾了鲜血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鹰视狼顾之相,是个狠人。 我快速做出判断。 “提前知会了吗?”我看了眼胖子,询问道。 “菜单上写的清清楚楚。”厨子拿起桌上的菜单递了过来。 在他的指引下,我翻到了最后,看到了一些蝇头小楷,费了些眼力,找到了他说的那段。 “食材限量提供,解释权归商家所有。” 好嘛,这做的如此隐秘,怕是不想让人看到吧。 “钱的话,可以给,但是你把我两个朋友打成这样,是不是要掏点医药费?”我没有动怒,依旧保持着平静。 只要等到陆沉过来,自然有人能收拾他们。 “他们是自己摔的,我可没有动手,不要冤枉好人,锦衣同志也在呢。”厨子听到这话后,矢口否认。 我清楚,录像之类的是不可能见到,至于他说的那些锦衣,我才注意到边上这些青年。 他们看起来极为松散,面相中也与官途无缘。 结果显而易见,这些都是冒牌货。 我不动声色,追问道:“不知几位能否出示下证件?” 仅凭他们口头之言,等陆沉过来,依旧无法定罪。 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证据。 “看看吧。”其中一位拿出一个证件,快速亮了一下,不管我有没有看清,又收了起来。 “既然有锦衣同志担保,兴许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既然带钱来了,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朋友放了?”算算时间,陆沉差不多赶过来了。 继续拖延下去也没有必要,一直拖着不给钱,恐怕对方也会渐渐失去耐心。 “主要是这里也没床铺,只能让他先躺在桌上休息休息,我们都是本分人,违法的事可不做。”厨子眯起眼睛,笑着开口解释。 随后胖子就来到了我身边。 老实的站到了身后。 “说个价格吧。”我开门见山。 扫了眼具体的人物数量,心中有了打算。 “铛!”就在厨子准备开口的时候,卷帘门被砸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厨子渐渐变了脸色,“你耍阴招?” “怎么可能,也许是你们这里有人违法了,锦衣赶过来抓人而已。”我笑着做出回应。 “好,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了。”厨子脸上逐渐阴沉,摸出一颗红色丸子,捏碎后,一股红色烟气弥漫出来。 “清风。”我甩出一张风符,驱散了红色烟雾。 明明眨眼之间,却不见了厨子的身影。 其他人也在愣神,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黄烟?”我想到了某个恶心的人。 如果是黄烟,没必要搞出这么一手,也许只是类似的术士。 早知道我就多做一手准备了,也好探探他的来路。 说不得,此人也与江湖脱不开关系。